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楚亦雪的心病并不是可心的死,而是蔺慕凡对她的不原谅,所以这心药自然也是他了,昨夜他既然亲口说了原谅,还那般温柔的待她,她不药而愈也在情理之中。
早膳时分蔺慕凡回来与她一起用了早膳,见她气色不错,膳后便带她一道去了无尘斋,两人都不怎么说话,一个奋笔疾书,一个安静看着书卷。
可怜北苑的众人,几乎把整座院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能找到楚亦雪,最后由可人做主在整个王府展开寻找,茗烟则去了西苑,把这事告知了司徒芸。
接到消息,司徒芸也觉得甚为疑惑,按理来说,以楚亦雪的性子绝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独自在半夜出门,除非她疯了,可这更没可能。
她想了想,又问了一下楚亦雪的近况,最后将,目标锁定在湖心小筑,她猜测楚亦雪一定是去湖心小筑了。
茗烟却有着不同的意见,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楚亦雪身子稍微好了点,她就会去湖心小筑,可出门前一定会先跟可人打招呼的。
况且,楚亦雪寝室的*铺根本连动都没有动过,那就足以证明,她昨夜并不是宿在寝室,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去了。
司徒芸沉着脸把茗烟打发了回去,然后径自去了湖心小筑,她有特权,连招呼都不用打一个就直接穿过了吊桥上了小岛,进入湖心小筑。
她知道蔺慕凡一般都呆在书房,便直奔无尘斋而去,路上遇到捧着茶水同样也是去书房伺候的初雪,这才确定,楚亦雪果然是在湖心小筑。
“她是怎么来的湖心小筑?”她脸色阴沉的看着初雪。
“昨夜王爷亲自将她抱过来的。”初雪小心翼翼的回道,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司徒芸的怒气,或者说是醋意罢。
“什么?”司徒芸惊呼了起来。
蔺慕凡不仅亲自去把这个差点把他害死的女人接了过来,还是抱着她进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和初雪一起来到无尘斋,她不敢擅入书房,只能让初雪先行禀告,结果蔺慕凡居然避而不见,把她拒之门外。
司徒芸憋了一肚子的气,可又不敢在他的地盘发作出来,只得愤愤然的甩袖离去,待回到了西苑,狠狠的一掌砸在桌案上,直接将一张上好的梨花木桌案给砸成了两半。
红梅傲雪看着都不敢说话,她们都已经猜到了,楚亦雪肯定是在湖心小筑,否则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们这在王府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淑妃发这么大的火?
其他的人见状一个个都瑟瑟发抖了起来,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她下一刻砸向的会是自己,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生气过。
司徒芸发泄了好一会儿,屋里的东西被她砸的七零八落了,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红梅傲雪忙把她请到了偏厅中,一边命人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一边又差了人下去沏茶。
傲雪轻轻的给司徒芸捶着肩膀,奴颜婢膝的劝道,“主子,王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小心气坏了身子。”
“你知道什么?”司徒芸怒喝一声,“他以前的确是有着女人无数,但从来也不曾爱过,唯有这个女人,他竟是当真放进了心间。”
傲雪不敢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给她捶着肩膀,下意识的连呼吸都放缓了。
司徒芸确定楚亦雪在湖心小筑之后,命人去北苑捎了个信,吓得北苑那些奴才婢女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这段时间他们是怎样对楚亦雪的。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初就是笃定她不可能再得*,哪知她竟是如同野草般顽强。一阵春风吹过。她的*爱就如同枯木逢春了。
尽管可人因为司徒芸的命令,这些天待楚亦雪还算好,但想到可心是被她个茗烟一起杀死的,她也惴惴不安,怕东窗事发。
楚亦雪在湖心小筑一住就是三天,而就在这短短的三天之内,她的身子居然完全恢复了,脸色红润有光泽。
外面阳光明媚,她再没有成日闷在书房之中。闲来无事在湖心小筑里转了转,发觉还是这里最好,风景优美,环境优雅。
蔺慕凡这几日倒是很少在书房,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影,然后直到晚上才回来,楚亦雪当日在楚王府特意学了茶艺之道。竟是无用武之地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楚亦雪也不急,只要蔺慕凡不再因为生气而冷落她,她便迟早会有机会的,这不,今个儿蔺慕凡早膳之后就去了书房,正是大好时机。
她让初雪去烧了水,又让初晴去拿了茶具过来。然后便在书房的偏厅开始煮茶了,看的两名侍婢都是一愣一愣的。
不多时,偏厅就有了满室的茶香,但楚亦雪却把第一泡茶给尽数倒了,然后接着泡第二次,倒了两杯出来,自己先尝了一下,甚为满意,这才给蔺慕凡端去。
蔺慕凡对茗茶的要求很高,不好的茶,他宁愿渴着也不喝,看到楚亦雪亲自端着茶杯上来,他直接就愣住了。
待楚亦雪把茶递到他面前,立刻有股浓而不腻的茶香飘了出来,萦绕在鼻尖,光是闻着就觉得很舒心。
“王爷,请用茶。”楚亦雪把茶放在他手边,浅笑嫣然。
他拈起茶盏先闻了闻,茶香扑鼻,沁入心脾,他惬意的闭上了眼睛,淡淡的问道,“这是你沏的?”
楚亦雪颔首,略显急切的催促道,“王爷请先尝尝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下次我再改进。”
蔺慕凡低头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