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兮兰动容,斜发髻竟成风尚
年兮兰望着康熙手把手教自己写好的福字,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愉悦的浅笑,侧着头想了想,兴致勃勃的建议道:“皇上果然厉害,只是随意指点了妾身一下,妾身的字便写得好看多了!先前妾身写福字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一个地方写得不甚满意。刚刚皇上带着妾身写了几遍,妾身终于明白了运笔时的技巧。皇上,您先松开妾身的手,让妾身自己写一个字看看有没有进步?”
康熙听闻年兮兰所言,不但没有如她所愿一般将她的手放开,反而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柔软细嫩的小手。
年兮兰微微一愣,疑惑的转头望向康熙,轻蹙着秀眉道:“皇上?这样握笔似乎……”
年兮兰说到此处忽然顿住,莹白如玉的双颊渐渐染上诱人的粉红,因为她此时已经清晰的看见康熙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意及欲念,不由得害羞的低下头去,难为情的小声道:“皇上,您先松开妾身的手,若是让孩子们看见了,总是不妥……还是等到晚上,妾身再好好的服侍皇上……”
康熙微微一笑,环抱着年兮兰的左手轻轻取下她手中的毛笔,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收紧双臂将年兮兰更紧的拥入怀中,低下头吻了吻她圆润微凉的耳垂儿,喃喃低语道:“兰儿无需担忧,两个孩子如今年纪尚小,即便看见了朕与你亲热,也必是什么都不懂得的。不过,竟然兰儿如此介怀此事,朕现在便让芳蔺、芳婉将孩子们抱到偏殿,交给奶娘们照顾。”
康熙说完,也不等年兮兰拒绝,便唤来芳婉与芳蔺,命两人将胤禧与悦宁带到偏殿,交由奶娘照顾。芳婉与芳蔺见康熙亲密的将主子拥在怀里,又偏偏在此时唤她们进来将两位小主子带到偏殿去,心中便猜到了几分康熙的心思,不禁抿嘴一笑,手脚麻利的抱起胤禧与悦宁退了出去。
守在殿外侍奉的李德全见此情形,不禁微微勾起唇角,转身吩咐宫人们备好沐浴用的热水,以备康熙传唤。
康熙原想压着年兮兰在书案上缠绵一番,倒也别有一番乐趣。然而瞥见年兮兰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又见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书案不仅有棱有角,且质地颇为坚硬,康熙不由得担心倘若在此处缠绵,会不小心伤到年兮兰与腹中的宝贝,因此便打消了这一念头,仍将年兮兰抱回柔软的床榻上。
康熙温柔的望着年兮兰,伸手取下年兮兰的发簪、步摇、绒花等束发用的发饰,并且颇有耐心的用手指帮助年兮兰梳顺乌黑顺滑的长发,缠绵的吻上了她粉嫩柔软的唇瓣,温暖的手掌带着炙烈的yù_wàng力度适中的揉捏着年兮兰娇美的身子,所过之处无不引起年兮兰的轻轻颤抖。
康熙低头望着怀中满脸娇羞、眼含深情的年兮兰,深邃的凤眸中怜惜之情愈盛,缓缓向怀中的佳人俯下*身子,随手扯落藕粉色的床幔,掩去一室旖旎。
情到浓时,康熙再次诱哄年兮兰唤他的名讳,年兮兰心中却多了几分思量,不愿给康熙留下不知轻重、骄纵无礼的印象,因此硬是咬牙挺过了康熙的“威逼利诱”,到底没有如康熙的意。
康熙竟也不恼,反而觉得倔强执拗的年兮兰十分可爱,由其于枕席之间偶尔的小小的反抗,竟也别有一番情趣。
当康熙与年兮兰缠绵过后,沐浴更衣完毕已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康熙见年兮兰身着一袭家常浅粉色长袍,外罩一件绣着云纹与水仙花图案的月白色比甲,正笑意盈盈的坐在梳妆台前,等着芳蔺为她梳好发髻。
康熙望着年兮兰乌黑亮丽的秀发,想到自己带来的精心准备的礼物,不禁心念一动,挥退了正欲一展身手为年兮兰梳髻的芳蔺。
康熙缓步走到年兮兰身后,望着镜中年兮兰微微惊讶的目光,伸手执起年兮兰一缕柔顺的长发,柔声道:“兰儿的秀发真美……今日,便由朕来为兰儿挽发,如何?”
年兮兰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转过头去愣愣的望着康熙,难以置信的问道:“为妾身挽发?皇上果真会梳女子的发髻么?”
康熙愕然片刻,极为自负的笑道:“挽发又有何难?总不会比执掌大清江山更难吧?朕虽然不曾为女子梳过发髻,但是朕相信只要是朕想做的事情,便一定可以做得很好!今日,兰儿便试试朕的手艺吧!”
年兮兰听闻康熙所言,不但没有为自己即将遭受劫难的秀发而担忧,反而于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年兮兰望着康熙试探着拿起一支碧玉扁方,在她的头顶比来比去,平日里执笔弯弓时无比灵活的手指,此时却变得笨拙而僵硬,却依然极为细心的挑起一缕缕长发,小心的缠绕在碧玉扁方上,年兮兰不禁恍然想起前世嫁与胤禛为侧福晋时,最初的几年中她的身子还算康健,与胤禛也曾有过琴瑟和鸣、柔情蜜意之刻。然而,胤禛却从来不曾为她画过眉,亦没有为她挽过发。
康熙根本不曾想到过看芳蔺做起来极为容易的挽发竟然会将他折腾成这幅手忙脚乱的模样,偏偏年兮兰的秀发又格外柔顺,挽得太松便会立即滑落下来,根本无法固定,挽得太紧又怕扯痛了年兮兰的头发。如此反复几次后,康熙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挫败之感。
康熙轻叹一口气,原想唤芳蔺进来为年兮兰梳髻,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年兮兰正透过镜子痴痴的凝望着自己,清澈水润的杏眸透出些许茫然之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