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歌心下有了考量,拿着锦囊,故意装作脚步很欢快地离开。阿玉和阿语这才敢回身观望。尤其是阿语按着自己的心口,直叫:“阿玉姐,你说她有没有发现?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吓死我了!”
“我怎么知道?”阿玉瞪了她一眼,“还站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如赶紧去看看主子有没有事!”
“你说主子那锦囊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让她拿走呢?你说刚才她故意露出来,是不是故意让我们看的?”阿语还在絮絮叨叨。阿玉听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句,“别说了,吵死了!”
“不是啦……”阿语无限委屈的样子,“我只是奇怪,她故意亮出来给我们看,我们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婢居然认不出那个锦囊,不觉得有问题吗?”
阿语虽然笨,可是这句话却是说在了点上。阿玉看了她一眼,眉头紧紧皱起。两人默默地走进了厢房。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的昌辉阁里的人,退了开去。
“阿玉姐,你说怎么办?”看着床榻上,睡得很深的自家主子,阿语心疼不已。坐在榻前,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轻轻触碰。触手滚烫,心里头又是一阵心慌意乱,“阿玉姐你说我们要是让那个女人看出来了。会怎样?”
阿玉只觉得心里烦躁得不得了。紧紧地盯着阿语吗,沉默了许久之后,无奈地开口道:“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等主子醒来,问问主子。”
说完,她无力地坐在了一旁的小几上。阿玉不再说话,只是纠结地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主子。
宜歌从客房这边出来,就碰见了前来问询的安婧。“怎么样了?是不是他?”
宜歌点头,神色莫名。 安婧焦急道:“真的是他?那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要到解药?二殿下他现在人怎么样,我看主子的样子,不省人事的。你放了什么东西?不会出什么事吧?”
“méng_hàn_yào!”宜歌倒没有想要隐瞒。安婧听了大吃一惊,“你……你不要命了?跟主子商量过了?”
“主子只是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拿到解药。我就下了药。”宜歌挑眉,举起了自己手上的锦囊,示意安婧接过去,“安大人只管拿解药去救人就是了。其他的事,你就当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都不干你的事。”
安婧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开口:“小柏,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责备你,我只是担心二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皇后那边,不好交代。”
“能出什么事?”宜歌微微别开了脸,她不想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因为那样她会看见完全变了模样的自己,“不就是喝醉了酒,在昌辉阁睡下了吗?何况,我们主子也醉倒了。我们那么多的人在场,都眼睁睁看着呢?难道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小柏,你……”感觉到她语意中的懊恼,安婧心里也不舒服。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两人之间就感觉怪怪的。一直想要找机会和她解释清楚,那年那个人,不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加上主子那句话,他更加不敢轻易说出去了。也只能在心里纠结,希望眼前的这个倔强高傲的女子,能有一天,收回对自己那份错爱。“抱歉!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
“多谢安大人了。”宜歌垂下了头,她深知自己实在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不会有事的。二殿下随身带的那两个宫女,她们亲眼看着我拿了她们主子贴身的东西,却装作不知道。我没有猜错的话,二殿下此番前来,原本就有意想要将这解药交给我们。至于我们怎么拿的,现在估计也不是顶重要的事了。”
“如此!”安静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怎么躲都躲不过的,那我先去了。主子那边你去照顾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一干侍女都跪在外头,不敢进去。”
安婧说着拿了锦囊里头的药,快步离开了。宜歌抓着空了的锦囊,也想不出怎么办好,想了许久,就随意的扔在了花坛上。经过路过的人,仔细一看都能看得见的。
完了之后,她才跑到主殿内。外间跪了一地的宫女侍从。见宜歌走进来,一个个就像看到了救星。宜歌一眼就看见了有人端着醒酒汤跪在帘外,蹙着眉头问:“怎么醒酒汤都端来了,还不送进去?还真打算让主子醉下去?”
“小柏姑娘,你可来了!”那人猛地抬起头,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你要是再不来,我们都要被拖出去斩了,殿下才能息怒啊!”
“发生什么事了?”宜歌提高了声音,让那端醒酒汤的跟着自己进去。那人犹豫了很久,在宜歌的怒目斜视之下,才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跟了进去。才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酒味儿。
“怎么还有酒味儿,不是让你们端热水给主子擦一下的?你们伺候人的功夫,使哪里去了?”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儿,让宜歌觉得很不舒服。加上,还有一股算酸酸臭臭的味道,宜歌厉声呵斥,“你们说说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是吐了?”
看见榻上那一片凌乱,宜歌回身看着身后的人。一群人颤颤巍巍地跪下了,一脸无奈。领头的实在是害怕极了,不得不开口分辨了几句。“小柏姑娘有所不知。自打姑娘将主子扶回来之后,主子就嚷嚷着还要喝酒。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忤逆主子的意思。自然是端了酒过来。主子一杯一杯的,喝下肚去。醉得是不省人事。”
“所以你们就任由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