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道:“我只是请你过去见程秀的,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阿寻心里还有犹疑,可却更挂念灵徽,只是迟疑了一下,立刻就提了自己行李站起来:“我跟你去。”
上了车子辗转行了很久,方才在郊外一处宅子那里停下来。
“灵徽呢她在哪”阿寻急不可待立时就想去见灵徽,那人只是要人把他带进去:“你稍等,程秀明日就会过来。逼”
他说着,就上车离开了,阿寻追了几步,却被宅子里佣人请了进去:“您稍安勿躁,程秀明日一早就会过来的。”
阿寻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等下去了。
梁冰倚在大**上,挂了电话,陈忠谦还在浴室里洗澡,梁冰想到待会儿发生的一切,就厌恶的皱了皱眉。
不过没关系,到了明日就有好戏看了,她日子过的不舒坦,总也要让程灵徽跟着遭遭罪才行。
她正在想着心事,陈忠谦却已经洗了澡出来,过了六十的男人,头发半秃了,啤酒肚将浴袍都撑了起来,身上的皮肤松弛不已,宛若是将死的人一般,透着腐朽的气息。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陈忠谦走到**边就低头去亲她,梁冰下意识的想躲,可可到底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任他亲着,任他把自己身上的睡袍剥掉,陈忠谦气喘吁吁的趴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就死鱼一样翻身躺在了**上。
梁冰借口起来去洗手间,伏在洗漱台上干呕了许久,又狠狠的刷了牙,这才将自己整个人都没入了宰中。
身上仿佛都沾染了陈忠谦那让人作呕的气息,梁冰搓揉着自己的皮肤,足足泡了半个小时,方才起身出来。
她磨蹭着从浴室出来,陈忠谦已经躺在她的**上,打着呼噜睡着了。
梁冰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拿了枕头睡在了沙发上。
却是**都不能入眠,早晨早早就睁开了眼,陈忠谦却也醒了,急急忙忙的洗漱穿衣。
梁冰心里冷笑,却又为自己觉得委屈,陈忠谦家里有一只母老虎,他平日看起来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可却怕他这个老婆,在她这里过夜,总是一大早就洗澡换干净的衣服匆匆回家去。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陈忠谦换好了衣服就急着走,梁冰要过来送他,陈忠谦都不肯她靠近,生怕她身上的香气沾在了身上,回家那河东狮又要找事。
梁冰看他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急急向外走,想到自己未知的堪忧的未来,不由得就掉了眼泪。
若在从前,她怎么会把陈忠谦这样的男人给放在眼里
可如今,却要靠他的庇佑他的钱财来维持自己优越的生活,让人给她继续卖命。
陈忠谦听得她的哽咽,也停了脚步,这段时间,他和梁冰处的还算愉快,这女人只要肯软下来,男人也是愿意给她一些怜惜。
陈忠谦家里的妻子脾气火爆,因此对如今的梁冰也格外的喜欢,见状,心知她也觉得委屈,不管怎样,她到底还是清清白白跟了自己的,这一桩事于陈忠谦而言,也终究算是他人生中得意一笔。
因此,就随手拿了钱夹出来,递给梁冰一张卡:“知道委屈你了,我平日不来时,就和朋友出去逛逛街,随便刷,没上限的。”
梁冰摇了头不肯接,“我手里有钱。”
陈忠谦见她眼睛红红的样子,心里更是怜惜:“你的钱自己留着,拿去吧。”
梁冰只是摇头,“我想求您一件别的事儿。”
“你我之间还用什么求字说吧。”
“梁孝恒和我不对付,我前几次出去,都感觉有人在跟着我,我心里害怕,害怕梁孝恒对我做什么,也害怕他把事情捅到你太太那里去”
陈忠谦闻言也不悦起来:“这个梁孝恒,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你想干什么,拒去,在上海,还没我摆不平的事。”
梁冰闻言,这才欢喜起来,陈忠谦看她笑颜如花的样子,也觉得心情畅快起来,到底还是把卡留给了她。
梁冰推辞了一番,也接了下来。
如今她不比从前,梁家
ag的那些人不把她当大秀看,谁又肯给她卖命
现在陈忠谦给了她钱,在用他的势力要梁孝恒不敢太过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胜算才大。
林漠下葬那一日,天气十分的不好,待到墓地的时候,复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来的人本就不算多,因着这恶劣的天气,早早退场的又有一小半,墓地就显得格外冷清。
程磊撑了黑色大伞帮程灵徽挡着雨,林叔病的起不来身,林奕鹏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来的,他身子伤的厉害,待了不多久就支撑不住,程磊和灵徽苦劝,他方才回去了。
到最后,人群散尽,墓前留下来的,也唯有他们三个人。
林灵慧瘦的几乎脱了形,她从国外赶回来,也只赶上了林漠下葬。
他的棺木被工人放入墓穴的时候,林灵慧哭的天昏地暗,灵徽却只是安静的站着。
她的多少眼泪,都已经早早流干了,这一次要和他一生永别,却再也哭不出。
她反而羡慕林灵慧可以这样酣畅淋漓的哭一场,哭过了,日子还要继续往前走。
不像是她,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来。
她恨着他,怨着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她依然爱着他。
她纵然不愿意原谅他,不愿意和他重归于好,却也从不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