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蚺一行三人吃过午饭,便踏上了返回妖界的行程,一路上楚霏蚺发现阿难经常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这和他一贯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实在不太相符合。 难道他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能令他为难,这件事恐怕是没有人可以解决了,莫非,楚霏蚺心念一动,想到了变成了噬魂恶魔的卫聆风,会不会和聆风有关?可是,她至今还是无法确定阿难是否与卫聆风认识,毕竟在一个月前卫聆风是根本不认识阿难的,二人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大概只是聆风的事与阿难的出现刚好碰到了一起,阿难又杀了卢府上下满门,实在有些古怪,她也就难免有些多心了。
而此刻阿难心中最牵挂的是正处于修炼魔书关键时刻的卫聆风,没有渡魂相助,卫聆风这会儿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毕竟是仙家纯正的血统,不同于他是纯妖。他是妖,故而修炼起魔书如鱼得水,毫无压力,但是,卫聆风不同,他的体质是不允许修炼魔书的,故而,当初青丘帝君才会将魔书藏起来不传授给他,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偷看魔书并全部记下,这么多年来一直暗中修炼。在被王梓宁打败之后,他心性大变,更是日夜抓紧修炼,不料反而被魔书引入了魔道之中。
阿难虽然有心想帮他,但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唯一的办法是散了卫聆风现在已有的修为,不然的话,是绝不可能拉他回归正道的。然而,他若是散了卫聆风的修为,那么他所谋划的大业就将失去一个最有力的盟友,岂不是一大损失,再者,卫聆风生性倔强高傲,让他散功力倒不如杀了他。所以,他们两个人合计了半天,最终只有通过噬魂法术来获得人的精魄来平衡体内乱窜的煞气了。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与聆风都不想害人。
如今,聆风已经头发皆白,再加上没有及时补充人的精魄,这会儿,他一定正备受煎熬,送楚霏蚺回到妖皇宫之后,他就立刻前去见聆风,帮他克制体内的煞气。只是,可惜因为楚霏蚺的捣乱,月圆夜的噬魂就这样被破坏了,时机不对,他就算再找三个青壮汉子带过去也没有什么用处的,只有至阴至阳的两个时间段,精魄才可以被吸收,每月的初一是至阳时刻,每月的十五是至阴,现在距离下个月初一还有十天左右,估计照这样的速度走,到妖界至少还有五天的行程。
“陛下,为什么不肯坐朱雀飞过去?或者,我召唤小福带你过去也是很快的,这样走,不觉得累吗?”阿难故意问道,表面上当然是为了楚霏蚺不受累。
楚霏蚺自然也有难言之隐,朱雀或者青蝙速度极快,又在高空飞行,她现在身怀灵胎,很容易被风惊到而犯晕呕吐,万一到时候从半空中摔下来,岂不是影响了腹中的孩子安全?她宁可这样慢慢走,也不想令孩子遇到任何危险,不过时机尚未成熟,这等顾虑她还不能告诉阿难,于是只能笑笑说:“我在昆仑山受了点伤,火宝和小福速度太快了,我经不起折腾估计要摔下来,还是慢慢走吧,慢慢走,双脚在地上反倒安稳些。”
“受伤?伤得重不重?“阿难立刻紧张地说道,“怎么不早说?现在才说受伤。我还以为你是想慢慢走散散心罢了,让我看看你伤势如何?”说着便抓过了楚霏蚺的手,楚霏蚺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做什么?我手上有刺?”阿难白了她一眼,说道。
“不是,我已经好多了,不用给我把脉,我差不多快复原了,不碍事的。”楚霏蚺慌忙摆手,其实她是担心被阿难诊出她有喜了,那样一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受伤?伤得重不重?“阿难立刻紧张地说道,“怎么不早说?现在才说受伤。我还以为你是想慢慢走散散心罢了,让我看看你伤势如何?”说着便抓过了楚霏蚺的手,楚霏蚺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做什么?我手上有刺?”阿难白了她一眼,说道。
“不是,我已经好多了,不用给我把脉,我差不多快复原了,不碍事的。”楚霏蚺慌忙摆手,其实她是担心被阿难诊出她有喜了,那样一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阿难看了看,那眼神仿佛能够把她的心思看透一般,不过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此一举了。不过,我这几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如,明天我们去镇上雇一辆舒适一点的马车吧,这样走路,你身上有伤也不适合。”
“别别,我坐马车一晃荡估计要晕,这接下来还要翻山越岭的,还是让我走路吧,你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如你先去处理掉,我不会有事的。”楚霏蚺回绝道。
“哦?”阿难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地应了一声,“这伤势倒是挺古怪的,坐车也会晕,难不成是伤了脑子?”
“我脑子没事!”楚霏蚺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外加送一个白眼。
“我知道没事,呵呵。我懒得理你,欢儿,你累不累?”阿难转移视角到了一旁坐着发呆的卢意欢身上,笑道,“饿不饿?大哥哥给你捉只野兔回来吃,好吗?”
卢意欢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欢呼道:“好呀好呀!”
入夜之后,阿难终于逮着了一只野兔带了回来,三个人将兔子收拾了一下,接着烧火烤了起来。
“好香哦。”阿难感叹道,一旁火上烤着的野兔被烤得香气四溢,发出了滋滋的声响,他笑着将架着的野兔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