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钥匙……从里面,反锁了……”
任浩铭用一撒手,用力将那人扔到地上,右手伸向李冲,下一秒,他手中便多了一把手枪。
丁如雨惊诧得瞪大了眼睛,这……是枪?该不会出人命吧。
蓝晨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然后冲他缓慢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包间里的人这才听到动静,皆是一怔。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警察!
然后便七手八脚地收拾着桌上的违禁物品。但是只有李珂想到会是任浩铭。她就快成功了,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放弃,如果她要下地狱,也一定要拉着阮清恬。
李珂一狠心,就要往阮清恬身上注射毒针,但是王总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开了阮清恬。她便立刻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跌坐在了地上,眼睛空洞无神。
王总惊恐地望着门口,他千万不能被警察抓到,一旦被抓,他就完了!
但是此刻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闯进来的是比警察更可怕的人!
任浩铭几枪下去,几乎把锁打了个稀巴烂,然后用力踹了几脚,厚重的大门便摇摇欲坠。
当门打开的刹那,他就看到阮清恬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而李珂则蹲在她身边,手中正拿着一跟针管,要往她身上扎。
任浩铭眸底掠过一抹杀气,举枪指着李珂:“你要是再动一下,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第一颗就会在你的脸上!”
李珂吓得手一抖,针管随之掉落
王总见来人并不是警察,刚松一口气,就被任浩铭一拳打在了地上。其他人见王总被打,纷纷上前,打算群殴任浩铭。
任浩铭怒不可遏,伸手拿过桌上的酒瓶,砸在了冲在第一个的男人头上,很快黄色的酒精混着鲜红的血液流了一脸。
任浩铭还不解气,又要动手,被李冲拦下:“这里交给我,你去看阮小姐。”
其实刚才任浩铭的那一下已经震慑住了不少人,如果他们觉得任浩铭的手段残忍,那是因为他们没遇上李冲。
李冲是专业打手,功夫了得,而且对人体的骨骼构造都格外熟悉。他知道怎么样可以迅速制服对方,而制服他是想让失去战斗力,还是让你享受痛苦,那就全凭他自己的心情了。
而此时此刻,即使不用任浩铭吩咐,他也知道该怎么做,这里的每个人都跑不了,要让他们痛苦千倍万倍。
任浩铭大步冲到阮清恬跟前,她浑身颤抖着,眼睛里全是泪水和惊慌,目光空洞无神,任浩铭心疼不已,他都不敢去碰她,生怕弄疼了她。
任浩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一旁的李珂,她浑身一震,感觉他已经用那冰冷的目光杀过她一次了。
李冲鄙夷地环视一圈,他们此刻在李冲的眼中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个人肉沙袋。
但凡是被他碰到的不是胳膊骨折,就是腿骨被打断,而且他从来不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都是一击即中,很快就倒了一片了,而唯一站着就是那个王总了。
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一边的脸颊高高地鼓起。李冲把两只手的关节捏着咯吧响,他转着头,好像是在做热身运动:“看来你就是领头的吧,怎么?要不要给你个特别套餐啊?”
王总头摇得更拨浪鼓似,他不要,看上去好疼的样子,他绝对不要。
不过这个由不得他,李冲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凶狠地道:“打女人?”
语毕,便将他肥大的身躯扔到了茶几上,茶几顷刻碎裂,还有上面的各种杂物,落了王总一声,他躺在一地狼藉中,痛苦地皱眉。
任浩铭低头看着她红肿的脸,阮清恬抬起眼睛看他,那陌生的目光好像都不认识他了似的。眼泪顷刻坠落,仿佛有一种很细碎的疼痛,四面八方地把他的心脏包围。
“带我走……”阮清恬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三个字。
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着。
任浩铭心疼地伸出手去拥抱她,阮清恬微微皱眉。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弄痛她了,但是他不想再这儿给她检查伤势。
李冲一眼扫过阮清恬脸上的指印,心里一惊,狠声问:“是谁干的?”
李珂心虚地退了一步,但是又想到自己在卫生间掌掴阮清恬的事情,这里是没有人知道。于是她一个眼神示意了一下王总的方向。
李冲一脚踩在王总的肩膀上,声音冷厉无情:“你最好告诉我是哪只手打的,否则我就把你两只手一起废了。”
王总闻言,立即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李冲一眯眼睛,一脚踩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手骨已断。王总立即疼得哀嚎起来。
但是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李冲紧接便一脚踩在了他命根子上,还狠狠碾了一下。
王总此刻已经疼的喊不出来,脸上的汗如雨注,横肉丛生的脸已毫无血色,两只眼睛瞪得圆圆,如同死去一般。
“老子最恨打女人的男人,像你这样的,根本没资格做男人,倒不如我彻底帮你废了命根子,也好断了你的念想。
任浩铭看到阮清恬脸上的指痕有粗有细,显然不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还有几道细细的血痕,像是指甲划过的痕迹,很明显是一个女人。
任浩铭扫了李珂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李珂心中忐忑非常,他是已经知道了吗?可是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呢?
李冲不经意瞥到一直躲在暗处的张导,眯着眼睛朝他走过去。张导惊恐得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