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了,宜歌和奚容也没有想要久留。 平板电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婉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这个大小姐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对劲。虽然自己以后也不会和这个大小姐有什么交集。可是此时此刻,宜歌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的不错。她缓缓行了个礼,看上去让人觉得无可挑剔。也正是这样,安靖觉得不好意思极了。
“主子,实在是抱歉。向来是我太宠爱我的表妹了。要知道她母亲早逝,舅父实在是没有能力照顾一个女儿。他又不想再娶妻,念在他对我阿姨的一往情深。我们一家子对表妹也是极为宠爱和纵容的。她一直寄养在我家。被宠坏的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是无意间冲撞了海城主……”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宜歌一直沉默地望着婉言。一个能让一向都稳重自持的安靖都如此慌张在意的少女,如果能懂事一点就好了。毕竟,像安靖这样在官场混迹的人,实在是不应该被拖累。每一步,都充满着危险。今天若不是神医原本就有意向合作,看见自己要合作的人居然有这样一个愚蠢不知深浅的亲人,想来印象也会差很多。这么一想看向婉言的时候,眼神里有了一丝不屑一丝责备。
婉言何许人也,听见有自己最在意的人这样形容她,气都不打一处来了。“表哥,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平日里你都没哟告诉我,谁会来。我要是知道那个人那么重要,我也不会……”
“婉言,你还不快回自己的房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安靖话虽这么说,话里却没有一点的责怪之意。奚容可不是宜歌这个傻子,一早就看出来了。因此在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的时候,奚容却很是不以为然。“不必多说了,无伤大雅。”33婉言闻言,可开心了。“多谢!”奚容不置可否地笑了,这安靖将这个女孩子保护得太好了,居然连自己都不认识。奚容缓缓颔首,看向了宜歌,“咱们走吧。安靖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宜歌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就算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想对安靖说,可她也知道自己是没有立场说这个话的。宜歌的冷漠,让婉言觉得恶心,嘴上就更加不饶人了。“表哥,你看这个侍女。不过是个丫鬟,虽然不是咱们府上的丫鬟。可是她是表哥朋友的丫鬟。她怎么可以对我这般无礼。”
“婉言你不得无礼,方才小柏已经给你行礼了。”说到这里,安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恼意,可这一点点的愤怒,婉言压根就不怕。向来这安府里,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她自然而然地以为,所有来安府的人,只要不是正经主子,就都是下人。
闻言奚容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安靖连忙开口,“主子,下臣送你们出去。小柏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无妨!”宜歌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站在身边的奚容知道,她一向不会露出这样客气的笑容,如今有一个人居然还能让她变得彬彬有礼,有气还不能乱撒。突然想到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真的是说的太对了。这么一想,心情好了很多。一把扯过宜歌的手,往外走。
婉言见状,也无可奈何。紧紧地跟着安靖,送两人一起的手被厉奚容仅仅地抓着,不自觉地自己的连也红了起来。 低头看着安靖的手,小手握紧。她好想,好想,牵表哥的手。心思不在宜歌身上了,那神情也不再凌厉,真正才像是一个小姑娘。
奚容上了马车,宜歌扶着车辕准备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朱红的大门口,那个人,在低着头和身边的少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那少女说了些什么,安靖只是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脸上挂着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她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奚容在催促着她。宜歌爬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低下了头。神色看上去很不济。
“方才见你还很开心的,怎么现在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主子不是在催奴婢吗?这会子怎么还不吩咐车夫快走?”对着奚容,她又恢复了一贯任性的样子。她是不懂自己的心了,面对相思了那么多年的人,她觉得自己的心难以靠近。面对着这个冷着一张脸的人,有些事反而能很好的宣泄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奚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没错。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居然一点谢意都没有。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松口。一年多一万石的粮食,你可知道,为了这些钱,我要做多少的事情?”
“主子心里的账比奴婢算得清楚多了。”宜歌伸手撩开了一角车帘向外望去。看见了他轻轻地牵起了那个少女的手,两个人转身向着大门走去。宜歌的心,疼了!
“你倒是清楚本宫心里的盘算。”奚容被她的话一呛,没有留意到她神色不对劲。马车缓缓驶离,宜歌只看见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那朱红大门之后。她伸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跳动的心,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害怕。
她知道,自己不曾说出口的爱恋,也许注定是要以失败而告终了。那年桃花树下,那美好的少年,始终只是她的记忆而已。一滴泪,滑落,转瞬间消逝了。
奚容的话开口,语气不善。可是对面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奚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失败,人就在眼前,他居然没有能力让她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