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缓步走近她道:“今早收到消息,獒战与花尘已经联手拿下了水元族。”
贝螺眼中一亮欣喜道:“真的?”
“你觉得很高兴吗?”
“为什么不高兴?”贝螺兴奋道,“狗狗就是狗狗,他说能拿下水元族就一定能拿下,真棒!”
白涵脸上浮起几丝蔑笑道:“他的确很厉害,在短短时间内拿下了水元族,没几个人能像他那般迅猛,我也是佩服,不过,这也足以表明在他心里,霸业比你更重要。”
贝螺立刻撅嘴道:“才不是呢!”
“不是?那他为什么不来救你?他应该已经知道你被绑的事儿了吧?却还继续留在了攻打水元族的战场上,置你于不顾,可见他和他爹是一般模样,只会在意自己的霸业而不会真的对某个女人舍身弃命。”
“你少挑拨离间了!”贝螺仰头驳斥道,“来救我是容易的事情吗?这儿可是夷陵国都城!狗狗一来就会被你们给抓了,我才不愿意呢!虽然狗狗暂时没能来救我,但我相信他迟早会来的!”
白涵面带轻笑摇头道:“若换了是我,我不会耽误到这会儿。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会毅然前往。”
“说得倒好听,那从前你怎么就没带着我私奔呢?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好不好?你以为你好得了哪儿去?”
“正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才知道我有多么不舍你。倘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定会带着你逃得远远的。贝螺,獒战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像他那种男人会以他的霸业和族人为首要,而你,不过是他暂时看上眼,能够喜欢一时的女人而已。他不会在意你太久,一旦拥有了更多部落和更大权力时,他内心就会渐渐膨胀,渐渐不把你放在眼里,他身边会有无数不清的女人伺候,到时候你又算什么?”
“你够了啊,白涵!”贝螺指着他气愤道,“别再诋毁我家狗狗了,不然我真踹你了啊!你不了解狗狗,你凭什么说他会朝三暮四?那个喜欢朝三暮四的人是你吧?我看你还是别浪费唇舌了,回家哄你的碧湖公主吧!哼!”说罢,她气呼呼地转身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里,她抽出门闩嘭嘭嘭地敲了三下桌子,然后撒气似的地丢在了一旁,然后双手叉腰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道:“真是没完了!天天往我家狗狗身上泼脏水,也不嫌烦?以为说两句坏话我就能改变心意吗?错!即便我跟狗狗好不了,我也不会选你的,知道吗?我又不是真的金贝螺,你要赎罪就一刀抹了脖子去阎王殿里找人好了!真是的!”
一番数落后,她稍微消了点气,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双手后撑地望着头顶上的大梁,看着看着,一颗晶莹的眼泪珠子就从她眼角调皮地滚落了出来。她太想狗狗了,也太想回家了,待在这儿比一只金丝雀还不如,可她也知道,来容易去不简单。即便狗狗有心,想把她安然地救出这夷都,并非一件易事。
“狗狗,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呢?”她眼泪朦胧地望着房梁喃喃道。
几天后,獒战从花狐族回了獒青谷。一到寨子里,他来不及见那几个满脑子疑问的族老,而是先把安竹叫到了跟前细问起了贝螺失踪的事情。
安竹道:“根据阿越所说,以及后面我们查出的情况,应该是惠儿绑走了贝螺。没有经过谷口,那是因为她们走的可能是密道。”
“这个惠儿是本族人吗?”
“惠儿是本族人,也是獒姓后人,祖上几代都是安分老实的。她为什么会被白涵收买,并胆大到绑走贝螺公主,我至今也觉得想不明白。不过据她父母和哥哥说,她前一阵子脑子有毛病,总说胡话,没准是因为上回发热烧坏了脑子。”
“这话怎么说?”
“早前惠儿生过一次大病,险些没命了,高热退下来后才渐渐好了起来。哪知她醒来之后,一直说自己是贝螺公主,还嚷着要回夷陵国,把她家里人吓得不轻,还特意去神庙里求了神水给她喝,觉得她大概是中邪了。那段时间,她爹娘都不敢放她出门儿,怕她乱说话惹祸上身,一直把她关在家里。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也就没再乱说话那样的话了。家里人以为她的邪已经去了,这才放了她出来。可谁曾想到,她又把贝螺公主给绑了。”
木棉在旁插话道:“我看她八成是邪灵附体吧?还说她自己是贝螺公主,也真够邪乎的啊!依我看,她必定是脑子错乱了,又被白涵给利用了,这才把公主绑走了。”
安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家里人我查过的确没什么可疑的。獒战,这次是我失职,不如就派我去夷都救公主吧!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要把公主给救回来!”
獒战锁紧眉头,抬手拍了一下膝盖道:“你冒然去夷都也只是个死字罢了。花尘已经派人前去夷都了,等打探到贝螺的确切消息后再做打算,我得知道她是不是真在夷都。”
“对不起,獒战……”
“行了,”獒战点点头道,“原本让你一个人看着寨子就已经很辛苦了,况且我们谁也没料到那惠儿会发疯,就这样,先去把斗魁那几个族老请来吧,他们肯定等不及想骂我了。”
话音刚落,议事厅外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又聒噪的声音:“獒獒!獒獒在家吗?你亲哥回来了!獒獒?快出来迎接你亲哥啊!”
“奇魂哥?”木棉好不惊讶,快步走到门口一看,转头对獒战笑道,“真是奇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