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去哪儿!”楚慈愤然道,“外婆把我配给了谁我就跟着谁,管他是穷是富!你给我滚!给我滚!你别闹大了,闹大了你脸面上也不好看!”
“我就闹大了怎么了?我就是不想让獒战占了这个便宜!”
水欢作势要扑过去,楚慈慌里慌张地把香炉砸了过去,然后往门外奔去。水欢紧追不放,刚想伸手去抓住楚慈的后颈,獒战忽然闪身进来了,照着水欢脸上就揍了一拳,水欢立刻后仰,鼻血飙飞!
“獒战表哥!”楚慈立刻躲到了獒战身后,抓着他的胳膊楚楚可怜道,“救我!欢表哥他……他实在太过分了!”
“獒战!”水欢从地上爬起来凶神恶煞地喝道。
“干什么?”獒战双手搭胯地问道,“想跟我打吗?你最好先把遗书写上,省得往后托梦!”
“你……”
“要不然,这会儿去外婆跟前讨个说法?我告诉你,既然外婆把她送给了我,那她就是我獒战的女人,你想动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滚!”
水欢掩着狂奔的鼻血,愤恨地瞪了獒战两眼,气冲冲地走了。楚慈这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娇弱无比地道了一声:“多谢獒战表哥出手相救了!”
獒战走到塌边坐下道:“他早对你有意思了?”
楚慈忙摆手道:“獒战表哥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他没有一点半点意思的!都是欢表哥他……我已经回绝过他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肯听,今天还差点坏了我,实在是可气!”
“他既然对你有意,为什么不娶了你?”
楚慈轻叹了一口气道:“他怎么会娶我?我一个随母亲回娘家寄居的人无权无势他怎么会娶我?多得了外婆心疼,我和娘才有个地方住,也多得外婆疼爱,才肯把我送给了你。獒战表哥,我跟欢表哥真的毫无瓜葛,你千万得相信我。”
“你和姨娘不在巴陵国好好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楚慈面露忧伤道:“说起来都是泪,自打我爹去世后,家里的处境就一天不如一天,那些叔伯堂兄又都是翻脸不认人的,无奈之下,我娘才带着我回来投奔外婆的。我们也知道,回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但总算有亲人照拂,比在巴陵国受人欺负强吧!如今我又跟了你,心里就更有谱了。先不说这些了,獒战表哥,我备了解酒汤,你喝一碗吧!”
楚慈说着体贴周到地舀了一碗解酒汤送到了獒战跟前。獒战刚刚接过手,门口就响起了贝螺的声音:“咦?哪儿来这么多血啊?谁受伤了吗?”
楚慈忙迎上去笑容和煦道:“吓着公主了吧?我这就叫人来收拾了!”说完她出去叫人了。
贝螺打量着那些血迹一路走了进来,抬头一看时,不由地愣了一下,整个房间完全变了样儿啊!对了,人家今晚不是要洞房吗?这调调可不就是洞房花烛夜的调调?去!
她心里轻哼了一声,径直走到衣箱前取出了自己的包袱。把包袱往肩上一扛后,顺手拿了个桃子咬了一口,正要大摇大摆出去时,獒战叫住了她问道:“哪儿去?扛着包袱打算逃命啊?”
贝螺嚼巴嚼巴两口桃子道:“我去木棉那儿啊!我都和木棉说好了,今晚去她那儿睡。”
“我让你走了吗?”獒战一边喝着解酒汤一边瞄着她问道。
“不让我走你还想怎么样?喏,”贝螺回头指指那张红彤彤的大*道,“什么都备齐了,待会儿就是你和楚慈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了。我不走,我留下来观摩啊?呵呵,抱歉,我可没那么奇怪的嗜好!走了,你慢慢洞房吧!”
贝螺说完就扛着包袱甩头甩胳膊地出去了,走得那叫一个潇洒不羁啊!在院子里,她遇上正好回来的楚慈。楚慈见她拿着包袱,忙问道:“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贝螺用大拇指往后指了指道:“给你腾地方啊!”
“姐姐你快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受不起的……”
“行了,去吧去吧,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不用在这儿跟我磨叽的,去伺候你的夫君吧!”贝螺故作一脸豪爽慷慨的样子说道。
楚慈温婉笑道:“姐姐如此宽厚仁爱,能遇着姐姐这样的真是我的福气啊!那多谢姐姐成全了!另外,我已经吩咐人为姐姐备下了房间,就在隔壁,我送姐姐去吧!”
“不用,”贝螺忙摆摆手道,“不用再另外准备房间了,我去跟木棉打挤,两人一块儿睡好说悄悄话的。你不必张罗我了,赶紧去吧!去晚了那獒霸王会发火的。”
“多谢姐姐提醒,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
楚慈冲她笑了笑,款步走进了房间,将门关上了。房门关上那瞬间,她脸上的豪情万丈嗖地一下就不见了,回头朝门上展望了一眼,带点惋惜加失落的口吻说道:“唉,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黄花闺女今晚就要被獒狗狗糟蹋了,情何以堪啊!獒狗狗今晚可得意了,终于可以肆意地*鲜花了……不过他得意管我什么事儿?找木棉去!”
夜深人静时,贝螺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失眠了,前所未有的失眠了,她可是个很少失眠的人啊!今天又赶了路,本来应该睡得像猪的,可为什么都到这个时辰了还是睡不着呢?她忍不住又翻了一个身。
“公主啊……您已经翻了二十四遍身了,您是失眠了吧?”木棉的声音幽幽地从旁边枕头上传来。
“木棉姐你也没睡着吗?”
木棉坐起身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