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吓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恐惧地看着苏瑾璃,好半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公主,你给我服的是什么?”
“也没什么。..百度搜索”苏瑾璃绽唇一笑,这一笑却极尽妖娆,轻缓道,“十日断肠散。”
竹叶的头脑轰一下炸开,本能地跪倒在地,“公主,奴婢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给奴婢服这种剧毒?”懒
苏瑾璃俯视着她,伸手将她拉起来,“听我的吩咐,我会给你解药。”
竹叶愣愣傻傻地站起身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戴上。”苏瑾璃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竹叶接过来,腻腻滑滑的,她进屋找着镜子,便将人皮面具扣在了脸上,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张苏瑾璃的脸。
苏瑾璃走进来,笑道:“不错啊,再换上我的衣服和发型吧。”
竹叶心惊胆颤地说道:“公主是要奴婢代婚吗?”
苏瑾璃点头,走过来,熟练地替她挽起头发,“这几天你就化作我的模样,老老实实听候安排,解药,在大喜那天会有人告诉你在哪,其余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很快便离开,苍寻那里怎么应对,我想你这么聪明,会知道怎么说吧?”
竹叶一咬牙道:“知道,公主请勿食言!”
两人换过衣服后,苏瑾璃给自己整了下面容,翻墙出院离去,城门外,早已叫好一辆马车,她火速上车,唤驾马的师傅往西炎奔去。虫
这天晚上,易都分水河上烛光迤逦,水面上飘浮着各式漂亮的灯花,有莲花、梅花、桃花等等,各争娇艳,整个河面耀眼生辉,不时有花船从这游过。
一艘大花船上,一名男子临窗而坐,面如满月、浓眉大眼,极是精神抖擞,只是眉宇间缠着些许烦恼,他重重将茶盏磕在桌几上,问道:“还没有三哥消息吗?”
“回八爷,一直没查到。”
修景昌十分郁闷,三哥真是说到做到,说要出去游玩,第二日便没了踪影,听人说他来了易都,他也巴巴地赶来,可查了好几天,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明天回去吧。”他暗叹。
不知觉中,一艘装点华丽的小船靠近,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立在船头,叫道:“请问船上这位公子姓字名谁?”
修景昌从船舱里走出来,他不认识陆清华,拧眉道:“你是何人?”听他的问话,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陆清华脚尖一点,飞上甲板,修景昌身边两名侍卫拨剑拦住。
陆清华笑道:“我家小姐凭窗眺望,见公子生得好,特要我前来打听一声。”
修景昌嘴角轻抽,易都女子竟开放至此吗?他微一侧头,正看见那华丽船舱旁,陆蝶美丽的小脸对自己笑着,一时心神荡漾。
“如果公子不嫌弃,可否移步畅谈?”陆清华试问。
“爷……”一旁的侍卫警戒地唤了声。
修景昌道:“无碍,你们四个,随我一起上船。”他指着武功最高的四名侍卫,到了陆清华这艘船上。
陆清华手持船桨,飞快地将小船划远,修景昌几人已经进了船舱,并没注意,修景昌原先船上的人急了,赶紧追过来,却被陆清华娴熟的船技七甩八绕,远远抛在后面,而这艘船,沿着设定好的路线,穿过小桥,划进了芦苇荡。
修景昌走到内室,正看到凭窗眺望的陆蝶,他掩住心头激动,笑了一笑,不否认,这个女子天真烂漫的笑容让他动心不已。
身后悄无声息,修景昌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跟来的四名侍卫都没有跟上,而一个穿着贵丽、保养甚好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梅妃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修景昌了,绞着手上的帕子,双腿直打颤。
“你是?”修景昌奇怪地问,这个女人看着他好激动的模样。
“你是八皇子?”梅妃嗓音沙哑,此时陆蝶已经退去,整座内舱只剩下了两人。
修景昌心中暗叫不妙,这些人竟是知道他身份的!
“你是谁?”修景昌环顾四周,警觉性大增,语气也没有那么好了。
“昌儿,我是――”梅妃一口气换不上来,激动得大喘。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有计划地引、诱本王前来?”修景昌“嗖”地一声从腰间拨出佩剑,直指梅妃胸口。
梅妃心中既苦且涩,看着面前长这么大的亲生儿子,想到这就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说不出的复杂情感,没有躲避他这一剑,喃喃道:“昌儿,我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皇后她是不是对你很好?如果有什么不快乐,就告诉娘――我。”
修景昌不知怎么了,听到这女人把自己的一切说得这么清楚,心头大烦,一把推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来人,来人!”
舱外静悄悄的,陆清华探进半个身子,一手仗剑,淡淡道:“八皇子,有些事情你肯定不相信,但今天必须要说出来,若烟,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能这样对待她。”
修景昌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们这群打哪冒出来的百姓,竟然敢冒充本王的亲生母亲!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灭九族的勾当!当朝太后,也是你们能侮辱的吗?”
梅妃满眼是泪,抢说道:“昌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你娘,当年,我是在梅花宫里生下你的,你不会不知道,你父皇,他曾经最宠梅花宫的梅妃了。”
修景昌浑身一震,如果她不是宫里人,她怎么会知道梅花宫、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