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不知这种事原是大巫师谷雨的家事,而非巫蛊门的公事,况且大巫师谷雨施展黑巫术诅咒别人失去记忆,已经理亏,大巫师自然讳莫如深;何况大巫师在门中也有反对她的势力,所以大巫师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绝不愿意轻易动用巫蛊门的力量相抗的。就算渡过了眼前的难关,但大巫师的威名必然受损,如果反对派趁机兴风作浪,那么大巫师谷雨的统治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大巫师的师姐妹中有的在学艺期间便和大巫师不和,有几个如今是巫咸岑珂的心腹,而象草鬼婆等少数几个忠心的师姐妹,要么本领低微,要么口无遮拦,大巫师很害怕她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帮不上多大的忙,反而会拿这事乱嚼舌根,传得沸沸扬扬……所以大巫师今天只找来她们四个既能放心又巫术高明的属下坦言相商。
众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大巫师看了四人一眼,说:“你们几位先商议一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说完起身上茅房去了。
熊念与欧阳炼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二人虽是师姐妹,但性格截然相反,平时又很少说话,故隔着一条心。
巫真宋楚楚因病故的姐姐曾经是大巫师最要好的朋友,故较得大巫师的信任。宋楚楚自顾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梅雪争春图”发呆,大家素知大巫师谷雨闲遐时喜欢绘画消遣,一看这图画便非名家手笔,更多女子的笔触,定是大巫师谷雨的作品了。
宋楚楚观赏了一会,口中轻声念出来: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杜娟待大巫师出去后,目光起了一些变化,垂下眼帘,偷偷忆起一些秘密事情..
那时杜娟年方十三岁,与干妈毕三姑住在一条小巷子的老屋里,杜娟多次发现自已洗后晾在屋后芙蓉树枝上的****被人偷盗了,便对毕三姑讲了这种怪事。
毕三姑猜测是邻居一位年轻妇人所为,为了捉贼捉赃,于是故意教杜娟又将洗干净的****晾在原处,然后二人躲藏在屋中,从窗户缝隙朝外偷窥。结果发现原来偷杜娟****的竟然是邻居一位中年男人!
毕三姑又好气又好笑,便拉着杜娟的手出去抓住那中年男人,从他袖中搜出****,那中年男人好不羞惭,被毕三姑臭骂了一顿。——那时毕三姑和杜娟还不知道这中年男人便是巫盼谷雨的表姐夫邢家栋!
杜娟见是他,心中全明白了,原来邻居这位中年男人时常用异样的眼光瞅着自已。
事情过了一年后,这事已经淡了。这年元宵佳节之夜毕三姑多喝了几杯酒,说了些酒话,临睡前还提到了杜娟的亡母和父亲,长吁短叹。杜娟在干妈睡后,独自流泪哭泣,便学毕三姑借酒浇愁,结果只喝了六七杯,上茅房时便在院子中呕吐了。
彼时隔房那个曾经偷她****的中年男人邢家栋正好走了出来,见到杜娟呕吐的污秽之物,原本有些恶心,然见杜娟比去年出落得更加貌美如花了,眼梢微吊,冰肌雪肤,蜂腰长腿。邢家栋见杜娟喝得酩酊大醉了,毕三姑屋中又是黑灯瞎火的,心想一定是喝年酒睡下了,于是动了色胆,便想趁机吃她的豆腐,故意啧啧叹息两声,说:“姑娘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哟!”边说边伸手去搂抱杜娟的纤腰,杜娟忙伸右手去推开他,邢家栋便借机握住杜娟的素手。
杜娟要挣开他的掌握,邢家栋此时也有五分酒意了,所以才出屋来透一口气,眼见有便宜可占,于是便搂住她想亲一下她香泽润滑的少女脸庞。
杜娟又惊又怕,挣开了他,退了两步,嗔道:“你想做什么啊!”邢家栋不理,伸手在杜娟屁股上捏,杜娟此时酒醉心明白,羞恼地挥左手打了他一记耳光。邢家栋大窘,怒道:“你又是什么好货了,还不是让人骑的!你不知道你干妈从前也是人家有妇之夫玩过的,哼!你竟敢动手,老子让你这小****今天认得我!”说着便伸手抓住杜娟的衣领,一只大手碰到了杜娟的颈项肌肤。一张酒气熏熏的阔嘴便往杜娟的樱唇上吻去——他一时竟忘了杜娟适才呕吐过还未及潄口呢!
杜娟惊惶地别过脸去,同时用左肘撞在他右胸口上,跟着抬起右膝盖猛撞在他下腹处,邢家栋酒喝得多了,脚步有些虚浮,竟然被杜娟撞得跌倒在地上,杜娟害怕他用强,便赶紧逃进毕三姑的屋中,闩上门,邢家栋才不再来骚扰她了。那一夜杜娟躺在醉了的毕三姑的身边,竟然不敢入睡……
杜娟有生以来,就醉过这么两回,而且两回都呕吐了。
邵元节牵着邵九妹的手走进一条胡同中,才放开了她的手,邵九妹又羞又疑惑的看着他,邵元节压低声音道:“对不起,我是因为有非常特姝的原因才这样做的,不然我会有很大的麻烦,请你见谅才好……”
邵九妹并不笨,情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知邵元节这样做绝非有意越礼,——如果他要占她的便宜的话,昨天深夜在山上就可以占有她了……邵九妹红了脸瞄了他一眼,低眸道:“我明白……你是不是遇上了会对你不利的人?”
邵元节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不能对你说出缘故,你只要知道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就行了,谢谢你能理解我!”
邵九妹嗯了一声,对邵元节不禁有些好奇起来,目中透出窥测人心的笑意,忽然说道:“我想你一定很喜欢你的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