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知道她说的轻松,她所说的姓宋的,那自然是宋睿瑜了,连宋睿瑜都抹不了的事情那就绝对不是小事了。 宋睿瑜既然把事情推到高千求的身上,那么说明两人闹翻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寒子想了一想,问道:“都是些什么事情,还有,伯母,你知不知道宋睿瑜调到哪里去任职了。”
甄秀君道:“宋睿瑜的去向我不太清楚,听说是他老爷子派人来直接拿走的,可能是走得匆忙,原来那个生物集团的事情有一些细节没有连上的,他便一古脑儿全推到了诗柔他爸爸身上,而他那原来招商招来丰田集团的亲弟弟宋睿相则从旁抽退出去,宋睿相倒成了无过之人。
“其实在整个事件中,诗柔他爸只不过是一个陪客,真正的招商负责人其实是宋睿瑜本人,只不过在这厮是一个老狐狸,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出过脸,都是叫宋睿相出面,同时当时为了……那事,他让诗柔她爸在重要的场合出现,权当是她爸也有功劳在内,到头来一出事了,他便一古脑儿都推到了诗柔她爸身上。
“现在丰田生物集团的j国人抓着的都是无关紧要之人,首脑头头都悄然潜逃了,死无对证,那宋睿瑜的狐狸头脑我们哪斗得过他,他早已未雨绸缪,就连受贿的证据都给他造出来了。加上他以前也掌握着诗柔父亲的一些受小贿的证据,吃了腥的鱼儿别的事就难说得清了,你吃过小鱼,对人家说你大鱼没有吃过,那可是有些说不清的。”
寒子心道:“嘿嘿,原来这事还没有扯清楚呀,不过上面应该早就心里有底了,如此大的事没理由查不出来的,估计是牵涉到上头的某个人,也活该我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吃一回哑巴亏。”便问道:“伯母,你说的姓宋的老爷子是什么来头?”
甄秀君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已退居二线某个人,但是很有影响力,现在各省的一些重要部门中有很多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所谓在朝为官,关系最重要,一般人都不敢去惹他们宋家的。”
寒子淡淡的道:“只不过是同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罢了。不过听伯母你这么一说,这事还真有一些棘手。”
接着他又问了一些其他关于高千求所谓受小贿的情况,知道数额并不大,最大的一笔乃是宋睿瑜造假的那一笔,金额足有六百多万,高千求为官虽不清廉,但也不算是大贪,叫他们拿出“受贿”的这笔钱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拿得出。不过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里便有了底,淡然道:“伯母,这事就交给我吧,估计拿高伯伯出来是没有问题,最多是先退出姓宋造假的所谓的‘受贿’的脏款吧,听说高伯伯身体也不好,办个保外就医应该不是大问题,只不过高伯伯出来以后要再让他再去上班当领导什么的,估计是没有办法了。”
甄秀君一愣,想不到他说的这般轻松,为了丈夫的事,她不知求爷爷拜奶奶的找了多少人,但是因为其中涉及到一件敏感的问题,就算是省里的一些有些关系的高官也不敢轻掳其锐。其实甄秀君的家族背景要比高千求的好得多,高千求只不过是一个政府小官家庭出身的小角色,他爬到l市公安局长的位置其实还是靠了甄秀君的家族在背后出了大力。她有些不相信地道:“卢……寒子,伯母能这样叫你吗?”见寒子点了点头,才道:“你高伯伯的事可是牵扯到了一件非常敏感的政治问题啊,你真的有办法吗?”
高诗柔从旁边伸出手来捉住了母亲的手,用力握了握,轻声道:“妈,你放心吧,没有他办不了的事。”她对寒子有着无比的信任,只要寒子说他办得到她便相信他一定能够办得到。
见女儿如此相信这个少年,她心里却还是没有什么底。狐疑地看着走在旁边的寒子,只见他淡淡地道:“所谓清者自清,高伯伯只要没有做过背叛党和国家的事,我便有办法还他一个清白。伯母,这点你很快就可以看见了。”
在看守所里,高诗柔看到白了半边头发、似乎瘦了几十斤的父亲,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忍不住再次淆然泪下。达到他这种级别职务的官员在看守所里的看押自然不同于以前寒子住的那种臭气薰天的黑房,而且伙食也不会差到哪去,高千求变成这个样子,那自然是精神上所受的折磨造成的。
高诗柔的姨父并没有跟进探望室,也不知道甄秀菱跟他说了些什么,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看着寒子的眼神带着一丝恐惧,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般。
在高诗柔等人面前,高千求由始至终都不敢正眼与寒子对望过,寒子也在意,给他与高诗柔互诉衷肠之后,他才对甄秀君道:“伯母,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与伯父单独详谈一下。”
甄秀君、甄秀菱姐妹和高诗柔走出了探视室,甄秀君凝望着已然出落得更为丰腴成熟、即便是在忧郁之中依然有着倾城倾国之样的女儿,不禁再一次泛起了往日那一股骄傲,女儿以前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焦点,想不到却因为自己两人的一个错误决定差点毁掉了这个天之骄女。
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甄秀君低声问道:“诗柔,他对你好不好?你过得开不开心?”
高诗柔不禁转头向着探视室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妈妈,寒子他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他的心肝宝贝一样的呵护着,女儿与他在一起很开心、很满足。”
甄秀君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悄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