少年摇头轻笑,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眼望去窗外。
“公子,这是敛青大哥命人送来的信笺。”蒙托看向少年,递上信封。
少年含笑接过,望着上面的字迹,蓦地眼色一变,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话语渐渐地减弱,消失在嘴边,眼中透着浓浓的思念。雪儿这三年来,你可好?猴子已经长大了,三年的时间猴子一天都不敢有松懈,就是盼着能有一天回到雪儿的身边,保护雪儿!雪儿……猴子好想好想你!这三年来猴子没有一天不想你。
少年正是三年前,随思不凡离开的猴子。
如今他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只野猴子,脱胎换骨用在他的身上应是最好的形容,三年前思不凡就给他取了名字:思雪寒。
“公子,谁回来了?敛青大哥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蒙托好奇的探过身。
思雪寒淡淡地一笑,收起了信笺,说道:“我爱的人。”
“公子?”蒙托与蒙磊齐齐惊呼,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是惊骇的吓人,蒙托更是战战兢兢地问:“公子,难道是那个人回来了?”
思雪寒将信笺如宝贝般折叠好,放入了袖管中,端起茶杯,笑望着蒙氏兄弟两人,他现在最为想要做的就是,回到皇城,回到她的身边。
三年未见,不知她是否还能认出他?
雪儿……
“公子。”
“今夜就行动。”
“公子?!”蒙托与蒙磊又是一惊。
思雪寒却胸有成竹,“我要尽快回去。”心是如此的迫切,想要见到她,见到她,见到她……
“可是公子,还有些细节方面没有商议妥定,这样贸然行事,是不是有些……”
“不,这件事我一人就足够。”血液在沸腾,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让他如何能停下脚步,现在他只想要快快地完成这边的任务。
“放心吧。公子早就有了打算。”蒙托拍了拍蒙磊的肩膀,他可是对公子有十足的把握,公子尽得师父本领,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世上没有公子盗取不了东西!
励煌国,绿荫拂柳庄。
五日转眼过去,离沧澜雪出关还有十日。
这日,轩辕,宁远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轩辕墨澈询问后,居然是励煌国皇帝突然病危。
轩辕墨澈身为四皇子得到消息,自然匆匆返回了皇宫。
轩辕墨澈刚进宫就遇上了同样闻讯赶来的轩辕无痕,两位皇子在夜色中穿过小半个皇宫,赶到了皇帝居住的祥福宫,贴身衣衫已经冒出一身的汗水。
气氛相当沉肃,横吹的北风里尽是无声的不安。
宫门外早站了不少闻讯而来的大臣,大概也是刚到不久,还有额头沁着汗的。众人见到雍王跟晋王来了,稍微有了些动静。
“两位王爷来了。”
“见过雍王爷、晋王爷。”
轩辕墨澈摆手,制止了他们行礼,与轩辕无痕往里走。
七、八个平日伺候皇帝的内侍垂手站在房门外守着,看见两位王爷过来,蹑手蹑脚地要行礼请安,轩辕墨澈态度甚为宽厚地都免了,眉目间逸出忧色,把里头比较熟络的一个管事内侍刘庸财唤到一边,“里头现在到底怎样?太医说了些什么吗?”
刘庸财也是惴惴的,谨慎地摇头,小声道:“太医还没有出来呢。皇上过晌午起就说不自在了,怕惹出谣言,吩咐不许传出去,当值的是吴太医,当时就过来给皇上请了脉。”顿了一顿,他看看左右,声音压得更低地道:“今天一早,又传旨把钱太医立召入宫。”
“太子正在里面陪着。”
轩辕墨澈与轩辕无痕听了,齐齐心头一沉。
太医之中,那老态龙钟的钱太医是除了衣祈风外最得皇帝信任的,凡是宫内有可能惹出大事的诊脉,必要经这人之手,皇帝才信得过。
这次若不是出了大事,皇帝怎会一大早就下旨召他进宫?
轩辕墨澈一边想着,一边对已经没别的要禀报的刘庸财挥挥手,打发他回原处,他瞅一眼皇帝密闭的房门,一溜内侍人墙似的守在门外,廊下被特许带剑驻宫的侍卫数量也翻了倍,怎么看都是如临大敌的阵势。
他心上像压了一块看不见形状的大石,沉甸甸的难受,面上却还能勉强把持得住,只留着一脸为人子的担忧牵挂。
轩辕无痕最藏不住心事,看轩辕墨澈和刘庸财嘀咕完,赶紧过来问:“四哥哥,父皇到底怎样了?真的病重了吗?”
“闭嘴!”轩辕墨澈蓦地低喝,不满地盯他一眼,沉声道:“你胡说也不看看地方?父皇正在壮年,我看大概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着了风寒,即日就能大好。”
“可……”
“别说话了。太医在里面呢,有什么话,一会儿等他们出来问过了再说。”
轩辕无痕这次还算听话,闭了嘴,闷闷地和哥哥在廊下站着。一连几天的好天气日过去,今天一早就下起了雨,虽是春季,可这落雨天加上这会又是夜间,北风一刮,还是能感受到那份刺骨的寒意。
然,轩辕墨澈恍若不觉,垂手默默站着,好像个雕塑似的,轩辕无痕缩着身子,挨在轩辕墨澈身后,倒也真的乖乖和轩辕墨澈一道等着,没再给轩辕墨澈惹祸。
正在熬时间,又有一人径自入了宫门,仿佛因为是一路小跑过来,并没有看四周,到了轩辕墨澈轩辕无痕面前,才猛地刹住脚,喘着气,不敢太大声地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