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来找我,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的。”
他小声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话语若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该是多么的醋意纷飞。
步莲华牵起嘴角柔柔笑了笑,两个梨涡隐约,嵌在腮边好不动人。
“最近有点儿忙。”
她握着那高脚杯,手指瞎划着圈儿,郁骥呼吸一滞,**佛忆起当夜她的手指,就是这般在自己胸膛胡乱勾画着。
郁骥有些抓狂了,忙?你能有我忙?我、我可是郁氏的总裁!
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那众星拱月的宋老爷子一身唐装,执着一杯白酒过来了。
“原来是郁总裁,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宋先生今日寿辰,郁骥给您祝寿了!”
两人略一碰杯,一老一少,眼神都分外凛冽。
刚要仰脖将那酒全都饮了,冷不防,两人身边一直未说话的少女娇嗔一声:“爸爸,你是白酒,他是香槟,你全都喝了不合算呀!”
郁骥猛呛了一口,金黄的液体全都淋漓在西服上,难以置信地瞪着步莲华。
什、什么?他不算老年失聪吧,这个曾与他**柔情的丫头,是、是……
步莲华挑衅一般地,微扬起下颌,眯细了眼睛,看着他。
倒是宋规致一脸闲适,“我这个宝贝女儿呦,小时候遭过难,请一位高人给起的这个名字。名字嘛,就是个代号,谁也没法子否认这是我闺女,血浓于水,血浓于水呀!”
说完,他笑了几声,拍拍尚在石化状态的郁骥,迈步与前面的宾朋客套去了。
“你……我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不把你带回家。”
郁骥凑近了,咬牙切齿。
步莲华玩着一缕头发,也凑得近近,在他耳畔娇哼:“你忍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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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羡慕,也无需嫉妒,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是攥着金疙瘩、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芈闲鹤是一个值得被人羡慕嫉妒却恨不起来的人,因为他身上,有一股贵气。
这种气度,绝非是用钱堆出来的,虽然芈家不缺钱;这种气度,也绝非是用权磨出来的,虽然芈家,有的是势力。
某年某月某一天,芈家的小公子从国外归来,彼时他不过16岁,已然颇有“玉树临风,风神俊秀”的潜质,当然,以他当时的汉语水平,是断断想不到也听不懂这八个字的。
想到这八个字的,是14岁的少女步莲华。
那时她刚好情窦初开,整日不是张爱玲便是亦舒,张口严歌苓闭口张小娴,当她第一眼看见这个翩翩少年时,想的却不是那一段段痴缠纠葛的男女妙语,恰恰却是,这老祖宗留下的,文绉绉的酸言来。
两家老人言谈甚欢,都说政商其实也是不分家的,更何况,芈家的老人,那官衔,步莲华只是从新闻里听过。
她傻傻地终于反应过来,她要负责帮助这美少年,学汉语了。
那只在新闻里出现过的官员亲切地摸了摸步莲华的头,叫她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地震洪水中失去家人的孤儿,却听那大官道:“是不是莲儿呀?以后要多多帮着哥哥,他是中国人嘛,在国外呆久了,连自己的话都忘喽!”
步莲华呆愣了几秒,下意识地望向父亲,说实话,她很惧怕自己的父亲。
因为,她曾经在外面住了几年。
宋规致面上含笑,心中却急道:傻丫头,还不赶紧应着!
面对她的愣怔表情,大官倒也不生气,招呼着芈闲鹤赶紧与这个小妹妹来相互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