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说。..”
茶香袅娜,她坐在他的身侧,一如既往的美好样子,却要他躁动的心一点点的平复下来。
“不,有些话,我必须还是要和你说清楚。岑”
他发誓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隐瞒,发誓两个人之间,这一生每一天都要做到心无芥蒂欢。
与段怡人那一段往事讲出来,他多少还是有些唏嘘,怎么都想不到,年少时一时冲动种下的恶果,竟然多年后还是会结出丑陋的果实。
他并不恨段怡人,这世上的事,有因才有果,若他当年未将事情做绝,给段怡人一条后路,她也不会沦落至此,以至于被人利用。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甄艾知道他心中那一种矛盾的感受,既有因为年少冲动做事太绝的懊悔,也有,面对她揭开伤疤的难为情。
毕竟,与她对比起来,他的过去也实在有些太不堪入目。
甄艾拍拍他的手,莞尔一笑:“喝茶。”
陆锦川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甄艾已经站起身来,笑吟吟看着他:“去书房。”
“干什么”
他询问着,却已经随着她往书房走。
“检查你的大字写的怎么样了。”
甄艾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上楼去,陆锦川不由得在她背后苦大仇深的长叹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这双手着实的力气很大,在健身房可以轻松就举起几十公斤的杠铃,可却偏偏,握着那小小的毛笔时,抖的不成样子
甄艾说他手腕要有力,运笔要端平,写字心要静,可他压根就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每次瞧着她气定神闲站在书桌前,一口气写出一大幅字,如行云流水一般从容简单,可轮到他时,就仿佛变成了这天底下天字一号艰难的事。
“我晚上还要请林局长吃饭”
甄艾正在书桌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初春天气,积雪正要消融,别墅里有地暖,她就穿的单薄,舒适的棉质长裙,却是复古的长霹式,也亏得她腰肢纤细,这样没有线条的衣服在她身上也显得曼妙了几分。
桌案左上角的花斛里斜斜插着一束绿梅,被热气一熏,那香气就袅娜的浮动出来,让人昏昏欲醉。
她微微弯着腰,指尖拂过宣纸的纹路,细细抚平,陆锦川就在后面轻轻环抱着她,腻在她耳边轻声的撒娇。
“免不了要喝酒的可不可以先不练字”
她细细的腰一拧,他怕伤到肚中孩子,赶紧松手,甄艾已经随手从笔筒里拿了一只狼毫出来,素手拈着,在他眉心上轻轻一点,嗔道:“练字贵在有恒心,要持久,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什么时候能把字写好”
他有些懒散的靠在长条桌案上,伸手接了她手里的毛笔把玩着,狭长的眼眸里透出淡淡温煦的笑来:“咱们俩,有你写得一手好字就够了等咱们宝贝儿生出来,你教他足矣,也用不着我这个半吊子”
甄艾横他一眼,从花斛里拣出一枝梅花,放在鼻端轻嗅了一下,方才轻喃开口:“陆锦川,你就不想要和我有一样共同爱好吗”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的性子,真是天差地别的大。
她喜欢的,擅长的,他从前碰都没碰过,而他感兴趣的,她却是嗤之以鼻。
也是,她喜静,他爱热闹,她爱宅在家中,他却喜欢呼朋引伴。
他们两人,还真是南辕北辙的一对儿,可他却偏生对她无法自拔。
“你再好好想想,难道也不乐意”
她生的秀美沉静,但这样水光潋滟的看着他的神情,却又生出纯净至极的媚来,陆锦川只觉得一颗心扑腾扑腾的跳了几下,接着身体里就起了火。
那碧绿的梅花掩在她的面前,她一双翦水双瞳就从那碧色之上含笑看着他,他哪里忍得住
丢了手中的狼毫,栖身过去就攫住了她嫣然唇瓣。
可那绿梅,却正堪堪挡在了两人之间,伴着一点清凉的甜,她唇的味道却更要他沉醉。
ag忍不子深那个吻,她不得
不靠在桌案上后仰了身子,随即却被他有力大掌护左腰,牢牢托住了她的身体。
“别孩子”
她喘息的间隙轻喃,他轻轻唔了一声,吻的力道只是稍稍褪了半分,随即却又无法自控的加重,她忍不住的抬手按着他的肩,原是要推开的,可不知怎么的,掌心贴着他滚烫肌肤那一刻,仿佛所有力气都被融化干净,再也施不出半分。
绿梅在她唇上揉碎,那香甜汁液糅合在他们的唇齿之间,他下腹紧绷,那里已经不成样子,再瞧她眸子里一片水光,整个人仿佛已经瘫软如水,不由得伸手从她宽敞裙摆之下探入,从那玉白的大腿蜿蜒而上,隔着一层薄薄衣料,已经触到一片温热,不由得更是情动
“陆锦川别,快停手”
甄艾简直吓坏了,她这怀孕尚且没有三个月,更何况姑姑号脉之后可是说了的,她身子骨弱,底子原本就不太好,更是要慎重,甚至特别婉转的告诫她,头三个月,是绝对不可以同房的
他又怎么会忘记所有怀孕的禁忌,他比她记得还清楚呢。
“我知道,乖,别怕,我们不做”
他轻吻着安抚她,可手指却贴着她那里轻揉慢碾,甄艾哪里受得住,几乎要哭出来一样轻轻的颤栗着,全身都似着了火,烧的她整个人理智全无
那一枝绿梅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掉在桌案的宣纸上,淡绿的梅花汁水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