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被放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天旋地转间好像看到了齐辉,手上不住的摇晃着,痛苦的说道,“有人要杀……要杀……主子。”
药童身上被砍了无数多刀,他这是再用尽全力说着,声音小的可怜,齐辉只得跪在地上趴到他嘴边,才能依稀听到药童断断续续的话,“别让……主子……回去。”去字过后,那孩子的手摔到了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才十几岁的年纪,死的这么惨,见者无不动容。
湘兰扑到他身边,叫道,“玉楼哥哥没事吧?啊?”
赵延美凝皱着眉,是什么人会想要杀薛玉楼?他看着那具血淋淋的尸体胸口闷住了,他心烦意乱的拽起乱叫的湘兰,不耐烦的说道,“薛玉楼一天都没回去,他还没死呢,等他死了你再叫唤也不迟!”
湘兰哭着甩开赵延美的胳膊,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一个人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居然还在开玩笑!
赵延美不以为然,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生生死死,打打杀杀,他看得太多了。光是为了燕山楼里的名妓争一时之气死的豪绅就不在少数,或是在楼里赌钱血本无归的人被人活活打死的,死人,每天都死人,若是每个都哭,他还不得烦死?
齐辉完全傻了眼,“颉?全文字手打他坐在那里,看着孩子的尸体一言不发。
老卢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消息震惊了所有人,也让那个石头心肠的赵延美心头一凉,“客栈里的人都死了,死相极惨,有的人都快被剁碎了,到处都是血……根本没有人看到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像就在一瞬间都死光了。就跟恶鬼索命一般……”
恶鬼索命?别逗了,这种说法骗骗市井小民还行,赵延美可不信。他相信,这些人一定是来杀薛玉楼的,至于为什么,就要从那个女人身上找答案了。也许是,薛玉楼碍了别人的事,有人要除掉他。能再武陵城里这样光明正大的杀人灭口,看来来者非同一般啊。瞬息之间,一整间客栈全部死光了,是个高手!赵延美不由自主的握了握袖口里的扇柄。
湘兰被吓傻了,一直哭,哭得赵延美心烦意乱的,他挥了挥手,让人赶紧把她带下去。
“卢伯,把人都叫回来吧。”不用去找薛玉楼了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有这么一个魔鬼般的力量在找薛玉楼,还用得着他多事么?赵延美牵唇而笑。这笑里也多少带了些担忧,他一个人走上了小楼,临走时不忘吩咐,“收拾干净,地毯换新的!别让我闻见这讨厌的味道。”
齐辉现下无处可去,老卢也不敢擅自做主收留他,他拍了拍齐辉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重重叹气,“看来,你们主子是惹了一个大麻烦了,也是你命大,逃过一劫。”
齐辉抱着药童的尸体双目呆滞,老卢摇了摇头,找来两个手下,“你们帮着把人带出去吧,拿一百两银子给齐兄弟。”
说完,两个伙计只好架起齐辉,齐辉愣愣的抱着那孩子的尸体离开了。老卢害怕那伙人没走,便让人为齐辉看着点,直到确定了没有可疑的人才放齐辉离开。
武陵城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充满了纸醉金迷的城市。只是今夜,静得可怖。
赵延美负手立于小楼之上,他甚至都能清晰地闻到空气里翻滚的血腥的味道。他可以想象那灭口的场景,必定是血肉横飞,死尸遍地。
“女人,看来你真的很危险……”赵延美皓齿微露,似笑未笑。夜空之下,他好像看到了一袭素裙的安琴,她冷冷双眸泛着清浅的光辉,她比月华当空还要迷人,美丽得那么动人心魄。
赵延美并不知道详情,但是他可以确定,为薛玉楼引来杀身之祸的一定是安琴“六.夜言情”,全文字手打。不然,以薛玉楼的为人不可能与江湖上的谁结下这么大的仇恨。至于为什么……赵延美一时猜不透,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能给自己一些答案。这是一趟浑水,赵延美却铁了心要蹚上一蹚。
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找到了薛玉楼说的那个地方,这是老林的深处,前面的路被一团团雾气严密的遮住,安琴无法看到更远的地方。
薛玉楼递来一个小药瓶,对着安琴说道,“你们俩把瓶子里的药吃下去,吃一颗就好,前面的雾气是有毒的,要当心。”
安琴接过药瓶,自己服了一颗,喂长亭吃了一颗。薛玉楼自己却没有吃,安琴担心他,问道,“你自己怎么不吃?”
她的声音中透出关怀的味道,薛玉楼心里一暖,笑道,“我百毒不侵,你放心好了。”
安琴的淡眉一凝,透着不信的神情,她伸出手握了一下薛玉楼的肩膀,说道,“你不许骗我。”
薛玉楼的眸光随着安琴亲密的举动变得有些炽热,他压抑着心头的感情,笑着回说道,“我永远不会骗你。”
安琴轻轻点了下头,坐回车里,她在感情方面,永远是单纯的,对于薛玉楼的告白她竟没有听出味道来。薛玉楼微微摇首,他真是该死,不是和自己说好了不再对安琴说这些的么……但是还是说出了口,他自己也莫名的兴奋起来,又驾着马车往前走了一段路,跳下马车,打开车门,对着安琴说道,“前面便是毒气了,马是过不去的。我们要走进去了。把东西都带好。”
薛玉楼扶着长亭,长亭虽然使不出力气,但是靠着薛玉楼仍旧可以勉强的站起来。安琴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