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胡夏会犹豫,会纠结,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她现在,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唯有自己,或许,这就是胡夏为什么没有在伤愈后,离开这里的原因,凭着胡夏的本事,若是想离开,根本不是这中宫殿任何人能拦得住的。
胡夏的犹豫,看在顾若溪的眼里,微微一笑,明艳动人,“感情的事,又怎说的通。”
一句话,让胡夏愣了愣,自嘲一笑,“是,在他眼里,我毕竟是个男人。”
顾若溪看着胡夏的样子,竟有些莫名的心疼,想到炎埙和自己的关系,那张俏脸上,就闪过一丝异样,便很快的被她掩去,这个样子没有躲过胡夏的眼神。
胡夏看着顾若溪,着实是有些羡慕这个女人的,面若桃花,身姿翩然,再看看自己,从小就是个男儿身,任凭谁,都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吧?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南宫清。
想到南宫清,胡夏沉默了,自己要如何跟南宫清开口,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她更加纠结。
那日被炎埙硬生生从候琮面前抢走的琉璃盏,让顾若溪心心惦念,不知道侯琮听没听懂自己那个故事里面的含义,顾若溪是过来人,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曾经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让自己从*的叔叔手里安然无恙。
如今,来到这里,看到老皇帝对自己的那种眼神,也自然读得懂,那里面的含义,她之所以编出那个故事给老皇帝听,也是希望在文武百官面前,让侯琮不得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将琉璃盏赐给自己。
否则的话,从那种眼神中,顾若溪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那眼神透着的是什么,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换做侯琮那个老色鬼,恐怕不仅仅是让自己死那么简单。
可,炎埙,他又为何要难么做?
眉头微微皱起,顾若溪的小动作也落入了胡夏眼中,这样的顾若溪,在烛光下,显得更美。
“顾若溪,你很漂亮。”胡夏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她那日在宫里便见识到了顾若溪的舞姿,可惜因为距离太远而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如今再细细看来,果然是一个能让天下男子动心的容颜。
谁知顾若溪却苦涩一笑,她又怎么想要这样的绝世容颜,她要的不过是一世安稳罢了,想要的,却太难。
“胡夏,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顾若溪很理解胡夏现在的心情和想法,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胡夏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南宫清让胡夏住在这里,便也是他对自己的信任。
胡夏笑了笑,很牵强,良久,才开口说着,“顾若溪,我知道我留在这里早晚会给你惹麻烦的。”
“麻烦?”顾若溪轻笑着摇头,烛光下的小脸显得更加俏丽,“我中宫殿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这不一样。”胡夏看着固执的顾若溪,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如何跟顾若溪开口。
“南宫清将你留在这里,自然是信得过我顾若溪,你若是想走,我也拦不住,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现在整个城里,都是他们的人,不仅仅是陛下,还有……”顾若溪说到这,顿了一顿。
“还有炎埙殿主。”胡夏自然而然的接话,“我留在这里,会不会让你们有误会?”
胡夏就算是再傻,也看得出来那日炎埙来的时候,和顾若溪之间的互动,那个男人,是喜欢顾若溪的吧?
“误会?”顾若溪冷然一笑,她和炎埙之间,何止是误会……
见顾若溪沉默了下来,胡夏也知道自己这么晚来打扰顾若溪是不对的,于是连忙起身,想要道歉,却又别扭的开不了口。
顾若溪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无妨,你回去睡吧。”
看了一眼顾若溪,胡夏有些不放心的离去,见她离去后,顾若溪才靠在身后的软榻上,长叹一声,自从自己跟炎埙心意相通之后,却有更多的麻烦和误会频繁的产生。
炎埙做事的速度快的惊人,好似不顾一切的在发展着自己的势力,甚至不顾西都和侯国百姓的安危,还有他对待侯素夏的态度,分明是侯琮的女儿,可看在顾若溪眼里,却像是炎埙的爱人一般。
那种*爱的语气和放纵的态度,都让顾若溪觉得自己跟炎埙之间,逐渐的产生着距离,她瞄了一眼窗外的方向,沉声吩咐道,“青,去查清楚侯素夏。”
门外悄无声息,但是顾若溪知道青听到了,侯素夏,不过就是侯琮的一个得*公主罢了,既然炎埙想要将侯琮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又为何对他的女儿这般*爱?难道仅仅是表面上的?
所有的问题困扰着顾若溪,她不止一次的问着自己,究竟如何是好,却不愿再去想,索性抱着被子闭上眼,让自己能够安静一会儿。
纤长浓密的睫毛配上那张白净素雅的俏脸,映衬着昏黄的烛光,这样一幅美人图,任凭谁看在眼里,都会有些心动,包括炎埙。
顾若溪还以为是胡夏折返而回,自顾的说着,“你又来了?是不是我这个知心大姐姐还没把你开导明白?”
“……”炎埙皱眉,俊脸上闪过异色,什么叫又回来了,难道刚刚有其他人在她的房间里?
这个想法让炎埙的心思有些波动,隐忍的气息也跟着浮动了起来,这样轻微的浮动让*上原本放松警惕的顾若溪陡然睁开双眸,看到炎埙的瞬间,眼底闪过暗光。
她缓缓起身,斜靠在软榻上,那一副慵懒的样子,美极了,可口中的话,却字字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