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蝶又接着说:“也因这件事,更加坐实了那个传闻,就是关于敬和皇妃复活的事情,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潘玉儿其实是敬和皇妃复活。”
“这根本不可能的。”安歌很肯定地说。
“歌儿,我也觉得不可能,人死了怎么可能复活?若是那宝贝那样的神奇,恐怕早就引起了各国大战了,有哪个不想做个准备,死了再复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特别是帝王,肯定是有这样的想法的。植”
安歌听到这里,忽然有点担心方济兄妹和小宝了。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返魂钵儿虽是西蛮人保护的圣物,此时却有可能给他们带去非常不好的结果。
第二日,安歌派人给小宝送信,信中是希望他们能带领西蛮人离开居住地,重新找新的隐秘住处居住。或者干脆将返魂钵奉给皇帝曹炟,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庇护,不过此信发出后,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就要回安平郡了,安平郡并没有什么人值得安歌去准备礼物给他们,所以在出发的前几天安歌显得很悠闲,没事的时候就上街道逛逛,也并不买什么,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的心里清楚,虽然她与曹炟之间因为潘玉儿,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了,可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够遇到曹炟。
说起来也很郁闷,很多人都看到曹炟带着潘玉儿上街市上买东西,常常一逛半天,但是安歌连续几天上街市,都没有遇到曹炟。
回安平郡前不能再见他一面,她其实是有些不开心的。
然而那一天,她从街道上逛回来,却被静园的丫头告之,曹炟已经等了她好半天了堕。
她莫名一喜,加快脚步到了花厅内,却见潘玉儿居然也在。
心就这样无法控制地沉下去,然而她还是逼自己露出礼物的笑容,向二人走去。
一段日子没见,曹炟的面色好多了,不似从前那样的苍白,整个人显出几分平和。
而潘玉儿依旧一身白裳,乌黑的秀发,全身上下除了手中那串珠子,没有任何的饰物。
安歌给曹炟请了安,又向她道:“潘姑娘好。”
潘玉儿冲着她笑笑地点头,“安姑娘,就这样冒昧来打扰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安歌道:“齐王爷和潘姑娘愿意来我这里做客,乃是我的荣幸。”
安歌向二人示意,“请坐。”
潘玉儿道:“安姑娘,今日来此,却是有事找你。”
“什么事?”安歌道。
“安姑娘,听说你手中有一只千年的龟壳,是做为你卜算之用具,可是这龟壳原也并不是安姑娘的,而是敬和皇妃沈婥的,诸人都说,我与敬和皇妃有十分的相似,偏偏我于堪舆风水及观人面算八字也颇有心得,因此想让安姑娘将这只千年龟壳让给我。”
她说的是很客气,可是神情很笃定,根本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安歌看了眼曹炟,见他似乎并无异义,至于对于潘玉儿的做法他并不反对。
“本来潘姑娘既然提出来了,我没有不相让的道理。可这乃是皇帝赐予,我实在也不好转赠他人。”
潘玉儿笑得更加厉害了,“我当然也没有让安姑娘平白转让的道理,不过古人有言,名剑配英雄,就如这千年龟壳,应是有能力者居之。所以齐王爷已经替你我二人请奏,让你我二人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证明是有拥有敬和皇妃遗物的资格的,现在皇上已然准奏。”
安歌问曹炟,“齐王爷,是这样吗?”
曹炟点点头,“是的,皇上让你们二人来一场公平的比试,彩头就是这只千年龟壳,若是你赢了,它便还是你的。若是输了,此物从此便是玉儿的。”
安歌哈地一笑,心想曹炟啊曹炟,若是你亲自来向我索取这龟壳,我便赠予你又如何?也算是还了曾经你对沈婥的情。但是你为什么非要去请一道圣旨来,强逼我将此物让出呢?
如此这般,安歌还偏就不想让出这只千年龟壳了,说到底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呢?
想到这里,心中悲伤与豪气一起滋长,干脆地道:“这场赌约倒是好得很,只不知是如何赌法?”
潘玉儿似乎没有想到安歌居然应战了,微怔了下道:“安姑娘,你可知,此战你若应下,一旦输了,将会失去你好不容易拼来的一切。”
“我从来没有想过输字。”
潘玉儿面色微变,终是冷笑道:“既然如此,到时候若是让安姑娘失了面子,可不许记恨我啊。”
安歌道:“只怕潘姑娘没有此机会。”
“不愧是安姑娘,无论你本事如何,就现今安姑娘嘴上的功夫,倒教玉儿佩服得紧。”
安歌直到这一刻,终于发现了潘玉儿与沈婥的不同之处。
潘玉儿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禁地抿了下唇,而且下巴紧崩,这是在面对敌人时不自禁而流露出来的紧张感。这种对于紧张的表现,安歌自问从未在沈婥的身上出现过,沈婥每次愈
是紧张,便愈是目光凌厉坚定,她会将自己紧握的拳藏在袖子里,让人无从得知她的紧张。
因为师父杨筠松曾经说过,一个好的风水术算师,最重要的是自信,面对一件事要自信,面对敌人要更自信,若是输了气势,心里的自信消失,便会出现重大的失误,所以沈婥从来不敢不自信。
其实这一点,曹炟也是清楚的,曾经的沈婥,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从来就是紧惕和有距离的防备,而非紧张和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