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宗位于雁沙岭西南的一片绿洲之上,虽然地处大漠,却是绿油油的一片,在风沙四起、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成为一道亮丽的色彩。
玄心宗内,心月紧紧蹙着秀眉,掐着眉心,急急的团团转,用不了多久青玉门就会来要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这件事很有可能演化为玄心宗灭亡的导火索。
六年来,这个名叫心月的女子日日夜夜,无怨无悔,为玄心宗操碎了心,每做一件事都反复斟酌无数次,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地步,可是玄心宗还是在各方势力的打压下渐渐衰退,这让她感觉越来越疲倦,越来越无力。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心月师姐,老宗主醒了,他嚷着要见你!”
话音落,一个少女从门外走来,少女身着淡粉色罗烟纱,手腕上带着一只白玉手镯,高耸的发髻见斜斜插着一个薇灵钗,姿色天成,面如皎月,美艳逼人,容貌比起心月不多承让,竟然也是一个绝色美女。
“我知道了,婉儿,你先下去吧!”心月苦涩的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少女离开。
这个少女名叫孙婉儿,是整个玄心宗之内,除了心月之外唯一一个坚持到现在的女弟子,心月也曾经劝她离开,不过她死活不走,还发誓要和玄心宗共存亡,最后心月见劝她不动,就将她留了下来,从此之后对她也不同别个。
少女走后,心月拿出一面镜子,稍稍打扮了一番,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便向老宗主那里赶去,她不想让老宗主看到自己为玄心宗苦苦支撑场面的样子,怕他看了会心疼。
心月一路快步走着,迈进一间略显宽敞的木屋,木屋中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玄心宗的老宗主,病床不远处有一个脑袋大的药罐,药罐中是给老宗主熬好的药,还冒着腾腾热气。
心月将药倒在一个粗瓷小碗里,拿起汤匙吹了吹,然后送到老宗主窗前,将他扶起来,浅笑道:“师尊,吃药了!”
“心月啊!你老实告诉告诉我,玄心宗现在怎么样了?”
老宗主面色蜡黄,身子枯瘦如柴,双眼无神,气若游丝,他颤抖的抬起干枯的手微微推脱着不肯吃药,努力的睁着眼睛看向心月,苍老的声音有些含糊,可是依稀还能够听得清楚。
心月吹了吹手里的汤药,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淡雅的笑了笑,平静的说道:“师尊,你就放心吧!玄心宗虽然遭受了圣堂的打压,过了很长一段惨淡的日子,不过现在发展势头一片大好,这不,今天还新收了一个弟子呢!”
“好!好!”老宗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竟然咳嗽了两声,他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赞叹着说道。
他脸上虽然在笑,心里却是苦涩不已,他不是一个三岁小孩子,这几年来玄心宗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玄心宗的事情绝对不会像心月说的那么轻松。
他眼睁睁的看着玄心宗的弟子一个个离去,虽然心月告诉他这些人只不过是外出历练而已,但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跟明镜似得,这些人离开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六年来,玄心宗这个偌大的胆子落在心月一个弱女子的肩上,她一天天削瘦下去,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老宗主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有很多次,老宗主想要一死了之,他不愿意拖累自己的这个弟子,在他看来心月这个弟子不但天资非凡,而且重情重义,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了前程,他会内疚一辈子。但是,他每一次的自杀都被心月及时发现了,之后对他看的也更严了,以至于他现在想死都死不成。
心月服侍老宗主吃下药之后,说了一些宽慰的话,然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再次恢复清冷的容颜,容颜之上带着淡淡的惆怅,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哀愁,在青石的小道上默默行着。
玄心宗的一座葡萄架下,莫长风仰躺在一张椅子上,喝着小酒,吹着小风,吃着葡萄,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经过一个上午的接触,他已经从余大伟那里了解到了烈焰果的功用,并且亲眼看到了一颗烈焰果,对这所谓的烈焰果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有一种预感,这烈焰果对自己烈焰宝体的淬炼将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所以他此时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烈焰果,为此他还特意打听了一下烈焰井的所在。
此外,对于雁沙岭,他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雁沙岭地处风烟郡西北荒漠之中,常年被风沙弥漫,其内除了烈焰果之外,其他灵物灵草一概不能成活,所以修行资源相对贫瘠。
但是在这贫瘠的环境中却也孕育了三个修真门派,一个是青玉门,一个是玄心宗,另外一个是凤翔商会,严格的来说,凤翔商会已经不能简单的算成是一个修真门派,因为它是一个从事商业运作的组织,其内的主调不是修行,而是经商。
除了三个修真门派之外,在雁沙岭还有一个势力,名叫龙门客栈,其老板娘月玲珑是一个奇绝的女子,不但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而且修为也很不一般,来来往往的人物多少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当然,最让莫长风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玄心宗的处境,最让他感触颇深的是这玄心宗大师姐心月的为人,不知不觉中,他对这个名叫心月的女子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说是尊敬吧,谈不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