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漕帮的人?冷意晴颇为犹豫。
“怎么?姑娘是不敢吗?”中年男子朗声笑了出来,“怕我吃了你?”
这副情况的样子,让冷意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百里修。
“我有些事情问姑娘而已,姑娘大可不必害怕,若是你不放心,让这位小哥一起上船,这样你也可以宽心了,不是吗?”
张小刚朝冷意晴挤眉弄眼,示意她别去,可冷意晴想知道路克俭的下落,便爽快应道,“不用,我一人跟你上船便是了。”
“姑娘果然好胆量,请!”中年男子连连颔首,赞赏后给冷意晴领路。
冷意晴绞着双手为自己壮胆,其实心里很确定该男子不是坏人,毕竟她掩藏了美貌,又一身叫花子样,没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冷意晴刚踏上船板,便碰上了船体剧烈的摇动,中年男子一惊,将她拉了下来,随后,眼前的船立刻被截成了好几段,三四个黑衣人从水里飞了出来,将冷意晴两人围住了。
而后,一个身穿银色铠甲,蒙着面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冷意晴的眼前。
中年男子背手向前,不悦道,“你们还真是不死心,连我的地盘都敢杀过来,看来今日我不收了你们便对不起自己了。”
“路克俭,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满面男子声音极为尖锐,听起来极为不舒服。
冷意晴听到路克俭三个字的时候,愣在了原地,原来他就是路克俭,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姑娘,你当心,”路克俭将冷意晴推到了张小刚的怀里后,一心一意对付着围攻上来的黑衣人。
冷意晴才刚惊喜了一下又为路克俭捏了一把汗,四个黑衣人对付他,还有一个领头的没动手,力量如此悬殊,也不知道会是结果。
很快,冷意晴便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几个回合下来,路克俭就抽身出来了,他的属下陆续赶来,一下子就将黑衣人围住了,而蒙面人见势不妙,遁入水中,不见了。
“你没事吧,吓着没有?”路克俭和善地问发愣的冷意晴,盯着她的双眸不禁地蹙起了眉头,这双眼睛怎么那么像他魂牵梦萦中的那双。
冷意晴回神,迎上路克俭探究的眼神,紧张地双唇发抖地问道,“你是路克俭?”
“呃?”路克俭眉毛一挑,云淡风轻道,“老夫就是,刚刚那人就是这么叫的。”
冷意晴听了,忽然明媚地笑了出来,她总算是知道哪里奇怪了,原来他就是路克俭,那就没错了,刚刚那熟悉的轻狂可不是和百里修的如出一辙,两人是义父子,相处多年,肯定会有些相同的地方。
“怎么,我的样子很好笑?”路克俭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须,又看看身上的衣裳别无异样后才问道,“姑娘这样盯着我看,我会误会的哟。”
冷意晴听了,鼻子一酸,眼里瞬间盈满了雾气,眼睛眨了两下,眼泪滚落了下来,她等了多日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了,这叫她如何不喜极而泣。
“你干嘛欺负我家妹子,”不明原由的张小刚握拳便朝路克俭砸了过来,可惜没近身就给弹飞了出去,疼得张小刚嗷嗷叫。
百里修的武艺已经出神入化了,更何况他的义父。
冷意晴见张小刚起身要再为她出气,连忙拦住了,“大哥,你先回家,我还有些事情要弄清楚。”
“不行,妹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心怀不轨?”
“我要是心怀不轨,刚刚你已经在水里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年轻人,我可没兴趣对一个小姑娘下手,你且放心回去吧,等一会儿我把人给你送回家便是了。”
不仅冷意晴有很多疑惑,就是路克俭也是满腹疑问,刚刚眼前的小女子叫出他名字的样子,极为有趣,好像自己是她渴切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