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若是有什么办法能见到老方,我们肯定说!”
“是呀是呀,快别苦了呀,哭的人心都难受了!”
在一群中老年大婶儿的热心劝慰之下,周欣欣“总算”止住了哭泣,一步三晃的跟着“夫君”回了钟家。
而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后,老方曾经救过的人,来镇上寻他的事情就传开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那个来寻找老方的人,就是那天让牛校尉都赔笑哈腰的贵人的事情,也传开了。
于此同时,在县丞府上长谈了一番的钟勉也在县丞的主动相送下离去,踏上了回钟家的路途。
在周欣欣以及上官宇离开那个市集两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再一次在钟家碰头。
“我和欣欣那边一切顺利,你那边呢?”上官宇见钟勉回来,便对他问道。
他少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只是,这一次事关的不仅仅是数条宝贵的认命,更是关乎朝堂,关乎社稷,哪怕是他,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
“应该也没问题了,看县丞的态度,虽然不会对我所说的话尽信,但是也相信了不少了。”钟勉心中算是比较有把握,可是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就担心影响了上官宇的预估,到时候对营救方老掌柜会有什么差错。
“那就好”,上官宇闻言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殷章,该你和苏恩出场了。”
痞里痞气的抱着苏恩坐在椅子里的殷章挥了挥手,“放心放心,有我出马绝对没问题。”
周欣欣翻了个白眼,视线一转,落在了那个总是不说话的黑衣少年身上,目光里不由的掺杂了些许悲悯之色。
如今大厅里的这些人之中,最在乎这件事的,怕就是这少年了,可是,他却一副无喜无悲的模样。
该是怎样的经历之后,才可以让人舍弃悲喜,再无哀乐。
“我和欣欣下午还要再去一趟镇上的牢房,殷章,你们就也那个时间行动。”上官宇盘算了一下时间,又对叶问水和轻言说道:“等殷章他们回来之后,你和轻言就过去。”
于是,这天下午,那对寻方老掌柜而未见的夫妇在大牢外面想尽办法。
一对受过方老掌柜恩惠的兄妹得知恩人锒铛入狱,匆匆赶来,找上县丞府上,却被乱棍打了出来。
而在他们之后,一对住在附近镇子,也曾经受过方老掌柜恩惠的夫妻,也被县丞给轰了出去。
见那个挺着个大肚子还被衙役粗鲁推搡的柔弱小娘子险些摔倒,淳朴的百姓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一齐凶狠的朝着那些仗势欺人的衙役扑了上去。
顿时,三五个衙役被三五十个百姓围攻,双拳难敌四手,一阵阵的哀嚎和求饶声接连不断。
“这位小哥,你家娘子不碍事吧?”正好从这里路过的钟家年轻掌柜好心的下了轿子,对那对夫妻问道。
刻意做了粗麻布衣打扮,又稍稍做了些易容的叶问水此时就是个平凡的乡下砍柴郎,对好心的掌柜十分感激,急切的说道:“我娘子怕是动了胎气,能否请掌柜的帮忙找个大夫?”
窝在叶问水怀里,假扮孕妇的轻言听了这句话,脸蛋通红通红的,旁边一个大婶儿急乎乎的喊,“哎呀,还找什么大夫啊,钟掌柜,借你的轿子用用,快把小娘子送去医馆呀!”
“不必去医馆,这里离钟家最近,我有个朋友是大夫,现在就住在府中,用我的轿子送过去,一定来得及的!”钟家掌柜对于孕妇坐自己轿子一点也不避讳,反而好心的将人直接送去了钟家。
周围的人大感钟家掌柜人是真好,也有人小声且悲伤的提起。“当年的方老掌柜,也是这般的一个好人啊,有孕妇在他店门前昏倒,他又是请大夫又是给熬药的,一直到孕妇家里人来接。”
旁人听了,也是都跟着说起来。
“是啊,就说当年方老掌柜捡来的那个叫满意的孩子,大夫都说养不活了,硬是让他给拿补药给养大了啊!”
“方老掌柜是好人啊!”
忽而有人愤慨的骂道:“都是那些不作为的恶官绅!居然连方老爷子这么好的人也要抓,他们这是缺德啊!”
钟勉和叶问水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隐藏着的一点笑意,两个人合作,把“昏迷”的孕妇抬到了轿子上,留下了那一群群情愤慨的百姓,以及被打的哼哼唉唉的衙役。
进了钟家,钟勉把四个心腹手下扮成的轿夫给遣走,又等轻言和叶问水褪去易容的模样,带着两人一起去了大厅。
按照上官宇先前的估算,这会儿人也都该回来了吧?
薄暮夕阳之下,钟家的大厅里,如同两日来的一般的繁忙,众人完成了各自的任务,又凑到一起,开始汇报情况。
“我和欣欣那边,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现在许多人的都知道,方老掌柜莫名其妙被关起来,而且不许任何人探视,甚至不知道他如今是生是死的事情了。”上官宇说的是不知生死,实际上,他们对于方老掌柜的情况其实掌握的很清楚了,只不过,要让上官宇的计划成功,就必须让外界得到这样一个讯息才行。
殷章颇为不满的哼唧道:“那帮傻帽儿也都知道一对来报恩的兄妹被乱棍赶走了!”
说完又十分不满的一拍桌子,痞里痞气的骂道:“老子哪里和恩恩不像夫妻了啊,凭什么你们都是扮夫妻,老子就是要扮兄妹?”
太他娘的不公平了吧!
尤其是那个正儿八经的叶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