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玉琪’二字,冷意晴便更为纳闷了,“凌书桓和太子莫非有瓜葛?不然的话,为何为难一个有功之臣?”
“还记得那八百里急件吗?”
“嗯!”冷意晴记得百里修看了之后又销毁了。
“凌书桓扣下着八百里急件,让人怀疑这里面另有玄机,玉琪不相信凌书桓很如此顺利地平定北疆,所以想把他背后的人给逼出来,而刚刚那一幕之后,宫中的官员便会有意疏远凌书桓,这些人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想巴结他而已,要是有人还和他相交甚密,那就一定有问题,到时候玉琪便会顺藤摸瓜,找出那个隐藏更深的人。”
冷意晴听了这么复杂的事情,脑子都发沉了,“既然是太子授意,那我便放心了,到时候就算是被发现了,怪罪下来,还有太子担着。”
百里修闻言,微微一笑后站了起来,他不会告诉冷意晴,太子跟前的差事也不好当。
下午,宫中的黄公公把百里修叫进了宫,回府时已经是子夜了。
百里修进屋后看到冷意晴看着书睡着了,便轻轻地想要拿掉书,可还是吵到了冷意晴。
见是百里修回来了,冷意晴顿时睡意全无,“终于回来了,皇上责怪你了吗?”
“责怪了,可是被责怪的人是玉琪,”百里修抱着冷意晴上了床榻,见她额间都是汗,又绞了帕子给她擦拭。
冷意晴接过帕子,急着问道,“你倒是快说啊。”
“玉琪亲口承认是自己让人捣乱了凌书桓的成衣店,而理由就是不想看到他如此大张旗鼓地邀请朝中官员,觉得他带坏了风气。”
“那皇上怎么处罚他了?”
“让他操练京中兵马以作处罚。”
冷意晴一听,这算什么处罚,根本是给了玉琪一个和将士们一起同甘共苦的机会,要是玉琪够能力的话,就是带出自己的亲信也说不定,“原来皇上竟是这么深谋远虑。”
“你知道便好,所以不用担心我了,”百里修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好像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百里修?”冷意晴半趴了起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看他这么累,又不忍心吵睡觉了。
百里修见冷意晴突然没了声音,眼睛勉强撑开一条缝,不解道,“怎么了,晴儿?”
“太子是不是把军队交由你操练了?”冷意晴咬唇,轻轻问了出来。
“嗯,”百里修重新合上了眼睛,抓着冷意晴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冷意晴这才在他的身边躺下,挨着他睡觉了。
因着替玉琪操练兵马,所以百里修早出晚归,几乎是没办法和冷意晴说上几句话,时间久了,他索性就不进宫了。
冷意晴见他两次闲散在家,不免好奇,“可还是顺利?”
“一切顺利,”百里修略显敷衍,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冷意晴的眼睛。
冷意晴相信才怪,推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站起来,可百里修像是发现了她的心思似得就是不起来,“我多陪陪你不好吗?别的女子是巴不得自己的男人多陪伴一会儿,你倒好了,竟把我往外推。”
“你能和别的男子比么,我可是深知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的。”
“好了,我明天去不就行了,这两天可是把我累得,权当是偷懒了吧,”百里修舒展了筋骨后,整个人歪在了摇椅之上。
这般怠懒也是少见,冷意晴便不催着他了。
但是冷意晴放过了百里修,玉琪却没放过他,派了小太监过来叫人了,“百里修,太子殿下有请您去一趟醉心楼。”
“他请我喝酒啊?”百里修依旧是无精打采着。
“说是北疆刘将军有回应了,请你速速前去醉心楼。”小太监一本正经,没有和百里修开玩笑。
百里修这才从躺椅上挺身而起,随小太监去了醉心楼。
冷意晴稍显宽心一些,原想可以清静一会儿,谁知门房传话说有人要见她,她这次没把人叫进来,而是自己要出去瞧一瞧。
一眼望过去,看到略显熟悉的背影,冷意晴才觉得自己的打算是没错的。
来人就是冷意珍。
“怎么,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冷意珍含着淡淡的笑容极为亲热地喊了冷意晴,可她却发觉这笑容之中少了几分真实。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吧,”冷意晴本能地抗拒冷意珍跨进百里府,仿佛会污了她的地儿一样。
冷意珍掩嘴一笑,眼睛瞥了一眼,直言不讳道,“姐姐是在担心妹妹会害你吗?”
这般直率让冷意晴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啊,妹妹就是好心来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了,”冷意珍眼中的恨意已经掩饰不住了,从那眼角慢慢地溢了出来,“姐姐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怕了妹妹吧?”
“意珍,你觉得自己说这个话有意思吗?要不是当初你和冷意萱帮着凌书桓,又怎么会被赶出府?”冷意晴头皮一阵发紧,她已经懒得应付这种事情,再来一次,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想和百里修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姐姐,你好狠心啊,好歹我们也一起长大的姐妹,你怎么就一点情面都不讲呢?”
“这话该我问你吧,”冷意晴眼眸骤冷,明亮的眸子寒光乍泄,“要是当初你念及我们姐妹之情,何意现在会落得这般田地,要是你还不醒悟,莫要再喊我姐姐。”
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