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以为,靠这个还在吃奶的娃娃,就能掌控我的生死,羞辱我的男人。那么,你把他带走,走得远远的,我可以不要他……”
不知道是母子连心听懂了她的抛弃,还是愠怒中的芈闲鹤捏疼了怀里的一一,一直很平静的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
爱情真的不能公平,谁多情,谁伤心。
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看到的是她想要离开。
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芈闲鹤仓惶地低下头,无措地拍着他的背,小小的人儿,眼泪却这么大一颗。
他抱着他的骨血,一步步迫近步莲华,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都是罕有的毒辣。
“是么,说得这么坚决,那好,我也告诉你实话,我要定你了!你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你……”
步莲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芈闲鹤已经强势地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嘴唇,牙齿和牙齿相撞,门牙处火辣辣的疼起来。
呼吸完全被抽走,他只用一只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蛮横无礼又凶狠。
他一拽,她衣服的扣子应声而落,她的激烈扭动只换回了他更为凶猛的侵略。
他猛一低头,凶狠地一口咬在她光裸滑腻的脖子上,嗜血的男人想要一口将她吞下去。
“你要强|暴我么?”
大脑里轰轰乱响,眼睛向上,只看见不停摇晃的天花板,步莲华逮到空隙,终于喊出来。
他却忽然轻笑出声,一把覆上她的胸,用力挤压了几下,满意手掌中的饱满。
“他饿了。”
说完,他将一直抱着,抽噎不停的一一,塞到步莲华的胸口,叫她抱住他。
“喂奶!”
对于这个干燥的内陆城市来说,这个季节的雨水,格外珍贵。
芈闲鹤连外套都没穿,头也没回地出了会所,他的衬衫袖子还高高地挽起来,一出门,阴冷的天气就叫他打了个喷嚏。
雨势渐急,细细密密的交织成一片,天地间灰蒙蒙的,一切都那么不清晰。
他在服务生无比惊讶的眼神中,径直走到雨中,面对着满城的街灯和车流,张开双臂。
“啊!”
芈闲鹤开始叫起来,低沉,沙哑,用尽全身力气,雨水全都浇在他头上、身上,薄薄的衬衫很快全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体。
步莲华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抽噎着喂奶,她好像害怕再次被夺走孩子一样,喂得很慢,只觉得就这样一直喂下去才好。
“嗝……”
吃撑了的小家伙儿打了个饱嗝儿,一一最近都是吃奶粉,乍一吃母乳,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母乳不甜,他还嫌弃地扁着嘴巴,给步莲华急得眼泪哗哗直淌。
等到她整理好衣服,抱着一一走到走廊里的时候,就看见陈丹然踩着高跟鞋跑出去。
“怎么了?”
郁骥和郁骁早走了一步,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了云翳,正焦急地等着她。
“不知道,刚才芈闲鹤表情古怪地出来了,说你没事,叫我们谁也别进去,然后就走了。刚才经理慌张张上来,说芈少爷在楼下发疯,陈丹然就赶紧下去看了。”
云翳包过她怀里的一一,他还真是天生胆子大的孩子,这么一顿折腾,依旧是吃了就睡,脸蛋儿也没见瘦,还是肥嘟嘟的。
手臂一阵酸痛,这肉球儿现在好重,才喂个奶的功夫,步莲华就几乎抱不住了。
两个人下了楼,有些幽暗的楼梯周围都是嵌着玻璃框的油画,一张张抽象的人脸和花朵,看上去森严恐怖,步莲华没来由地一阵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