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平静而漠然,仿佛是在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任浩铭沉默着,整个人像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般,天寒地冻。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任青青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他,如果不是此时正好任勋堂的一位故友前来吊唁,任青青发誓,她一定会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留下鲜红的五道指印。
“节哀顺变。”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走过来握住任青青的手,一脸悲痛。
任青青微微欠身。而当那人走到任浩铭身边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转身,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走了出去。
任浩铭一直走到教堂外面,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像是带着细碎的冰碴,从他的鼻腔一直穿到肺里,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钝痛,说不清缘由,也分不清始终,只是很疼很疼。
过了一会儿,任浩铭才颤抖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来。烟还是任浩杰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留了下来,今天临走的时候,还鬼使神差地揣到了兜里。
不过现在,他可能真的需要尼古丁来麻醉一下自己。只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火点着,寒风好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不待他把烟点着,就那小小的一点火苗吹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