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安竹抵达蛟河寨,与留在寨子里的獒蛮族人联络上了,随后又赶往那片林子与獒战等人汇合。直到见到安竹,听说了贝螺这回力挽狂澜的“壮举”后,獒战才算彻底地放下心来。
安竹向獒战提出由他跟随奇魂前往金都,獒战先回獒青谷坐镇,毕竟獒青谷没个正儿八经的主人是不成的。莫无这一次虽然失败了,但不见得他会轻易罢休,而且,这回弁言族老等三家有叛降之意,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会不会做点什么出来,所以獒战必须先赶回獒青谷。
但獒战不放心奇魂,也更想尽快见到自己姐姐,亲自向巴天问个清楚,所以他将象征首领身份的天玺匕首交给了安竹,让安竹带回去给贝螺,由贝螺暂时执掌獒蛮族,安竹和斗魁族老相辅。另外,他又修书一封让安竹送往花狐族,让花尘派人进驻獒青谷,以震慑那些或许居心*之人。
商量完毕后,安竹带着书信和天玺匕首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而这边獒战他们潜进金都的事情似乎有了新进展,因为他们的人发现吴宅上的洪夫人携带一对儿女坐马车在下午的时候经过了单缝崖,看样子是打算回娘家去了。獒战当即决定,跟上洪夫人母子,沿途再做打算。
且说柳叶随吴邑来到金都已经十来天了。金都的一切的确很新奇,让柳叶暂时忘记了蛟河寨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偶尔一个人静下来时,她也会想起那几个名字,想起莫秋小哥。她希望下次回蛟河寨的时候,还能再见到那莫秋小哥,这样,就能解开自己心中的那些疑问了。
那天是五月初五,正好是柳叶的生辰。她原本以为又要清清静静地过一个生辰了,却没想到晚上吴邑为她准备了惊喜,破天荒地为她请来了金都的几位朋友欢宴,还设了烟花局,将整个晚上弄得格外热闹。最让她惊喜的还不止于此,紫桑也来了金都,陪着她过了一个热闹又开心的生辰。
晚上赏完烟花局后,紫桑送柳叶回了房间。折腾了一晚上,柳叶甚是疲累,倒在榻上话都懒得说了。紫桑倒了热茶,送到她跟前笑问道:“师傅这是开心累了吗?”
“嗯,有点……”她懒懒地回答道。
“主上还是头一回为师傅办这样的生辰宴呢!”
“是啊!”她眨了眨眼睛,望着高高挂着的灯笼道,“往年的生辰也就是你和他给我过,今年可真是难得,他居然请了别人来。紫桑,你主上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紫桑扶她坐了起来,拿了两个枕头给她靠着道:“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主上从前不让您见外人,那是担心您身子呢!如今您身子见好,他自然就愿意让您出来见外人了。别说着小小的生辰宴了,往后还有更多更大的宴会等着师傅您呢!”
“是吗?”她捧着茶碗喝了一口,思量道,“我还以为他打算一辈子把我关在那后院呢!原来是这样的……这样也好,至少以后我这院子里会更热闹一点了。”
“所以啊,主上对您那绝对是最好的。”
“这话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我知道他对我好,”她笑了笑放下茶碗问道,“对了,你是特意赶来给我过生辰的吗?”
紫桑点点头道:“是呢!师傅的生辰我每年都记得,怎么会忘?”
“既然你来了,那就陪着我在金都多住一阵子,反正吴邑最近也不会派事情给你的。我跟他说了,你需要修养,好好把心里的伤捋捋,把那个臭男人忘了最好。”
紫桑笑得有些勉强:“但愿吧……”
门忽然开了,吴邑脸颊微红地走了进来,脚步有些轻飘,似有醉意了。紫桑忙起身将他扶到塌边坐下笑道:“主上今天也是太高兴了,差点都把自己灌醉了!您先坐着,我叫人送解酒汤来。”
“不必了,”吴邑灌了一大口茶,摆摆手道,“那点酒不碍事儿的,你先下去吧!”
“那好,你们早些歇着!”
紫桑退出了房间后,柳叶又给吴邑倒了一碗茶,递给他道:“真的不碍事儿吗?你脸都喝红了呢!”
吴邑接过茶,冲她笑了笑道:“你没见过我醉吧?我告诉你我酒量好着呢!轻易是醉不了的!有时候啊,我也想买个醉,但喝来喝去就是喝不醉,气得我连酒坛子都想砸了。对了,柳叶,今晚这个生辰宴还满意吗?”
“很好啊!”柳叶点头笑道。
吴邑自己也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光了那茶水,把小碗丢到了一边,握着柳叶的手道:“你别觉得我像个不讲理的人似的老是喜欢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门儿,那都是因为你的身子。眼下你身子好了,我会让你多去外面逛逛,多认识几个人,做些你想做的事情。你喜欢金都吗?”
柳叶想了想道:“还行吧!金都里的新鲜玩意儿是挺多的,人也多,好看的东西也多,反正就是很热闹,比我们的蛟河寨热闹多了!”
“那我们长住在这儿好吗?”吴邑看着她问道。
“好啊,你决定吧!”
“那好,”吴邑拥她入怀道,“我们就长住在这儿,暂时不回蛟河寨了。你要喜欢,我们一直住在这儿都行。其实……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在哪儿都无所谓的,是不是?”
“嗯。”
“柳叶,你会舍得离开我吗?”吴邑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柳叶从他怀里抬起身子反问道。
吴邑淡淡一笑,捋了捋她耳际的发丝道:“我就是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