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度开设医馆,畅游邯郸城大街的时候,一股针对他的杀机在暗中酝酿。
一间不算奢侈,但却古雅味道浓烈的酒馆,两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宛如无话不谈的好基友。秦广的身影赫然在座,至于另外一位华衣少年则是魏燕青。
魏燕青是晋国三大家族之一魏家家主的长子,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高不可攀。
要是放在平时,秦广出自秦国皇室的身份足可以让魏燕青想尽办法结交,可如今秦广身为阶下囚,一听到魏燕青要见他,一时间高兴的魂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自从皇家武场一战,秦广身上的区区两千枚金币让凌度赢去之后,他的生活过得相当的凄惨,短短不到两日的粗茶淡饭生活,让享受惯了奢侈生活的秦广浑身难受。心中对于凌度的怨恨早就泛滥,这不,一听到魏燕青要见他,心想要是能够跟魏燕青拉好关系该多好啊。
于是乎,魏燕青稍微动了一点儿动作,就让秦广甩开了跟踪他的晋国武者,两人如胶似膝坐在一起品酒赏菊,谈论风花雪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魏燕青轻啄了一口美酒,好奇道:“听说,前日秦广兄与凌国质子在皇家武场赌斗,让凌国质子占尽了便宜,我真是为秦广兄感到不值啊。”
魏燕青有备而来,故意提起了秦广的伤心事,一副打抱不平的姿态获得了秦广的好感。
“可不是吗?凌度那个混账小子扮猪吃虎,将我当傻瓜一样哄骗,我心中早就恨死他了,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了,怎奈何我现在有劲没处使,只能先将这个仇恨记下了,待日后再做图谋也不迟。”秦广恨意滔天,杀机森森的说道。
“俗话说,君子报仇,一日嫌晚,秦广兄真是好胸怀,能够忍得住这般屈辱,为兄真是佩服啊,要是我,早就磨刀霍霍将凌度那厮给刮了。”魏燕青气愤愤的说道。
魏燕青悲天悯人,义愤填膺的神情感动了秦广,秦广心中将魏燕青视作了知音人。
“我也想宰了凌度来报受辱之仇,只可惜我被晋国的武者盯得死死的,无法行动啊,身边的几个武者又不敢随便驱使,我现在的处境,魏兄又不是不知道。”秦广无奈的感慨。
魏燕青大义凛然道:“要是秦广兄真想找凌度寻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哦,什么办法?魏兄只管说来便是。”秦广眼中一亮,露出了一缕杀机。
“秦国在晋国的奸细想必不在少数,要是秦广兄书信一封,我拿着这书信去找秦国在晋国内藏身的奸细,让他们为秦广兄报仇,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魏燕青循循善诱道。
“魏兄果然是妙计啊,只可惜秦国在晋国的奸细我是一个也不认识,这该如何是好呢?”秦广眼中燃起的复仇希望也是黯然一沉,倍感失望的说道。
魏燕青不急不忙道:“我倒是晓得秦国在晋国境内的一个秘密据点。”
“真的?”秦广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恨不得马上就派人去斩杀凌度。
“当然了,难道我还能欺骗秦广兄不成吗?”魏燕青轻松淡然的笑着。
“我马山书信一封,就劳烦魏兄幸苦一趟了,今日之恩小弟铭记在心,他日如有机会一定会加倍感谢的。”秦广感激涕零,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笔走龙蛇就草书了一封密信。
魏燕青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觥筹交错再次跟秦广喝了几杯,心中却是得意到了极点。
“我跟秦广兄一见如故,真想跟仁兄喝个通宵,不过你离开的时间不能太久,要是让监督你的晋国武者发现了,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我们暂且就喝到这里吧,待改日仁兄大仇得报,我一定设宴厚情款待。”魏燕青目光真诚,情深义厚的说道。
“魏兄考虑的真是周到,如此这般,那小弟就先离开了。”秦广恋恋不舍可不得不离开。
秦广走后,酒桌上唯独剩下了魏燕青的身影,他嘴角含笑,眼中满是蔑视之情。
“秦国质子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要是这次能够借助秦国奸细之手将凌国质子除掉,到时候中原一定再起战火,我魏家就可以顺势崛起,就算是取代晋国的皇统大权也不在话下。”魏燕青审视着秦广所写的书信,心中得意的思忖着。
魏燕青此次之所以找到秦广,那就是因为凌度和秦广两人宿仇已深,要是充分利用两人的仇隙,让两人自相残杀,不管谁死,都可以让中原不再稳定,战火遍地。
要是凌度死在了秦广所派的刺客手中,凌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凌度若是侥幸大难不死,秦广派人刺杀凌度的事情就会暴露于众,到时候遭殃倒霉的可就是秦广了。
“这就是一石二鸟之计,总有一个人会遭殃的。”魏燕青喃喃自语,眉宇之间喜笑绽放。
魏燕青敢做出刺杀他国质子的谋划,他的身后自然有偌大的魏家作为后盾。
秦广所写书信,第一时间被送往了秦国在晋国境内的秘密据点。
秦广离开酒馆,好一阵焦急的晋国武者这才寸步不离的跟随在了秦广的身后。
“想要拿我当枪使,你显然不够格,要是凌度一死,凌国首先先乱,到时候我秦国也会兴兵征讨,中原大乱燃起战火之时,就是我秦广寻找机会逃离晋都的最佳机会,到那时,整个中原烽火遍地,晋国想要保住霸主地位无异于白日做梦。”秦广眉头舒展,表情尽显智慧之色,内心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