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17
话犹未完,却已被南宫烈雪全然看透心思,旋即高深莫测地说道:“依寂,别骗你自己!洛吟霜为了你,吃了很多苦头,你是看到的……”南宫烈雪的声音蓦地止住,星目一旋难以置信地看着萧依寂,唇角微张,难掩的兴奋。
“对了!”南宫烈雪星眸铮然泛起两道精光,恍然彻悟:“苦玉,是苦玉!”
萧依寂神色一滞,心念电掣之间,灵智急转,猜想到的最终结果,却仍令他赫然大惊失色,不由脱口而出:“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话一点即止,脑海可怕的念头也是不敢再想下去,只是不住的摇头,喃喃自话:“不会的,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绝不可能……”
南宫烈雪见他如此,剑眉微微一蹙,说道:“依寂,那种事情不会发生!解开苦玉之谜,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就像师父说的一样。”
他目光微旋,望着南宫烈雪凝注不瞬,直到他不再看着他,他才略微将心放下,颔首低语:“全天下的人都在寻找苦玉和羊皮卷的下落,都想成为所谓的天下第一,可是,又有谁知道,天下第一,远远没有那么好当?”他说话之间,神情显得非常骄矜,冷傲的有些不食烟火,唇角仍是挂着那一抹笑意,仿佛笑天下痴妄,又仿佛仅仅是笑自己无能。
远处再次传来洛吟霜的轻咛,纵然她的话仍是显是这她此刻盛怒已极,但在萧依寂听来,似是一丝未灭的星火,突然再次燃起:“萧依寂,你在哪?听到了给我出声?再不出声,等我找到你一定扒了你的皮……姓萧的,敢不敢给我出来……”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最后只剩下嘤嘤啜泣,连刚刚疾奔的步子,也是缓了下来:“萧依寂,你出来吧,我求求你,别这样,别死……”
“我……”萧依寂才要出声,却被南宫烈雪以手掩住口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洛吟霜娇躯愈是像树林腹地飞驰,心头那一种惶恐的感觉,就愈剧加深。直到她体力不支,才娇躯一委,停下脚步,反首去看天悬挂的皓月,月华似水,夜空深邃澄碧,徐徐的冷风下,松涛呜咽,尤其此时正值夜深,又刚刚下过一场下雨,水气更重,夜雾渐渐弥漫起来。
一阵冷风袭过,洛吟霜不禁打了一个寒噤,那一身蓝黄色轻纱水袖长裙,根本不足以御寒,细弱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抱紧自己,心底那丝寒意却是让她感到绵绵心痛,不可自拔。明眸茫然地扫视着周围,希望能够发现萧依寂的身影,然而每每探寻,都无果而返,胸急切万分,想到萧依寂可能已经不在了,明眸立时涌满泪水,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萧依寂,你又扔下我一个人……我恨你,恨你,恨你……你不想成亲,我们可以不成亲,我可以去求世伯解除我们的婚姻,本来就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你不愿意我跟着你,我可以离开,永远都不再出现;你不要我救你,我……我做不到……只要你回来,活着……我会离开,不会再打扰你……”她喃喃哭诉,最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娇躯蜷缩在一处,不住的啜泣、颤抖。
然而,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心思如此,哭喊出声:“萧依寂,只要你回来,我立刻就离开陌袖楼,我不会再缠着你,绝不会,只要你活着……”
树林雾气渐浓,夜风渐渐由缓转疾,松涛如啸,刺耳惊心,数点磷火飘忽游动,时明时灭,更是显得阴气森森,弥漫着鬼气。四周散发着浓重的水气,阵阵宿鸟振翅的声音,更令她感到毛骨悚然。蓦地一声窸窣的拨草声传入耳际,似乎就在洛吟霜面前的一片树灌。
洛吟霜不由心头一震,向后退了两步,心底立即泛起一丝恐惧,厉声娇叱道:“谁?谁在那里?”说话之间,纤纤玉指一按哑簧,嗡然一声清越龙吟,寒光一闪,一泓秋水,已是横在身前,犹疑了片刻,再次娇叱:“出来,我知道你在哪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拨草声再次响起,与较前相比更加明显。藉着清冷的月光,洛吟霜依稀看到树灌荆棘剧烈摇动,显然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一想到可能是昼伏夜出的猛兽,娇躯一战,面色大变,脱口一声,顿时愣了。
夜雾包裹下的树灌丛,倏然钻出两个人影来,年纪相仿,背着月华看不清面容,左侧男人身形微瘦,却极为挺拔,湿漉漉的长衫不断朝地下滴着水滴。而另外一个人身上竟是蒸腾着热气,泛起一蓬蒙蒙雾气。
“这是什么东西?”洛吟霜心里微微思忖,凤目一掣,皓腕疾翻,以飞寒剑尖直指两人,冷冷刁蛮地问道:“是人是鬼?报上名来,本小姐一概不知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声音愈到最后愈是小了下来,甚至带着微微战栗,终究变成一声高亢的尖叫,划破夜空。旋即足下轻点,水袖轻轻一抚,转身便逃。
“你叫我回来,自己还跑什么?”那男人倏然说道,剑眉微蹙,一双星目茫然地看着洛吟霜,发出冷冷一声轻笑。
“这声音……”洛吟霜大惊失色,蓦地刹住冲起的身势,微微侧目,迟疑地看着身后两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娇声问道:“萧依寂,你是人是鬼?是人就动一下,是鬼的话……你还是不要动了,你哪里来哪里去,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我帮你报仇,你走吧走吧!”
萧依寂听闻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