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恬立刻朝任浩铭跑过去。
任浩铭一把拽住阮清恬,将阮清恬的头扳到近前,发现阮清恬的脸上、脖子上都是伤痕,额头上满是血迹。任浩铭摸着那些伤痕,极为难过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走,外面有车子,赶快离开这里。”任浩铭飞快地说道。
阮清恬点点头,回头最后望了一眼任浩杰,然后跑了出去。
整个过程,任浩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像没事儿人一样,坐在桌边吃饭,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也来不及咽,只是一味地将食物拨到口中。
这是阮清恬做给他的,他一定要吃完。任浩杰努力吃着,冰冷的泪落下来,滴在碗里,吃到嘴里,是说不出的腥咸滋味。
任浩铭缓步朝他走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任浩杰把吃完最后一口,才擦了嘴,慢不经地抬起头,挑衅地望着任浩铭:“哥哥,你是来杀我的吗?”
任浩铭冷着脸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瞅着他。那目光寒似冰,利似箭,比任何的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怎么,不敢说话,默认了吗?我想你现在心里肯定恨不得杀了我,是吗?”
任浩杰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是任浩铭却只看到他眼睛里的泪水,心中一悸,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杀你。”
“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会杀了我吗?就因为我绑架了你心爱的女人,你会杀了我吗?”任浩杰身子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他,执意问道。
任浩铭沉默着,不说话。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阮清恬,任何敢欺负她的人,他都一定不会放过,可是偏偏这个人竟是他的亲弟弟!
任浩铭的沉默让任浩杰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他恨死了任浩铭的沉默,那是一记毒药,根植在他的皮肤里,无色无味,自己觉察不到什么,可是却有着夺人摄魄的能力。
“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任浩杰突然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笑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然后凶狠地望着任浩铭道,“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到她了吗?别做梦了,即使死,我也会先杀了她!就算是做鬼,她也要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得不到!”
任浩铭的脸色僵硬起来。沉默了一下,他才开口说话,眼中似有痛苦的神色:“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难道你不记得曼宁了吗?”
任浩杰一愣。
曼宁?
他有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任浩杰总说任家是被诅咒的,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命债。而任浩杰的命债,就始于这个叫做曼宁的女人。
那时候,任浩杰不过十七八岁,还是青涩懵懂的少年。整天无所事事,只顾着和尤大志和邱明这两个损友到处惹是生非。
一天,任浩杰被尤大志和邱明带着去了一个新开的酒吧。他身边坐着几个同学,有男有女。
不一会儿,尤大志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浩杰……”
任浩杰不耐烦地抬起头,却发现没有酒端上来,随即不满地皱眉:“酒呢?”
尤大志可怜兮兮地道:“浩杰,咱们今天可能喝不了酒了。”
“凭什么啊?”任浩杰不解地问。想他任浩杰横行霸道酒吧街这么多年,还从看到过这么不开眼的主儿。
“酒保说,他们老板说了,不卖给未成年酒。”
“什么!”任浩杰说着,站起身,一脸愤怒,“靠!我倒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老板有多硬气,我任浩杰的面子也敢驳!”
尤大志赶紧拉住欲怒气冲冲地和人上前理论的任浩杰:“浩杰,你先冷静,别冲动。我听说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混道上的,咱们还是别和人家一般见识了。大不了换家酒吧呗。”
“你给我让开!道上的又怎么了?”任浩杰根本不理尤大志的劝告,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吧台走去。
任浩杰一拍桌子,对酒保说道:“给我开两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年轻的酒保正在擦杯子,头也不抬地道:“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向未成年售酒。”
“废什么话啊,让你开就开!”任浩杰恶声道。
此刻在任浩杰身边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窈窕,五官精致,一头褐色的卷发也仔细地打理过,身上带着一股清幽的香味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shú_nǚ人的魅力。
而她就是曼宁。
酒保瞥了一眼那个曼宁,曼宁面色不改,不动声色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酒保拿出一个玻璃杯放在任浩杰面前。任浩杰有些得意地回头望着尤大志他们,尤大志冲他竖起大拇指。
谁知等到他回头的时候,摆在任浩杰面前的居然是一杯果汁。任浩杰顿时大怒:“喂,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酒保淡定地道:“我们老板说了,不卖未成年酒。”
“那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我要和他好好理论理论。”任浩杰不客气地叫嚣着。
酒保再次瞥了曼宁一眼,然后才对任浩杰道:“我们老板不在。”
“真是晦气!”任浩杰不甘心地咒了一声,然后他看到了身边的曼宁,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任浩杰笑嘻嘻地凑到曼宁身边:“美女一个啊?”
“怎么?你有事儿吗?”曼宁不以为意地道。
任浩杰搂了曼宁肩膀一下,然后对酒保说:“这位美女的酒算我账上,再来两瓶酒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