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文圣帝旨意后,东宫的‘侍’卫不敢有违,将东陵瑾软禁在东宫,不准他出宫‘门’一步。-..-
东陵瑾被楚云昭折断一只手腕,御医为他用木板固定后,用白纱布吊在‘胸’前,脸上、身上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即使如此,他对玄月仍旧不死心,整天吵着嚷着要出去,要么说找玄月,要么说找楚云昭,杀了他为自己报仇,脾‘性’是越来越狂躁了。
百里霜看到他这样子,也切切实实够了,对他更不再抱任何希望,现在轮到她不愿意回东宫,大半时间都在太后那里,也省得看到他那样,白白生气。
相较于东宫的一片大‘乱’,将军府这些日子却是平静得很,楚云谣一直在双叶寺静养,没有她跟玄月作对,平日里只有楚云昭与她恩爱无双,同进同出,羡煞旁人,而温皇后又还一直没什么动作,她也乐得清闲。
孤晴边替玄月‘揉’肩边道,“小姐,东陵瑾那畜牲是不是永远都好不起来了?”好不了才好呢,省得再去祸害别的‘女’子。
“我要他好便好,否则他就永远是个废人。”玄月清冷一笑,她自己配制的‘药’,自己清楚,除非她放东陵瑾一马,否则那畜牲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那就别让他好起来!”孤晴撇撇嘴,正巴不得是这样的结果,高兴地道,“属下听说了,那畜牲被皇上软禁在东宫,不得外出,自然狂怒,太子妃又不准‘女’人近他的身,他都快疯了呢!”
想想也不奇怪,东陵瑾现在只想要玄月,对其他‘女’人仍然没有感觉,文圣帝又不准他出宫,他这心情还不压抑到极致,心态已近乎扭曲,能落到好处?
“是他罪有应得,”玄月微微眯起眼睛,孤晴这按摩的手法越来越纯熟了,感觉很舒服,“而且这样还不够,比起云谣受过的委屈和羞辱,他还是太舒服了!”
“可不就是,”孤晴深以为然地点头,忿忿道,“而且谁让那畜牲是太子呢,被关在东宫,找不到别的事情做,就天天发脾气,动辄打骂身边的人,经常将他们打到鼻青脸肿、断手断脚,有一次甚至闹出了人命,以致人人自危,没事的时候,谁也不敢近他的身!”
这些事情自然都是她和孤星打探而来,不会有假,文圣帝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是勃然大怒,要治东陵瑾的罪,温皇后当然是极力替儿子掩饰,并苦口婆心地相劝,让他不要再‘乱’来,否则就真的什么都挽不回了!
“所以说他该死!”玄月眉目清冷,对这种畜牲,是真的不能手软,否则只会连累旁人受苦。t轻盈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入耳,她一摆手,阻止孤晴的服‘侍’,“孤星回来了。”
孤晴退后一步,果不其然,孤星从外面进来,神情凝重,“小姐,面具的事,有眉目了。”这些日子他和孤晴一直在查这件事,总算皇天不负苦心有人,多少有了些收获。
“哦?”玄月眼眸一亮,竟有些紧张,“说。”
孤星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摊开在石桌上,其上画着的也是一张面具,不过比起阳朔画的那张,这张的图案要清晰、流畅的多,而且很明显的,跟之前的那张惊人的相似,“这是属下偶然间得到的,跟阳公子所画的面具应该是出自同一‘门’派,小姐以为如何?”
玄月看了两眼,果然点头,“不错,有未查到是何‘门’派?”孤星既然不说是从何处而来,必定有自己的方法,他当然不会多问。
孤星眼中‘精’光一闪,“天渊宗。”
原来他打探得知,这面具竟然是天渊宗在举行某些神圣的祭祀活动时所戴,得知这一消息时,他也吃了一惊,莫非十年前的事,跟天渊宗还有关系吗?
“哦?”玄月眉峰一拧,心跳莫名快了两拍:她已知道娘亲和楚将军都是天渊宗的人,如果说当年的事真的是他们所为,那前太子难道在楚将军这里?
天渊宗往日的辉煌早已成过眼云烟,如今更是神秘莫测,难辨其踪,该从何处入手,查找他们的所在?
“小姐怀疑是天渊宗的人救走了前太子?”孤晴已约略猜到玄月的心思,质疑道,“或许不是呢,是有人故意戴起天渊宗的面具,就为了掩人耳目,以让人无处寻觅前太子的行踪?”
玄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所以先不能‘操’之过急,再查找到更确切的证据时,再行动不迟。”
“属下明白,”孤星点头,又道,“小姐,不如问一问姑爷,看他知道些什么?属下看姑爷对小姐是绝对的信任,不会出卖小姐的。”
而且小姐的娘亲跟楚将军同出一‘门’,就只凭这份情意,他们两个也是同宗同源,断没有互相背叛的道理。
玄月淡然一笑,眼神是骄傲而自信的,“我自然知道云昭不会出卖我,不过他既然不打算对我说实话,必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就查我们自己的,等到一切水到渠成之时,他不说也得说。”
她既如此说,孤晴孤星也就不再多说,退过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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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温皇后正憋着一肚子气,想着要如何把玄月除去,以替自己儿子争回些面子,也断了他的念想,几天之后,机会来了。
文圣帝有个比自己小二十见岁的妹妹,也就是今年二十五岁的德芳公主,因为心境淡泊,才情又高,所以眼界自然也高,虽说朝臣当中也不乏翩翩佳公子,可她就是一个也没看上眼,挑来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