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京都、深夜、世界最大博物馆。
晓玥站在这座号称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紫禁城之上,金黄色的瓦片印照着天空之上的一轮明月,的确看起来格外的璀璨明亮。身边的脊兽们也是惟妙惟肖,一溜的在檐角上排列着,龙、凤、狮子、天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与当年毫无区别。就好像无限的时光在这里是定格成片的,无论人事怎样变迁,岁月怎样流转,这里都维持着它的安静祥和,与世无争。
晓玥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是无限的眷念和回忆,不过片刻之后还是回转了明亮。伊人已逝,但她的路还很长。
她小心翼翼的在故宫的屋顶之上穿梭,借用着手中的飞爪百炼索她可以在地面的守卫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在这个号称是世界上安防最严苛的地方任意的穿行。当然,前提是你可以躲在任何地方而且保持自己不呼吸的状态三分钟以上。
最终她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景山。这是一座在博物馆之内的小山,这样大概可以体会到这个博物馆的庞大了吧。她又是想起了以往的种种,那时候看谁在不被发现的情形之下第一个到达景山是她们每个月都会玩的小游戏。这是她和她师父的约定。。。
自从她决定封山之后,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用到这里的一切。在进入公会之前,她将自己的过去埋葬在了这里,今天她则要亲自去揭开那早已经长好的伤疤。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流出血什么的?她一笑,里面都是自嘲。
为了什么回来这里的呢?她不是十分的明确。因为就算是司马南的精神就即将要永远的留存在游戏之中的时候。她也从没有生出过要动用这一切的想法。这是对过去的尊重,是对师父,也是对她自己的尊重。
只不过现在为了什么?
或许是觉得这个世界又开始变的不可救药了吧,是的,或许是这样。。。
她随身带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那是两瓶自制的梅子酒,当然还有一大捧很奇怪的紫阳花。慢慢的走到一棵树的下方,那是一颗魁树。不过这树却也不是那么的籍籍无名,至少从那一大圈的防止闲杂人等靠近的围栏就可以看出它还是挺有地位的。
一个很低矮的小土包在魁树的正下方,上面插了一块巨大石碑,上书:崇祯自缢之所,公元一六四四。
晓玥一笑,将土包之上的杂草拔了拔。将前,接着是两瓶自制梅子酒。她大喇喇的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土包。没错,她将自己的师父埋葬在了这里,鸠占鹊巢。
她才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师父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她也要将一切可以给她的都给她,仅此而已。
举起手中的梅子酒灌下一大口,梅子酒的芳香从喉咙里不停的往外冒。说不出的舒爽。就为了这一口酒,她冒着生命危险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大概是认为已经危险解除,门口的警察们也已经消失不见。她竟然是意向天开的在大白天自己撬着自己家的门。还好的事她的技术没有退步,只是两三秒的功夫就已经捅开,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许多麻烦。
夜晚的微风不停的吹着她随意扎成一束的长马尾,很像是师父的轻柔。
“师父。。。”她低声的呢喃。
噗噗——
身后却很突兀的传来了脚步声,是那种很奇怪的声音。要是不仔细听绝对的不会注意到,如果是有经验的猎人的话倒是会听出这是一种巨大的猫科动物的声音。因为这噗噗之声正是猫科动物特有的肉垫和大地接触的声音。
晓玥却没有片刻的慌乱。就好像知道身后一定会有人来,并且知道它是谁。
“你来啦。”她如同和一个老朋友打招呼,语气之中满满的温情和眷念。
那个脚步声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慢慢的发出噗噗的声音走到了小土包之前,然后一口就叼起地上的那瓶早已打开的梅子酒,直接一仰脖子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咕嘟咕嘟的声音听的晓玥直想发笑,但是又想哭。
“晓玥,你酿造梅子酒的手艺变差了。”说话的是正在喝酒的一只黑色的猫科动物,一只黑豹。
“hello,咬人猫。”晓玥却一点点不满意都没有,脸上带着两抹绯红和它打着招呼。这完全不像是晓玥的酒量,或许是此情此景有点催人醉的意思。
“喂!你够了!这超没品的名字你还敢提!我明明就是一只黑豹好吗?”咬人猫大概是忍了晓玥很久了,但是每次一见面都被她吃的死死的。她们好像好几年没见面了吧,不知道晓玥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反正大概不会是重新出山之类的,因为晓玥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
晓玥却直接趴在了地上不停的捶着地,另一只手却是捂着肚子,大概是这么多年了依旧是没法对这个名字完全的免疫:“我觉得我真的是太佩服以前的自己了,竟然可以将多年以后的我给逗乐,真的是太可乐了。”
咬人猫满头的黑线,不过大概也看不出来吧,在夜晚一只黑豹脸上的黑线是什么样子。。。
没法子的咬人猫只得是换了一副正经的模样:“怎么样?你这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来看看梦。”
“是啊,为了什么呢?”梦是师父的名字,那么美好。不过晓玥又一次问梦,她为何给一个杀手取这样一个很文艺和充满幻想的名字的时候,梦是这样回答的:我觉得可以让一个人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