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蚺连忙为王梓宁穿衣系带,王梓宁一直注视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见她眼角犹带着泪水,忍不住抬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一定为我哭了很多回。傻瓜。"他说道。
"我好怕你不会醒过来,这几天我恨不得天天在你旁边守着,一刻也不分开!"楚霏蚺抬头看着他,说道。
"放心,从今往后,无论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就算我的仙魂被打散了,我也会留下一缕魂魄陪着你。"王梓宁说道。
"胡说!你永远不会有事的!永远不会!"楚霏蚺不由得抬手挡住他的嘴。
王梓宁却趁机拉住她的手,往他的怀里一攥,楚霏蚺不由得跌入他的怀抱之中。
他将她放在他的膝盖上坐稳,然后紧紧环住她,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深深浅浅落下来,从眉心、耳根、脸颊一直吻到了她的唇,楚霏蚺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舌尖认真而灵活地挑逗着她,待他离开她的嘴唇,她身不由己地发出嘤咛的一声,浑身也开始燥热起来,抓着王梓宁的衣襟,迷离地看着他,想要索取更多。
王梓宁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一笑,似乎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我想要......"她的手忍不住游入了王梓宁的衣衫之中,触碰到他宽厚而结实的胸膛。
他将她横腰抱了起来,道:"傻瓜,现在可不行,我饿了,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呀!"
"讨厌,总是不正经!等吃饱了我可不饶你!"楚霏蚺抬头看着他,嗔怪道,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却很不老实地细数着他有几块腹肌。
王梓宁低头浅笑,道:"到时候可不要向我求饶哦,小妖精。"
每回他说这样的话时候,永远配合着他那人畜无害的淡然笑容,以前楚霏蚺以为他神圣得不可触及,现在终于明白这根本只是假象,一做起那事来,他就会像猛兽一般把她吃光抹净,凶猛的进攻直到她在他身下连连求饶不可。
楚霏蚺一想起那事,心便开始躁动起来,手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圈,眼神勾人地看着他。
他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道:"再这样下去,我不去吃饭了,我现在就要把你给吃了!"
"咳咳"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传来了萧问天的声音,"楚姑娘和王公子,我已在寒舍为你们准备了午膳,请出来用膳。"
如今萧问天已经改口称呼楚霏蚺为楚姑娘了,如最初相识一般,拉开彼此的距离了。
楚霏蚺听到萧问天刻意冷漠的言语,一时间感到有些窘迫,忙从王梓宁的怀里跳下来,整理整理衣服,端正端正语气应道:"我这就出来了,我和梓宁这就出来吃饭。"
"怎么突然变回这般规矩模样?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了。"王梓宁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也变回一脸正派,惹得楚霏蚺忍不住想笑。
他俩肩并肩走了出去,只见阿难与萧问天两个人也并肩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俩,神情复杂而统一,尤其是阿难,脸色差得像是比伤重昏迷那阵子还要糟糕。
王梓宁看到阿难,笑容立刻消失了,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难冷冷一笑,往身旁看了一看,故作迷糊地说道:“你说我吗?还是说他?我的话,我和她每天都在一起,她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如果说的是萧问天,楚霏蚺是这里的常客,每天都往这个园子跑,所以我和他无论是谁出现在楚霏蚺身边都不稀奇。”
王梓宁脸色先是有些难看,楚霏蚺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不料他竟然又立刻挂上了坦然的笑容,很无所谓地说道:“你们都是小蚺的朋友,今后也就是我的朋友。”
萧问天笑了笑,抱手作揖道:“其实能和王公子做朋友,我很高兴,因为,十六年前,我们就曾见过一面。”
“十六年前?”王梓宁纳闷地说道。
“是的,那时候,我的名字是葛问天,你还记得吗?你说我可以和你去昆仑仙门修行。”萧问天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我在昆仑山时候一直问你有没有来过,结果,大家都说根本不曾听闻一个叫做葛问天的弟子,我年初离开昆仑的时候,还特地去看了看你的家乡,打听之下才知道那里已经没有姓葛的人家,我本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没想到竟还有缘分重逢。”王梓宁这一次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看来故友重逢对他而言的确是很大的惊喜。
葛问天也笑了笑,却不见得十分开心,低声说道:“并非我不想去昆仑,只是那天以后,家中出了大变故,之后我来到妖界生活了十六年,若非楚姑娘,我大概也没有机会再与你见到了。来,大家一起去几杯吧,庆祝你身上的煞气被拔除,从昏迷中醒过来,也庆祝阿难公子所受的伤好了。”
“好!我们边吃边聊吧,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王梓宁说道。
一旁的阿难,却脸色很是难看,转身就走。
“阿难你不一起吗?”楚霏蚺见他离开,忙喊道。
“我不喜欢和我看着不顺眼的人一起吃饭,免得影响消化。”阿难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便慢悠悠地走了。
“多谢阿难兄弟体谅,我的肠胃也一向不是很好。”王梓宁也高声回了一句。
楚霏蚺看看王梓宁,像是看到一个怪物一般,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好争口舌之快了。
王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