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已经半年了,林沫才意识到自己浑浑噩噩,半年时光眨眼便过去了,坐公交车的时候,碰见了大学同班同学,如今已经是个小白领了,干练的发型,看到她,眼里带着些许的兴奋。
“林沫,真巧,在这里碰见你”林沫冲她淡然的一笑,耳旁却感觉突然爆炸似的有人尖叫“对了,陆一凡没去上海,也在这儿,前几天我还见过他了呢。”
林沫站在公交车上,抱着栏杆发滞,前面的路上熙熙攘攘的走着很多人,突然的一个急刹车,林沫被惯性晃的向后倒,胳膊被车上不知道哪儿的倒刺划到,顿时胳膊上红红的一道血痕。
“哎呀。”是同学的声音,她站在那儿,看着同学着急同小包里掏纸巾,那种感觉好像受伤的不是她,她如同一个旁观者,直到看到同学落在她拉着吊坠的胳膊上的目光,她寻着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胳膊流血了,也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疼痛。
“你没事吧。”同学恨恨的转脸看了眼司机,然后用纸巾轻轻的擦她胳膊上的颜色,感觉很温暖,如同此刻她流出的血一般,如果不是流出的血是鲜红色,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在光下,她微微带着些许汗珠的额头亮津津的,林沫用手怀抱过同学的腰,将脑袋贴在她的肩上,她看到同学嘴角咧起大大的笑意,“难怪陆一凡会喜欢你,你真亲呢,给人感觉。”
林沫应该笑的,可是在听到这句话,内心苦涩无比。像是溢满的容器,要滴下水来。
林沫靠在她的背上,想起来和陆一凡挤公交车的事来,在没有坐的时候,陆一凡总是会将手放于她的腰间,在颠簸晃荡的车上,每一次。由于惯性带着她向外的时候。便能够感觉到陆一凡有力的臂弯在往回带,很安全,即使一起挤公交车。嘴角都会带着笑意。
想着这里,林沫的眼角有些酸涩,耳旁恍惚听到公交车报站,在下一站自己就要下车了。林沫吸了吸鼻子,笑着说“谢谢哈。我一向平衡感差,挤公车站不住。”
“没事,你的胳膊没事吧。”她的目光又幽幽的落在林沫的胳膊上,然后落在林沫的脸上。问“没休息好吗?眼睛红红的。”
“哦,一天了累的,刚在你背上还小憩了一会。做了个小梦。”林沫笑着说。
同学笑了两声,在她的笑里。林沫感觉到一个女的的欣赏,只是她又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错觉,这样的自己,有何让别人欣赏的。
跳下车,挥手和同学告别,临下车听到同学笑着说“拜拜。”
其实听到陆一凡这个名字,她的心还是不由的抽痛了,是啊,曾经,她们也是大学里别人羡慕的一对情侣。
以前,每一个周末,为了消磨时间,陆一凡会带着她到周边旅游,将时间消磨在路上,她们手拉手,走在宽阔的林荫道上欣赏着沿路的风景,她絮絮叨叨的和陆一凡聊一些有的没的事情,陆一凡笑着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语,天气很热,她们却始终从一而终的手牵着手,时间很快,两人就那般聊着天,便到了地方。
“已经到了?我们走了多远了,你累不累啊!”陆一凡总是关切的问。
林沫笑着摇了摇头,眼中的星光璀璨,陆一凡总是笑着望着她,递过包里的水,让她喝。
走着走着回了家,林沫打开灯,窝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想起陆一凡很安静的走到她的身边,他的脚步很轻,大概是因为她竖着耳朵听,还是知道他站在她的面前,她窝着身子,一句话不说,背对着他,像这般躺着。
她突然坐起身来,要说什么的看着陆一凡,嘴唇抖动着,眼睛却渐渐的湿润了起来,泪蓄在她那双发红的眼眸里,好像下一秒便要滴出血来,看着陆一凡有些心疼,可是,几秒钟后,她又重新的躺了下去,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道,听谁曾说过,chù_nǚ座的女孩有洁癖,不是身体上的,便是心理上的,比起身体上的,林沫似乎更有精神洁癖,她无法接受陆一凡出轨的事情,似乎,从他出轨的那一刻,她对他的感觉,便潜移默化了。
还记得那些照片吗?陆一凡洗出所有他们一起游玩的照片,在寂静的夜里,一个人,翻看着照片,哭一阵笑一阵,像个傻子。
半年的时间,依然伤口没有愈合,在听到陆一凡的名字,心口会有些微微的发胀,在见到陆一凡的容颜的时候,她的心仿若涨潮,潮起的时候,痛得她难以呼吸,因而面对陆一凡的时候,她大多是沉默,甚至不去看他。
当初他们曾幻想的未来,如今,像华美易破的泡沫,轻轻一戳,连带着誓言,连带着幻想,连带着梦想,通通的化为泡影。
“时间都去哪儿,还未好好珍惜便老了。”轻轻的哼唱着歌,听着时间像是落叶缓缓的,缓缓的从枝头飘落,陆一凡是不是决定放弃了,是的,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过了。
再次听到他的只言片语,是从同学的口中,事实上这半年来,她不知道陆一凡有没有工作,也不知道如果他有工作,是做什么工作,这几个月来,她们之间的话少之又少,通常是他多次很轻的喊话“林沫,吃点东西吧。”在他多次的催促下,她动了身子,走过去吃。
似乎吸取了上次喝粥的事,陆一凡总是等菜不那么烫嘴的时候,端上桌来,林沫总是很安静的吃,话都不说,气氛极其压抑,她能感觉到陆一凡渐渐失落的情绪,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