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节的手，缓缓摸到自己的腿，这双腿，没有任何的知觉。
“主子，你的腿会好吗？”灵珠再次追问道。
素节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或许这样更好，很多事情，我就不必去承担了……我倒是宁愿它不要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灵珠惊呆了，“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这般天资，要是腿不能动了，岂不是……岂不是……”
“天资？天资对我来说有意义吗？”素节苦笑一声，“我终究还是比不过他，若是没有他，我这条命恐怕都捡不回来……鸢儿是有眼光的，我这么一个窝囊废，怎么配得上她？”
“主子……”灵珠哭着趴在素节的床边，“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要不是为了郡主，你何至于此？你在灵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厉害的！”
“好了，灵珠，我累了，你下去吧。”素节摆摆手，眼中是无奈与失望之色。
灵珠这才退了出去，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抹眼泪。
“郡主，主子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动？你怎么对得起主子啊？”灵珠一边抹着泪一边道，“他要是成了废人，一定会成为弃子的，到时候……”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灵珠的身后，“灵珠。”
灵珠身子一颤，转过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朝着身后望去，失声叫道，“小主子……”
“嘘……”那人竖起一根指头，抵在唇边，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小声点，你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吗？”
灵珠下意识的摇摇头，“小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儿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在这儿？”那人直起身子，一张略带稚嫩的俊脸上，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他四处张望了一眼，“我的小院，还是老样子……灵珠啊，以后你就好好照顾他，不过，可别让他看出来，你认得我。”
灵珠点点头，“奴婢不敢……小主子，你帮帮主子吧！他的腿……”
“以后叫我素寒少爷，记得，别叫错了。”少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灵珠的额头，“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灵珠赶紧点头，看向素寒的眼神却充满了畏惧之色，“小主子……”
素寒眼神一凛，灵珠立即改口，“素寒少爷，您帮帮主子吧！他的腿动不了啦！”
“他现在，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好。”素寒的眼中没有一丝担心，反而是带点漫不经心，“你没听他刚才说吗？宁愿做一个废人呢！”
“素寒少爷……”灵珠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在了素寒的面前，“您和主子终究也算是兄弟，您怎么忍心……”
“这都要怪你，灵珠！”素寒虽然在笑，但是眸子中多了几分冷意，“要是他出现在我姐姐面前，让我姐姐担心了，就会引发我姐姐身体里面的蛊毒，我没有直接取他心头血，解了姐姐的蛊毒，就算是顾念兄弟之情了，你还要我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