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这话一说,我隐约感觉到他对师父的去向似乎有些眉目,连忙问他说:“师父去了哪儿?”
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以前曾经提起过几次,一直想去揭开一个困扰着她的秘密。”
秘密?我于是就问:“什么秘密?”叨协何亡。
于正说:“具体是什么秘密,当初她并没有告诉我。但我猜测这也许跟鬼道派有关。”
我听得有些不太明白,就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原因很简单,因为鬼道派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秘密。”
他这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尽管师父收我当了徒弟,但是长久以来。我对师门甚至一无所知。并不是我没有好奇心,而是因为那会儿主要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拜入了鬼道派的。说到底。我对于这些东西当初还是有点排斥,甚至还有些害怕,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才能继续活下去。其他事情我根本就不关心。倒是那次回到南江以后,特别是姚胖子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一些江上的事儿,才引起我对师门的重视。可惜那会儿我也见不到师父,就想问姚胖子,可姚胖子根本就没听说过鬼道派。
这回算是遇到了同门师兄,再不抓紧问问清楚,估计也没地方知道了。
所以,我说:“师兄。我入门比较晚,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跟我说说鬼道派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到底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吧。”
于正说:“虽然我已经不是鬼道派的人了,但既然你喊我一声师兄,我也并不是不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不过,告诉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我们已经不是同门,但要是让老太婆知道你死在我手里,说不好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我。”
他提起这事儿,我才突然回想起自己生命危在旦夕。之前自己用入阴口诀,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除了让自己没有神志不清之外。对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阴气,这些阴气就像是一个炸药桶,随时都有可能让我毙命。
我当然没那么傻,听得出来他肯定是想救我。于是,我说:“师兄,你有什么办法能救我?”
于正摇了摇头,说:“你身上现在阴气过重,虽然是我造成的,但既然阴气已经入体,我也救不了你。”
我一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就绝望了,幸亏他又说:“我是救不了你,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
我连忙问:“什么办法?”
他说:“你自己救自己。”
自己救自己?我有些听不太明白,就又问:“我怎么救自己?”
他说:“这样吧。我教你如何控制阴气,如果能学会,应该能把你身上的阴气逼出体外。不过,这么短时间,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一听说他要教我如何控制阴气,我就想到他刚才凝结阴气,使阴气幻化成骷髅的形体,用来对付我们。这么强大的本事,他肯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可是,我心里也有些打鼓。这时间也未免太仓促了吧,如果学不会,自己可就没命了。当然,这是现在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我没得选择。
于正走到我前面,抓起我的手臂,捏了捏我的手掌,确认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然后说:“阴气,好比是鬼魂的氧气,通鬼师既然跟鬼魂打交道,自然要对阴气十分了解,甚至要学会去如何控制它。这就好比一个渔夫一定要懂得水性。当然你已经学会了入阴口诀,也算是有些入门了。不过,入阴口诀的原理只不过是将周围环境中稀薄的阴气引入体内,人体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跟化形的阴气根本就没办法比较。就好比说气体压缩到一定程度会变成固态,只有比空气中正常阴气浓稠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阴气也会化形,所以你现在体内的阴气不是简单的过多就可以形容的,要想把它们排斥出体外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只要你学会了如何控制阴气,我想也并不是没有希望。接下来,我先把术法口诀传授给你。”
我点了点头,任由他在我耳朵边把口诀传授给我,并叮嘱我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按照他的说法,这控制阴气其实说难不难,口诀什么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考验心念。何为心念?说到底就是一种意念,有些近视于专注度,和熟练程度。
我和于正一直在说话,姚胖子倒也没给我们打岔,一直半扛着彭英在那儿站着,彭英这会儿似乎已经昏过去了,整个脑袋都踏拉在姚胖子的肩上。我也管不了他们了,先顾及一下自己的小命吧。
想着,我就开始默念口诀,把注意力全部集中起来。
要说依靠专注度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遇到过,移魂傀儡术就十分考验专注度,但毕竟环境不一样,我也不敢肯定现在还能不能做到注意力高度集中。
为了集中注意力,我索性把眼睛都给闭上了,但越是这样,我脑袋里越是冒出来一些杂七杂八的景象。
先是出现了父母焦急的面孔,自从出了我银行那件事儿之后,似乎他们一下子老了很多。也对,原本还对我寄予厚望,毕竟我曾经有体面的工作,家境也不算差,给我做媒的也不少。现在倒好,工作丢了,差点还被人逼上绝望,这辈子算是毁了,能让他们不伤心吗?
父母的面孔刚从我脑子里消失,很快又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