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到底何意?”
“要我说,杨公之技大家都知道是什么,那是擅观星宿风水,擅堪舆和相面之术,要比,就比这个!”
燕苍三剑客也毫不示弱,“兄台,请!”
这人于是跳了上去,没想到真的是个道士之类的人物,穿着道士服,大约有三十几岁年龄,不知怎地却长了一双白眉毛,衬得他有些仙风道骨。
他跳上去就给大家抱拳,“鄙人乃是公孙志,乃是来自于七星门,南方来的诸人,应该都听说过本门,如今鄙人就是本门的当家人,今日便代表七星门与燕苍三剑客斗上一斗,拼个高低,请大家多多支持!”
其实燕苍三剑门前几天就已经到了荆州,诸人都传是杨筠松之弟子,这样一来,倒引来了很多有关堪舆风水与精于术数的一些小门派,前来露脸,万一要是赢了,从此名声大震,取代了燕苍山杨公之名也未可知。
这七星门显然就这样的一些门派之一,等他说完话似乎并无人知道七星门,这公孙志也不勉强,挺挺胸向三剑客道:“如何比?”
三剑客道:“如今你是挑战人,如何比,该由你划下道儿来。”
“甚好!燕苍三剑客还是有些气度和修养的。”公孙志先把三剑客夸了一顿,然后自己提出比法了,“话说现在我们邾国与东且弥开战,物资问题很严重,但若是人人都能够‘无中生有’,岂不是再也不会缺乏物资了?”
公孙志说着话,手一翻,众人眼睛一花,只见他手中平白多出两个热馒头来,众人不由地议论纷纷起来,“呵,果然有两下子!”
公孙志得意地将热馒头扔到下面的人群中去,有两人随便地接了,便吃起来,道了声好。
只见他一个旋身,未见如何动作,刚才站过的空地上,居然多了一个箱子。
他把箱子打开,立刻闪瞎了众人的眼,“哇——”那黄灿灿的光芒,分明是一箱金铂。
然而这金铂当然不是真的,一晃眼,又变成了一箱水果……
安歌见他如此变来变去的,不由有些失望,稍有点见识的人,都会明白这哪里与风水术数有关啊?分明就是在变魔术,不过这时候像魔术这种东西,只在大富人家或者是皇族之间有所涉猎,民间也有,不过大多被江湖术数用来诓百姓的钱。
果然燕苍三剑客一声冷笑,其中一个上前,只见刷刷刷几剑下去,这公孙志的衣裳就被弄破了好几个口子,里头哗啦啦地倒出了许多小玩意儿,其实就有刚才那些金铂,用脚一踩全部都扁了,原来是金铂纸糊出来的假玩意儿。
这公孙志,他只是把这些东西藏在衣裳里,而那只箱子其实原本是他夹在两腿之间被袍子盖住了而已,因为在他的袍子破了后,众人可见他的两腿之间其实还有一个更小的箱子。
然后用巧妙的手势将它们拿出来罢了,说白了就是骗大家玩儿,乃是一种极低劣的障眼法。
“切——”众人都哄笑起来,公孙志弄了个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地站在台上。
“七星门是吧?”这时三剑客之一说话了,“对不起兄台,我等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不过看兄台的表演,劝你们还是每日里在最热闹的街头找个地方好好卖艺,也一定能够养家糊口的。”
说着将这公孙志一脚踢到了台下,众人暴发出山一般的嘲笑声。
这孙公志开了个不好的头儿,一时间剩余的人居然都有点怯了,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三剑客打败也就算了,万一如公孙志这般出丑,将来还如何行走江湖呢?
这时燕苍三剑客已经问了好几遍,“还有谁要上来?”
“若是胜了我兄弟三个,今次的指挥大权必定奉上,若是顺利除掉奸王,亦是功劳最大,百姓最为称诵之人!”
“若没人上来,我等兄弟便不客气了!”
台下还真没有人再上去,安歌向翟白道:“白老爷子,这三个家伙比起您老人家,不管是名誉还是威望,都不如您呢,您就不上去试试手?”
“没兴趣。”翟白道。
“您不是说今日他们去树林里未必就能胜得了,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他们死了,奸王就更被百姓愤恨,更不支持他了,犯了如此大的罪,想必他的结果便是,不死也得死,不管怎么样,能让奸王死,这也是好事一桩啊,反正江湖上,
凡是想要有好的结果,都必须有鲜血的晕染,我老儿只消得看热闹就行了。”
“你——”安歌没想到翟白居然是这种想法,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德高望众的大侠呢!却原来并非如此。
这时,三剑客已经准备坐下来,行使自己的权力了。
安歌忽然把一条手臂举高,“我!我不服!燕苍三剑客,我要和你们比一比!”
因为个头瘦小,声音虽然出去了,三剑客却半晌没找着人,直到安歌身边的众人主动让开一条道儿,他们才看到一个矮小纤细的少年,正挺着胸堂,背着手,一幅大人物的模样,缓缓地走到前面来。
看她模样长得倒有些灵动,那双眼睛也颇有些冷,让人觉得并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但是真的,真的……
这样一个小娃儿也有胆来挑战燕苍三刺客?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塑造的形象是不是过于好说话了。
“你这小子,毛都没长全,却来捣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