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机场,步莲华眼眶便有些酸涩,这就是家,虽然这里春天风大灰大,秋天秋老虎晒死人,夏天太热冬天太冷,可到底是家,看着便透着亲切朴实来。(..)
推着行李,老远便看见苏锦霓,她等得焦急,伸着脖子,一米七的身高还要踮着脚张望才放心。
见了面,这貌美的傻姑娘抽抽搭搭几声,见步莲华真的是一块肉也没少,这才招呼司机赶紧过来搬行李,将大包小包装上车。
“我就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拧了一把步莲华的脸颊,红着眼如是说道。
“知道你暂时不想回家,在市中心的酒店给你订了间房,楼层高了点,刚好能看见外面的红砖绿瓦,正符合你的小情调。你就先住着,soho那边我有个小公寓,不过还没收拾干净,过一阵儿你再搬过去。”
她边说边对着镜子补粉,苏锦霓眼窝浅,刚才哭那两声,生怕毁了精致无暇的妆容,生生个爱美的姑娘。
“我要是说谢谢,你会不会把我扔下车去?”
步莲华笑意盈盈,伸手拱了拱她,换来一个白眼。
“对了,你诈死的事儿要不要跟你老公说啊?他不得疯啊,自己老婆好好地死了,又活了,啧啧,你也不谢谢我当年没把他扣下自己享用……”
听到这,步莲华突然想起什么,之前一直没逮到机会问,自打结婚到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你俩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那次,还是你在电话里说要给我介绍男人,结果就是云翳。”
翻了翻大眼睛,苏锦霓简直无语于步莲华的后知后觉。
“有没有搞错,他和芈闲鹤早就认识啊,之前有几次,你跟小鹤怄气不出来玩,你家男人都在的啊,看上去玩得还挺合拍的。他没和你说?”
这、这是全世界就她不知情么?!
紧咬下唇,步莲华变了变脸色,看来,她这个老公,不简单啊,两个男人在新婚夜的表现,倒真的是早有预谋了。
“问你呢,跟不跟云翳说啊?”
苏锦霓催了一句,却听见步莲华幽幽来了一句:“恐怕,他早就知道了。”
这两口子!哪里知道其中曲折的苏锦霓,在心里哀嚎一声,可不管怎么样,骨灰级闺蜜活得好好的,这比什么都叫她身心舒畅,吃嘛嘛香!
热情而有些聒噪的苏锦霓走了之后,偌大的套房里就再次只剩下自己,稍作整理行李后,步莲华只想洗澡睡觉。
累,是从心里的疲惫,十几个小时的航班,还要转机,然而都比不上心累。
人家的婚姻,要么激|情四射,要么平静如水,为何自己的这么折磨,纠结,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每次好像找到了一个线头,用力一拽,却发现是个死结,乱作一团,再无他法。
支着手肘,慢慢抿了一口红酒,步莲华算计着,这回回来,还是得低调,自己家嘛,回是一定的,却得慢慢来。
云翳?呵,原以为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子,听了苏锦霓的话,步莲华心一沉,这个老公城府有些深,棋逢对手总比不战而胜要有成就感,玩,咱们就好好玩,玩大的!
至于芈闲鹤,莫说她无情无义,蚯蚓为了保命还得折断一半,若是有缘,还能再聚,现如今她是泥菩萨,不是玛利亚。
正乱七八糟地盘算着,门铃响了。
奇怪,她明明没有叫任何客房服务啊,难不成是苏锦霓又折回来了,也许落下了什么,这个女人就是风风火火。
急急地从水里出来,胡乱地裹上浴袍,从猫眼儿里望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步莲华吓得一个冷颤!
怎么是他!
是那个不举男,郁骐!
此刻,他正一脸焦急不耐的表情,抱着双臂站在门前,等了许久,又按了按门铃。
从办好手续到现在,不过十多分钟,锦霓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饭店的工作人员绝对不会轻易泄露客人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是在酒店的大堂看见了她,一直跟着上来,记住房间号,等到苏锦霓走,这才来按铃。
没办法,解开安全链,扭****,一手护着前胸,步莲华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
一个闪身,郁骐飞快地进来,带上门,锁好,回过身来死死盯着步莲华。
长出一口气,他脸色好了很多,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将手抚上步莲华还滴着水的脸。
“撒谎有瘾,是不是,嗯?”
下一秒,他已经牢牢掐住她的脖颈,大手收紧,咬牙切齿。
谁也不知道刚才他有多惊讶,从紫荆厅开完会下楼,居然在前台看见个熟悉的人影,尽管带了假发,还戴了墨镜,但他绝对不会看错,就是她!
他郁骐睡了两次的女人,叫他再也起不来,又叫他只能对她起来的女人,怎么可能认错!
可是,据说这女人,在国外刚办完葬礼!
然而,心头的狂喜,明显要比惊讶和气愤多,多很多。
甚至,寒烟眼皮猛跳,禁不住要想,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恩**么?或许……
“干什么!”
看出他有些走神,步莲华瞧准时机,拍开他的手,提了提险些滑掉的浴袍,一闪身溜进浴室,飞快地落了锁。
“要喝水自己倒,我洗完澡再说!”
等她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出来,看见的是沙发上睡着的男人,手里握着遥控器,面前的电视是,正播着新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