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一种五脏六腑都要碎裂的疼痛,她睁了睁眼,只见一片影影绰绰。
看不真切,就像是在做梦,梦里的主人公令她感同身受,又或是梦中人与自己有着极为相似的经历,她甚至弄不清梦到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耳边,传来一阵低低沉沉的轻笑,令她极度不悦!
顾曦脑袋猛然一炸...她难道没死?可飞机爆炸即算不被炸成碎片,那几万米的高空也能活活摔成肉泥啊!
现在,又怎还会感觉到疼痛?方才那笑声也不像是幻觉!
若是没死,自己现在又身处何地?
耳边的声音越发清晰,她虽有疑惑却冷静下来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爷,这名女子方才试图从断崖攀上来偷kui,被属下发现打落崖底,现在已经...昏...过去了。”说话的人单膝跪地禀告,目光落到旁边的女子,看到那微眨的眼睫似有苏醒的迹象,心底疑惑顿生,到了嘴边的死字转瞬改成了昏字。
“哦?”一道邪邪的声音响起,透着一种惊讶之色:“林盖,你醉了,对一个敢偷kui爷们洗澡的yin妇竟也会手下留情。”
被称为林盖的男人听到这话,在这热气蒸腾的泉池中,背上冒出丝丝冷汗。“属下该死。”
“罢了,你且退下。”一道威严却慵懒的声音响起。
“啧啧啧!这女人是sha子不成?竟然从断崖攀上来偷kui,大哥,林盖那么厉害的武功怎地就没有把这女人打死?”那道邪邪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里透着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不屑与残忍,很难让人相信这话是出自位俊逸,面容却还透着稚气男子之口。
“四弟,你应该说这女人怎地没有摔死才对。”旁边,一道凉凉的声音道,语气透着嘲讽,俊美的脸庞,眉目间透着一股邪肆与冷漠。
“这个人...大哥,打算如何处置?”一直未曾出声的顾长卿问道,征询的声音带着一丝犹疑,幽沉深邃的目光落在顾曦身上不知想些什么。
地上这个女人身形瘦弱,虽着锦衣却头发乱糟糟的,面颊脏污不堪看不清真容,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如此愚蠢,妄图从断崖进入长留宫,简直就是找死。
“二弟,这人是你身边侍卫发现的,不是该由你来决定么?”顾沐尘手中捏着一只白玉杯盏,凉薄的目光落在杯中的琼浆玉液上,却是正眼都未瞧地上的顾曦,将问题又抛回给顾长卿。
顾长卿目光陡然一黯,微垂的眼帘下划过一道冷意,却是转瞬即逝。
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虽然脏乱得瞧不出模样,但那一身名贵只宫中才出的贡品云绫锦却昭示着她的身份,定是一品公卿家的嫡出女儿们才能穿着,再思量下,整个京城唯独已故的安平公主与右相沈弘业所生的嫡女是个痴儿,整日疯疯癫癫地追在左相风意潇身后说要嫁予他做妻。
而今日,长留宫的清风台被他们四大王府占了,那风意潇此时恰巧便在对面的明月台里风花雪月。
大哥真是好谋算,瞧出了此人身份,便将这个难题扔给了自己,若不处置便有损四大王府声威,处置了又是在打沈弘业脸面,更是对已故的皇姑奶奶安平公主不敬,而地上这个疯女人论起身份,他们四人还得恭敬地称上一声姑姑。
顾长卿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沉稳淡笑道:“何不让三弟四弟一起拿个主意?”。
话才落,眼底已隐有不耐之色的顾景南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此事好办,不如赏给二哥的那些侍卫们尝个鲜,也不枉费他们抓住这人的功劳。”
顾长卿听闻,心里升起一股冷意,他知四弟素来事事以大哥为尊,和王府素来以荣王府马首是瞻,看来,大哥与四弟今日是存了心想要借此事打击自己与宸王府了。
幽暗难辨的目光落在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顾曦身上,这个女人的身份,也确实棘手。
一旁的怡王世子顾逸辰只冷眼旁观,无意理会。
今日之事不管如何,都与他怡王府没有半点干系,若是因为这个女人引来荣王府与宸王府争斗,他自然是乐得瞧出好戏,坐收渔翁之利。
“林盖,爷的话你没听到?”顾景南不给顾长卿半点反口的机会,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凌厉的狠色道。
退下去的林盖迅速地领着七名侍卫上前听令。
顾曦仍在昏昏沉沉之中,本欲暂时装昏待看清情况再做决断,可现下的情况显然已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来不及思考自己身处何地,身边那些声音又是出自什么人,耳边便听到邪笑:“一个傻子也敢肖想爷们的身体,既如此下jian,便赐予你们取乐罢!”
刹那间,顾曦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劲爆的词汇“qun*p!”
林盖瞧了眼地上恶心脏乱的女人,眼底涌现厌恶之色,只是恰到好处地被微敛的双目掩饰。
主子们的吩咐,他不敢不从,这该死的脏女人也实在命大,那样高的悬崖掉下去也没将她摔死。
他领着几名侍卫,将顾曦团团围住。
“拖下去。”
其余侍卫听命,立刻上前就要将顾曦拖下去。
顾长卿目光渐冷,看向仍躺在地上的顾曦,眼底瞬间染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顾曦脑门轰地炸响,一种羞辱和愤怒的情绪猛然冲击心头,这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凭什么主宰一个人生命与权利?又凭什么说出这样狂妄嚣张的话?[
赐予?哼!她顾曦可不是任人揉ni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