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也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想问你一件几年前的旧事。”
几年前的旧事,钱文义在脑海里转了一个圈,却想不到时远为的是什么。
时远接着说道:“我想知道四年前那天晚上,倪正带着刑警队的人到一个赌场抓赌,听说收回來不少钱,最后那笔钱去了哪里。”
这句话一出,钱文义本能的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时远沒有看他,接着说道:“当年倪正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背后打黑枪。”
钱文义心里的愧疚一闪而过,随即叫道:“你胡说什么,哪有那回事,当年就只有千把块钱,那是倪正他自己贪污了。”
“是吗?”时远扭过脸來恶狠狠的瞪着钱文义,钱文义不由得心里一寒。
“妈的,还给我嘴硬是吧。”时远一个耳光便抽了上去,钱文义根本沒有躲闪的机会,半边脸顿时肿了起來。
钱文义伸手从腰间拔出手枪,时远冷冷看着根本沒有阻拦,直到他把枪举起來时才一伸手捏住了枪管,轻轻一抖,弹匣竟然掉了下來。
这下钱文义知道厉害了,再想到面前这个家伙曾经一个人干掉七八个带枪的黑帮人物,更是胆战心惊。
“想给我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反正我手底下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时远淡淡说道,其实何止是他,就连前边坐的海清,也是手下有几条人命官司的。
钱文义打了个激灵,他的心理素质远远赶不上刘子歌和倪正,马上就想到这家伙会不会真的要做了自己。
“要是老老实实的给我说的话,我会饶了你一条狗命,要不……”时远沒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钱文义心里怕得要命,但却很明白,这件事不是说一句话就了结了,一旦说出那件事的实情的话,且不说自己要丢了这顶乌纱帽,就连刘子歌都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自己也会因此住进监狱的,作伪证,转移赃款,陷害倪正,这哪条罪名都够自己喝一壶的了,所以钱文义尽管怕死,但却知道孰轻孰重。
时远看看钱文义神色,就知道这小子对刘子歌还抱有幻想,索性拿出那张纸來晃了一下,钱文义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那晚上的保证书,一伸手想去抓时,时远早已收了回來,钱文义看看却不敢再去抓。
这时钱文义才明白,那天晚上什么仙人跳,都是时远搞出來的,这家伙不但在那个小院子里把自己诓进女厕所,弄得自己一身屎尿不说,又勾结李广给自己唱了这么一出,现在自己是完全被这家伙捏在了手里。
“那个是嫂子吧。”时远嘴朝车外一努,钱文义朝车外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正朝楼道门走去,那不是自己家的母老虎是谁。
“你不想让嫂子看到这个吧。”时远轻蔑的说,要开车门,对一直站在车外的小姐说了一句,小姐朝钱文义媚笑了一下,转过身朝钱文义家的母老虎叫了一声:“嫂子……”
钱文义吓了一跳,当时汗就从额头流了下來,连忙叫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