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道人本意只是用后土娘娘符箓洗去铅华,不料竟有此异变,也是意料之外,心中亦震惊不已,忙做法掩去异象,将蚩尤刀收在庚金葫芦之中。
余元见状,怒意未息,复生贪念,暗道:“此宝如此神威,世所罕见,大罗金仙也未必能有。吾得之已久,竟不能知!惜哉!惜哉!”争持之念更坚,喝道:“道友,你将此宝还我,万事还好商量。若有不从,只有刀兵相见!”
玄昊道人闻言,岂不知他心意,怒意生起,喝道:“你非有缘之主,持之无福,反是祸端!”
余元见谈不拢,勃然大怒,与余化一起,一个挥剑,一个持戟,狠狠杀来,口中骂道:“夺我法宝,欺我太甚,怎能干休!”
玄昊道人见他二人不知好歹,妄动刀兵,心中恶念难抑,暗道:“此二人如此偏执,多半是封神榜上之人,我且代阐教行事,早早送其上榜便了!”便祭起庚金葫芦,只见金光万道,射在余化身上,洞穿其体,顿时一命呜呼,现出真身本相,乃是一七首虺龙是也!
余元见一合之下,死了余化,不仅不惧,反而更怒,喝道:“岂你有法宝,我便无宝?杀我弟子,更难善罢甘休!”便祭起一宝,乃是水月圆光镜,如真似幻,潮汐声声,其中又有一尺三寸金光锉,金水相生,更增威势,朝玄昊道人打来。
玄昊道人见了,笑道:“此二宝才像截教正宗气象!”仍用庚金葫芦一吸,将水月圆光镜与金光锉俱收入其中。
余元大怒。下了金睛五云驼,现出原形,乃是一条毒蛟,身长数丈。面目狰狞,在一团毒云之中咆哮,张牙舞爪,和着毒云,一起朝玄昊道人扑来。
玄昊道人喝道:“既是毒物,正好制你!”将袖口一放,钻出一物,乃是玄素的九尾碧玉蝎,在地上将身一震。化作巨舟大小,又将九尾摆动,如翅如帆,一闪而逝,已钻出毒云之中,与毒蛟相搏。
毒蛟之毒,岂能比九尾碧玉蝎之毒?只听蛟吼雷震,惊天动地,不过片刻,毒蛟已被九尾碧玉蝎刺中。毒发身亡,与虺龙一道,俱成了碧玉蝎口中之食。
玄昊道人解决了余化师徒,暗道:“总算为姜子牙挡了一灾!”正起身欲行,突然前方现一位道者,双抓髻,带两支花,手持树枝,在前方拦住去路。笑道:“玄昊道友。杀人夺宝,岂圣人弟子所宜为哉!”
玄昊道人见了来者。心知是蚩尤刀异象惹祸,惊动了有心之人,料不能善了。喝道:“准提道友拦住去路,有何见教?”
准提道人道:“见教不敢,不过见道友杀截教弟子,取截教之宝,有伤五庄观与碧游宫二位圣人之谊,窃以为不可取!今请道友交还法宝,贫道代为转圜,庶几可释其罪!”
玄昊道人说道:“若要谢罪,我自往碧游宫,不劳道友,还请自便!”言罢欲行,准提道人将七宝妙树一摆,霞光万道,层层叠叠,如百花盛开,围住玄昊道人。
玄昊道人早有准备,将十八层地狱幽冥塔祭起,也有乌光万道洒出,如热汤化雪,磨灭准提道人得霞光。顿时百花俱谢,寰宇清明。
准提道人见了,微微一笑,用七宝妙树朝幽冥塔刷去。幽冥塔玄昊道人尤未完全炼化,掌控不住,不由自主,被七宝妙树刷到一旁,一时失了神妙。
玄昊道人无奈,只得再祭庚金葫芦,洒出金光万道,朝准提道人攒射。
准提道人道声:“善哉!”吐出一颗舍利子,立在头顶,白光洒下,化出万朵金莲,护住周身,虽庚金剑气,总被莲花托住,也射不进去。
准提道人一边持七宝妙树,来刷庚金葫芦,一边祭加持神杵,来打玄昊道人。玄昊道人大喝道:“道友苦苦相逼,欺我太甚!”无奈之下,只得又祭出一件法宝,乃是中央戊己杏黄旗,裹住周身。准提道人的加持神杵打在上面,被金花托住,竟不能伤得了玄昊道人。
准提道人本以为玄昊道人只有两件至宝,心中早有谋算,自负出手不空,这才过来纠缠。岂料玄昊道人竟然还有中央戊己杏黄旗这等至宝护身,乍见之下,虽是圣人心境,波澜不起,也略有失神,暗叹道:“地仙之福,何其厚也!”
玄昊道人乘隙,连忙退走,准提道人知苦追无益,恐惊动镇元子,亦转身离去。
且说玄昊道人法宝尽出,好不容易摆脱了准提道人,静下心来,不由暗暗叹息,悔不该一时性起,出手杀了余元与余化二人,心道:“师尊与截教圣人交厚,我今日却出手杀了截教弟子,虽有情由,确实不该。准提道人若从中挑拨,其祸非小,只恐枉费师尊一番苦心!”心中推算一番,暗道:“罢了,余元是金灵圣母之徒,异日金灵圣母有难,我助其一臂之力,还了她这番因果!”又想蚩尤刀炙手可热,不可久持,便先下幽冥,将其投诸六道轮回之下,这才往委羽山空明洞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汜水关下,子牙得了玄昊道人嘱咐,知道夜里将有异变,将一营将士,安排妥当,只等纣兵趁夜劫营,便一起杀出。又命哪吒、杨戬、雷震子一道,伏于西门,单等敌将前来。
且说汜水关中,韩荣有二子,名曰韩升、韩变,见韩荣心忧战事不谐,日夜愁眉不展,便进一物,乃是纸做的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上有四首幡,幡上有符有印,书“地、水、火、风”四字,其名为“万刃车”,共三千乘。此物乃是陀头法戒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