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前院,玄月坐在石桌边喝茶,孤晴则将方才的事禀报给她。【..】
“东陵瑾?!”玄月脸色一变,拍桌而起,“他把云谣”那个畜牲,对自己一直怀着不轨意图不算,竟然把云谣给污辱了,简直罪该万死!
“是,”孤晴一脸愧疚,“都是属下疏忽,若是那天晚上知道是楚小姐,属下拼死也要把人给救回来,可惜……”她哪里想得到,那晚跟东陵瑾行好事的,会是楚云谣!
玄月深呼吸一声,才算把胸膛里翻涌的杀气给压下去,冷声道,“不是你的错,任谁也想不到,那畜牲会如此大胆,明知道云谣的身份,还敢如此乱来!”
有谁敢如此欺辱将军府的人,东陵瑾是仗着云谣吃了这种亏也没脸说,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把云谣带进地狱,他还真以为没人奈何得了他,是不是?!
“小姐,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姑父?”孤晴忧心忡忡地问一句,不用想也知道,若是姑爷知道了,会有多愤怒,说不定能将东陵瑾给碎尸万段!
玄月闭了闭眼睛,掐紧了掌心,“我来跟他说,不过,我必得先知会云谣一声,否则……”若是云昭气起来,再伤害云谣,那岂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是,小姐。”孤晴低下头,虽说小姐不怪她,但她还是觉得很内疚,如果她当时再细心一点……
“客栈那边怎么样?”玄月忽地想起一事,“没伤到人吧?”
客栈那出戏,当然是孤晴所为,她当然不可能直接杀了东陵瑾,也不能直接把楚云谣带走,否则她一出现,楚云谣还不得难堪死,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把东陵瑾给逼走。
“属下用的是小姐教的烟雾弹,不会着起来,没伤到人,”孤晴一直很惊叹于小姐的本事,什么都造的出来,她以前简直闻所未闻,真是厉害。
而她哪里知道,做为现代特工,这些东西对“黑狐”来说,不值一提。
“那就好,”玄月也知道她有分寸,不再多问,“你先下去吧,记住,不要在云昭面前乱说,也不要去问云谣,我来开口。”
“是,小姐。”
正说着话,楚云谣从外面进来,冷漠地看了她两个一眼,就要回房间。
“云谣,”玄月叫住她,以眼神示意孤晴先下去,平静地道,“过来坐。”
“我没空,”不当着哥哥的面时,楚云谣对玄月从来不假辞色,冷冷回道,“有话快点说!”
她才不怕玄月向哥哥告状呢,一来她虽然不喜欢玄月,却也知道玄月从来不是爱搬弄是非之人,这二来么,她倒也盼着玄月向哥哥告状,看哥哥到底还在不在乎她。
玄月眼神也有些冷,不过也不是针对楚云谣,盯着她的脸看了会,道,“云谣,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她的医术深浅,自己最清楚,楚云谣这样子,八成是……
“……要你管!”楚云谣手压胸口,拼命忍下一波恶心的感觉,狠狠瞪着她,“司寇玄月,你不要以为我叫你一声大嫂,就是承认了你,我……哇……”
一句话没骂完,她再也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树,干呕起来。自己真是越来越不能忍受那畜牲的碰触了,今日只是被摸了一下脸而已,就从客栈一直恶心到现在,想吐却又吐不上来,感觉真的好脏!
玄月眼神一变,冷酷而阴森,“云谣,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楚云谣身体剧烈一震,被她阴冷的杀机吓到,猛地回过脸来,“你……说什么?”难道她、她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自己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不可能知道的!
玄月缓步向她走过去,一股无形的压力也瞬间弥漫开来,“云谣,你为什么这个样子,自己难道不知道?”
“什么……”楚云谣惊恐地瞪着她,心里陡地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突然嘶声大叫,“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司寇玄月,你不要胡说,不然、不然我就杀了你!”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那样,不要,不要!
“逃避没有用,”玄月身形一闪,已经站在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医术,我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大夫来,自会真相大白。”
“放开!”楚云谣脸无血色,拼命挣扎,眼泪哗哗地落下来,羞愤欲死,“你放开我!司寇玄月,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我死了也不要你管,你放手,放手!”
玄月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内力一吐,她立刻半边身体酥麻,哪里还挣扎得动!“云谣,别傻了,你瞒不了多久的,我已经知道了。”
楚云谣一呆,猛地停止挣扎,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你说什么?”她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啊!为什么会是这样!
玄月替她把完脉,事情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心情瞬间沉重起来,自是又恨东陵瑾,又心疼她,“云谣,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是事实。”
轰,楚云谣只觉得脑中有炸雷响过,那一瞬间,她根本无法思考,也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自己被那畜牲污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替他怀了孩子,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更可悲的事吗?
“不可能……不可能……”她抓紧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怎么也不能相信,里面已经有一个孽种生根发芽,时时提醒她,自己经历过怎样的耻辱!
“云谣,我……”
“都是你!”楚云谣突然爆发,指着玄月的鼻子嘶声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