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如腾云驾雾一般在空中翻滚,初时眼前还可看到鹞鹰王的身影和四周那漆黑乌云,等下坠一段时间后,四周反而由暗转明,变得五光十色起来,可是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却压迫而来,这股力量作用在全身之上,整个身躯都变得沉重无比,便如方仲在还未跟着姜文冼修行之前,那一身气血浑浊不堪,举手投足都笨拙不堪。(’小‘说’)
方仲尚不知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下落的重量愈加沉重,速度骤快,只觉身子重重砸在一处坚硬的地面之上,砰的一声巨响发出,他全身剧痛之下,眼前一黑,顿时晕去。
以方仲如今的修为居然架不住这下落之势一摔,并非他修为尽丧,而是此地确实有古怪,似乎一切都比外间沉重百倍。
这一昏睡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至方仲自然而然苏醒,他微微呻吟,试着一提气,体内真气流转,并未有太大损失,这才心中一松。他又试着想翻转身子,手一抬,只觉自己的手臂沉重无比,就如托着上百斤的大石头一般。方仲只道这只手受伤了,再抬另一只手时一样如此,不但双手重逾千钧,便是全身都沉重之极,再无法如掉落下来前灵活自如。
方仲挣扎着起身,往四周一看,只见自己正身处一座庞大的黑色山峰的山腰之上,此山并不险峻,甚至连石头都十分平整光滑,便如一只巨碗倒扣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绚丽大海之上。为何说这周围是绚丽大海,只因在这庞大山峰的四周,都是五颜六色的海浪,连天空都被倒映的色彩绚丽。而方仲和鹞鹰王等人下落时的通道,却不见丝毫踪影,似乎方仲等人是被凭空变出来的一般,根本无路可寻。
这地方除了黑色山峰和四周绚丽的颜色之外,便再无任何东西,不要说飞鸟了,连云彩都不可能存在,黑乎乎的山峰更是寸草不生。
这里的石头坚硬无比,方仲下落时那么大的力量,居然只是让下坠之处稍微裂出了几道碎痕,连石头都没飞起一块,难怪方仲要在这一摔之下晕去。
结不不仇情结恨陌阳后指月
方仲唤道:“老爷子,老爷子?”鹞鹰王和狰狞兽是和他一起掉进来的,那狰狞兽的安危方仲却不担心,虽然这地方古怪,可是以狰狞兽的敏捷,定然摔不死它,可是鹞鹰王年纪高大,连方仲都会摔晕,他定然不会比方仲更好。
方仲试着想飞身而起,去寻鹞鹰王和狰狞兽,他才离地不过数丈,那周围涌来的巨力便压得他再飞不起来,身上法力更是迅速消逝,压得他又从空中重重落下,双足着地,连连喘气。这鬼地方不但压力沉重,连天空都不能随意驰骋。既然飞起来如此吃力,方仲只得站起来步行,这座山峰虽然巨大,但绕着走一圈的话,想来也耗不掉多少时间。
从落地之处开始往另一边行走,反正在这种地方也无法辨明方向,方仲估算着虽然在山腰之上,但若能够往上走一些,到靠近山顶之处,然后从那里绕着山峰走一圈,居高临下,当可把这山峰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这山峰并无起伏变化,不会妨碍眼光巡视。方仲迈步往山峰而走,每一步都吃力无比,那背在身上的剑匣在以前从未举得是累赘,可是现在就感到剑匣之沉重,简直比背了十个自己还要多。
方仲汗流浃背,委实背不动了,索性把肩头一抖,那乌金剑匣咚的一声从背上滑落,砸在石头之上。方仲伸手抓住火岩剑的剑柄,用力抽出,以剑代拐,继续往前行走。反正这鬼地方不可能有外人了,也不担心剑匣会丢失,就算真有人想把这剑匣拿走,也要拿得动才可以。
这一次走得稍微快一些,还不等他走到山峰之上,便见不远处果然躺着一条人影,看身形依稀就是鹞鹰王。而在鹞鹰王不远之处,狰狞兽亦趴伏在地。一人一兽俱都在这鬼地方昏睡过去,反而是方仲最先醒来。方仲心中自知若无那檀陀地藏在头顶替自己阻挡了大半力量,自己绝无可能这么快苏醒。而自己在下坠之时亲眼看到,那檀陀地藏已在佛祖的一击之下,身形破碎,化为飞灰。
方仲加快脚步来到鹞鹰王身旁,插剑于地,伸手去搀扶鹞鹰王。只见他额头上流血,身上已磕碰得破破烂烂,一条手臂无力的垂挂在身旁,方仲伸手触摸到其手臂时,鹞鹰王居然在昏迷之中疼得发出一声痛楚哀声。
鹞鹰王从昏迷之中惊醒,发现方仲就站在身旁,忙道:“原来是方公子。”他说罢就想站起来,谁知脚下一软,又跪了下来,那条已经被摔折的手臂更是让他疼得直皱眉头。
方仲道:“老爷子没事便好,你就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些古怪,什么都沉重无比,连身躯亦是如此。”
鹞鹰王试着动了动手脚,果然如方仲所说的那般,鹞鹰王道:“老夫只道会拖累方公子,若真如此,方公子只管自己先走。”
方仲笑道:“我看这里也大不到哪里去,就算我想走,也寻不到出路。”他又奔狰狞兽走去,还未到狰狞兽身前,那狰狞兽却自己睁开眼来,发出一声低吠之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它四足之上飞羽飘荡,一股旋风缠绕在脚下,想飞身而起,但任凭它如何努力,亦如方仲御空一般,身子刚刚飞起,就又落在了地面之上。几次努力失败之后,狰狞兽终于不再尝试,又趴在了地上。
方仲见一人一兽都无性命之忧,总算放下心来,又向着鹞鹰王道:“不知这里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