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森的沉重道歉一字一顿地敲进云沐晨的心里,同样是一阵心疼席卷全身。
云沐晨用另一只素手轻拍赫连森的手背,柔声慰藉:“说什么傻话呢?都说了我没事,再说要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我拖累了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就在这时,赫连森突然一个反握动作,轻轻卷起云沐晨的手袖,看到了由手肘蔓延到手心的伤痕,眼神更加凝重。
被云沐晨认为不碍事的伤痕,却让赫连森触目惊心。
“来人,叫医生进来。”赫连森突然扬声道。
话音刚落,潜守在病房附近的两个高大黑衣人一前一后地出现在病房内,恭声道:“门主,有什么事吩咐?”
“你过来帮夫人看一下伤口。”赫连森缓声吩咐。
“是!”
来人隶属于龙门医疗部,接过同伴递上的医药箱,站在前方的黑衣人脚步轻轻地走近。
见有专业医生帮云沐晨查看伤口,赫连森对着站在门边的另一个黑衣人下发命令:“你去再买点补血和补充营养的汤或粥过来,还有,多搬一张床过来。”
“是!”又是一声恭敬应答,那名黑衣人转身离开高级病房。
不一会,替云沐晨探伤的男子徐徐说道:“门主,夫人手上的伤不严重,深的伤口消炎包扎一下,浅的伤口擦点药就无大碍。只是,看样子,估计肩胛处和腿部也有类似的擦伤,要不我叫一名护士来处理伤口?”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受伤部位和病号身份都特殊,就是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
听到这话,赫连森的眸色又深了一点,肃冷开口:“不用了,把药箱留下,我来处理。另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不容云沐晨发表意见,黑衣男子已是迅速退出了病房,还紧紧带上门,徒留下赫连森和云沐晨四目以对。
看着赫连森面无表情地打开医药箱,相当熟练地拿出消炎药水和棉签,云沐晨轻声说道:“森,我自己来处理。”
对于云沐晨的请求,赫连森微微挑眉,缓缓问道:“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还是在害羞?”
作为****之王,已是身经百战,受伤无数,伤口处理技术早已炉火纯青。 而云沐晨的受伤部位不仅多且特殊,技术纯良的赫连森当然不会假手于他人。
面对赫连森直勾勾的打量目光以及直白而真切的话语,伤口所在地了然于心的云沐晨不禁郝然——若是全面处理伤口,那么肌肤暴露无遗。
似乎看出了云沐晨的思虑,赫连森再度淡然开口:“有什么好害羞,又不是没看过。”
“……”好歹是纯良的女性,云沐晨对于赫连森的多语中的不想发表言论。
谁知,正在用药擦着云沐晨手上伤口的赫连森似乎止不住话,低眸继续说道:“不说前几次时的吃干抹净,就说上次你在国外受伤昏迷,每天都是我擦的身和换的药,该看和不该看的都看光了,有什么……”
听着赫连森理所当然的长篇大论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处于羞郝状态云沐晨赶紧出声打断:“op!我知道了,你继续,我没意见行了吧?”
高冷漠然的赫连森眨眼间变成话痨患者,还悠然说出带有流氓性质的话语,云沐晨突然很想念几分钟前严肃而话少的赫连森。
再说,不是有句话叫做‘沉默就是默认’,又不是一直反对,而且最终都会反对无效,又何必解释得那么祥尽,那么意犹未尽?
思及此,小脸微红的云沐晨带着些许幽怨的目光,瞟着低头认真处理伤口的赫连森。
将手上的几处伤口处理完毕,赫连森很是自然地接过云沐晨的话:“那我继续了。你把外衣和外裤都脱了,我给你处理腰部、肩部以及腿部的伤口。”
说完,赫连森往另一侧床边挪了挪位置,好以整暇地示意云沐晨搞定之后自觉躺到腾出的空位。
虽然赫连森深邃认真的黑眸里不掺杂一丝幽光,但听到如此直白的吩咐,云沐晨多少有些扭捏。
看低眸看地的云沐晨坐着纹丝不动,此时心思绝对单纯的赫连森下了剂猛药,幽幽开口:“亲爱的,是不是想要我帮你脱?”
碍于脖子上的伤口,想要摇头拒绝的云沐晨只得开口道:“不用。我来就好。”
“嗯。你脱,我的手刚好不方便。”赫连森似是而非地出言减轻云沐晨的顾虑。
突然,云沐晨出言辩驳:“其实,可以不全脱的。”
只要把遮盖伤口的衣物卷起,还是能够进行全面处理的。
不料,赫连森立即给了一个神回复:“没说全脱。再说,这样比较方便,你忍心我受着枪伤的手替你翻来覆去地处理伤口吗?”
不等云沐晨张口回答,赫连森继续大义凌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忍心的,为了我们的方便,听我安排准没错。”
瞅了一会赫连森心无旁贷的肃然表情,尊重大伤患都云沐晨终是站起身褪去了短款毛呢外套,感受着赫连森灼灼的视线打量,云沐晨开口命令道:“别先过脸去。”
“至于么?又不是没看过。”某人又是不屑重申,瞟了几眼还是听从安排别开脸。
有种yù_wàng叫做得不到的更美,本来心怀关爱看着还没觉得多诱惑,此时看不到而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爱人曼妙的身材,心潮不断澎湃。
于是,心里已是焦急难耐的赫连森没过一会就催促道:“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