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炟心头狠狠一揪,“霓兮,你不必如此夸大其词。只要出了阵,不信还会受此阵的影响。”
霓兮道:“你现在跟我发脾气没用,反正他们会回来的。”
曹炟的心不由狠狠一沉。
曹炟和霓兮一直往南走,但是开合很多门后,曹炟终究还是有些不支,靠在门边似乎累到不行,霓兮道:“就算你可以打开阵中所有的门,也不能这样一直下去,会耗干精神的,你应该休息一下。”
他的话如同有魔力,曹炟没多说什么,便靠在门边,稍作休息,没想到这一休息,很快就进入了黑甜,似乎还做了场梦。
梦中,似乎果然聂玉郎他们回来了。
曹炟忽然惊醒,是因为他觉得有种很巨大的危险潜伏在自己的身边,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霓兮正蹲在他的面前,而且他的手掌张开着,手心里的朱砂独眼正在一开一合,煞是吓人,而霓兮眸光冷漠,一点不怕独眼,手中还捏着决,似乎准备做点什么。
曹炟抬手便打在霓兮的肩人,人趁着这股力道猛然后退,霓兮见状便要追上来,曹炟的手掌已经贴合在墙壁之上,门打开,他迅速地闪身进去,霓兮只慢了一步,门便合上了,他伸手拍了拍门,毫无反应。
一直自诩气度很好的霓兮,忍不住发起怒来,“曹炟!你这个臭小子,你以为没有你,这地方能拦住我霓兮吗!可恶!”
其实在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阴娃、黑熊还有铁面侍卫及聂玉郎,此刻都已经回到了阵中。
最先见到他们的,恰恰是刘凌儿。
刘凌儿独自守在况离的身边,心头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但也很好奇,入阵的这段日子,她真是见到了平生未见过之事,特别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能够变成如此非金非玉的体质,这是要变成石头还是要变成神仙啊?记得自己的父亲刘成风以前就说过,那些成仙得道者,后来都化为金身。
况离这算是金身吗?她想伸手摸一摸况离的身体,可与当时的火公主一样,不借助于曹炟的话,会被他周身那些气劲所阻挡。其实她觉得况离不需要保护,因为这样的他,又有谁能近得了身呢?
正在她无聊又焦虑的时候,忽然听得石室处脚步声声,然后听到一人惊声道:“坏了,我们咋又回来了!”
刘凌儿提高紧惕,拿出符旗往石门处看。
只见一行人茫然走了进来,却正是聂玉郎和阴娃他们,刚才说话的正是阴娃。
聂玉郎一见刘凌儿,高兴得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冲上来将刘凌儿狠狠地抱在怀里,“凌儿,你看吧,我又找到你了。”
刘凌儿起先是很激动,但是被抱了片刻,她的眉头拧了起来,冷冷地推开聂玉郎,恨声道:“你们是傻了吗?好不容易出去了,干么还要进来?这个鬼地方的魅力有这么大吗?把你们都吸引得一次一次闯进来。”
聂玉郎只笑不答,又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手,然后道:“这是真的,不是梦,我们真的回来了!”
铁面侍卫气急败坏,“这个鬼地方!”
而阴娃则道;“真是奇怪,我们怎么会回来了?聂大哥,这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聂玉郎道:“我之前还在床上睡觉呢,一觉醒来在这了。”
一直没说话的黑熊,这时道:“此阵果然与君山大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不能破阵,只怕进入阵中的人是出不去的。就算是出去也只是暂时的,就是说此阵只能进,不能出。”
刘凌儿听闻,倒也不责怪他们了,只是神情略微黯然。
难道一群人,真的要困死此处?
刘凌儿道:“你们不可能同时做梦,回到这阵里,这其中必有蹊跷,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梦?”
聂玉郎笑道:“凌儿,我一直很想念你,本来就是很想回到阵中来的,结果之前忽然梦到我居然又到了那面青石墙前,然后一直打不开的门打开了,皇上站在那里迎接我,然后我就跟随着他进阵了。”
阴娃皱皱眉头,道:“我们的梦差不多呢,那时候因为受到了一点挫折,就出了阵,但是事后很后悔,既然进来了,就不该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出阵而去,这对我来说也是不负责任的,我非常想再进来,结果就梦到到了青石门前,我梦中亦是皇上在接我入阵的。”
黑熊亦道:“我这么大岁数了,一生研究数术,死在此阵中在所不惜,也想搞清楚此阵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应该回来。”
至于梦就不必说了,肯定与前面两人一样,是梦中被和帝接进来的。
铁面侍卫却道:“我与你们不太一样,我是不想进来的,但是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我诱惑我,似乎我不进来,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但是我亦是皇上接进来的。”
刘凌儿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猜,你们都是梦魂症时进来的。”
聂玉郎问道:“游魂症是什么?”
“当年,拜月教还是国教的时候,我跟在父亲的身边见过不少游魂症的人,他们白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