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原本见年兮兰柔美的眼眸露出恐惧与祈求的神色,便已经有些心软,却因为懊恼自己屡次被年兮兰左右了心神,才故意狠下心肠命郑嬷嬷与许嬷嬷在自己面前重新为年兮兰验身。
然而,当康熙看到年兮兰秀美绝伦的面容上露出震惊绝望与难以置信的神色,娇柔悦耳的嗓音轻声向自己认错,恳求自己饶恕于她,康熙原本便有些动摇的决心立刻奇迹般的烟消云散。
就在康熙缓和了脸色,想要上前扶起年兮兰的时候,年兮兰却心如死灰般的松开了一直紧握着领口的双手,那绝望可怜的小模样顿时惹得康熙一阵怜惜。康熙本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将两位嬷嬷呵斥责罚一番,再好好安慰一下受惊的美人,却被卸去衣衫的年兮兰娇美香馥的玉体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康熙不由得暗自感叹,原来世上竟有这样钟灵毓秀的美人,只看那张精致美丽的芙蓉面便足可以使后宫的诸位嫔妃黯然失色,却没想到衣衫下掩盖的玉体更是美艳绝伦,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位男子为之疯狂。
此时,康熙忽然明白了为何经验老道的郑嬷嬷与许嬷嬷只看了这具莹白无暇的玉体一眼,便不敢再生亵渎之心,并未进行那最后一步检验便确定年兮兰为清白之身。此时此刻,康熙望着年兮兰不着寸缕却丝毫不显低俗的绝美身躯,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及保护欲,只觉得这样的美丽的珍宝就应该被人好好珍藏守护,不应受到半分损伤。
康熙虽然身体已经有些动情,但却勉强压抑着心中想要即刻将年兮兰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yù_wàng。康熙正欲开口阻止之时,却见郑嬷嬷欲强行打开年兮兰紧闭的双腿,顿时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顶,未及细想便连忙大步上前,一把将郑嬷嬷甩到一旁,迅速的拉起床榻上的锦被盖在年兮兰微微颤抖的娇躯之上。
由于靠得近些,康熙更加清楚的闻到了年兮兰身上迷人的幽香。似兰似麝、沁人心脾,清雅之中又透着些许若有似无的魅惑,竟是比康熙以前曾经闻过的所有熏香皆更胜一筹。
康熙神色一动,脸色有些阴沉下来,淡淡的询问道:“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料,倒是颇为动人。”
年兮兰却是紧闭双眸,不发一言。
康熙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怒火,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年兮兰的手臂,俯下身子靠近年兮兰的脸颊,冷声质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对朕的问话置之不理?你难道不知,仅仅凭你刚才的举动,朕便可以赐你三尺白绫,让你自行了断!”
康熙语毕,目不转睛的瞪着年兮兰,却见年兮兰身子一颤,依旧紧紧的闭着美丽的双眸,不肯看自己一眼,洁白的贝齿却已经将粉嫩的唇瓣咬出血来。康熙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钳制年兮兰手臂的手掌,转而轻轻为年兮兰拭去唇边的血迹。
年兮兰惊讶的睁开双眼,雾气弥漫的双眸中委屈与不甘之色逐渐被震惊取代。康熙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再次被眼前的女子所惑,甚至升起了放过她的念头,不由得愈发懊恼起来。
康熙微微眯起双眼,伸手抬起年兮兰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年兮兰半晌,终于阴沉着面容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李德全见康熙面色阴郁的走出殿外,还以为年兮兰终究没有这个福气重新赢得康熙的宠爱,正暗自叹息红颜薄命之时,却听康熙冷声吩咐道:“今日之事,朕不希望有其他人知晓。倘若日后朕在宫中听到半句议论,所有涉及此事的奴婢一起杖毙。”
李德全心中一紧,连忙躬身应诺道:“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好好敲打知道此事的奴婢们,必定不会让她们多言半句。”
惠茹等人也连声保证必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向他人提及此事。
康熙点了点头,随后再次若有所思的瞥了殿内一眼,淡淡的对芳蔺、芳婉询问道:“年氏身上可曾用过什么香料?”
芳婉连忙开口回禀道:“奴婢刚刚侍奉年小主的时候,也曾以为年小主用了香料,然而经过仔细查证才发现年小主身上的香气并非用了香粉所致,而是她原本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
康熙闻言脸色略微缓和了几分,思索片刻又对芳蔺、芳婉吩咐道:“你们二人好好侍奉年氏。倘若她的病情有变,需即刻向朕回禀,不得有误。”
芳蔺、芳婉连忙躬身领命,心中不禁暗暗想道:看来皇上对年小主仍是极为上心,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侍奉年小主才是。
惠茹却于暗自慨叹道:原本以为年小主此次触怒圣颜,必定会被皇上责罚,落得凄惨的结局,却没想到皇上竟然对年小主如此在意,虽然已经动了怒,却仍旧不忘顾忌年小主的清誉,甚至轻飘飘的放过了触怒自己的年小主。看来,这位主子是一个有福气的,只怕日后还有大造化。
康熙返回乾清宫批阅了几分奏折,然而却时常想起年兮兰那副倾世娇颜以及莹白如玉的身体上若有似无却惑人心神的淡雅幽香。康熙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子,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却正好瞥见敬事房的小太监手捧着绿头牌走入殿中,跪在他面前请他翻牌子。
康熙略一思索,便随手拿起密贵人的牌子反扣在托盘内,暗讨那密贵人出身江南,不仅容貌秀丽柔婉,一身白皙的皮肤即使与年氏相比也并不逊色,不禁于心底冷笑,这年氏虽然生得比其他妃嫔颜色好些,可却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