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父王与皇上都的对庄敬公主一见倾心,呵,只不过据说当年的庄敬公主可是对皇上更感兴趣的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庄敬公主所生的女儿却是成了父王的?呵,这事情怎么说怎么都充满着嫌疑!我当真是不知道父王哪里来的勇气一口认定顾清惜就是你的骨肉!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不是你的女儿而是皇上的呢!或许她住进摄政王府不过是虚晃一招而真正的目的是接近皇上呢?也或者是她想要利用皇上来掌控姜国,到时候时机一到在与顾长卿里应外合,将姜国一举拿下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也不一定啊!这些,以上的这些统统都有可能啊!难道父王就真的没有想过么!”
裴宫泽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是气愤,到最后他居然是一拳头打在了摄政王面前的书桌上,将上好的梨花木震出一道裂缝来!
在裴宫泽的一阵咆哮之后,整个书房传来的是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摄政王望着双眼充满怒火的年轻儿子,良久,他冷漠的唇角勾起来,随后站起身,对着裴宫泽,说道:“你所想的这些,本王都一一想过!然而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本王也曾怀疑过她并不是本王的女儿故而趁她熟睡的时候采集了她脚趾上的血,滴血认亲!结果证明她就是本王与心柔的女儿!”
“所以,本王才不会担心她来姜国的目的是什么,才不会追究她的所作所为,本王是她的父亲,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倘若她真的要谋害本王,不顾父女之情与皇兄串通一气要为顾长卿夺取这大姜的大好河山的话,那么她注定也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皇上的身体现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她的动作再快,只怕事情还没有办成皇上就已经升天了!”
裴弈这一番话说的胸有成竹,根本不在乎顾清惜来姜国的目的,即便是她真的想要效力卫国的话那也完全不可能,因为他掌控了一切,根本不害怕顾清惜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而他只会将她当作女儿竭尽所能的宠溺着她,也算是弥补它这些年未曾陪伴在她身边的亏欠之意……
所以现在裴宫泽的咆哮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摄政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宫泽,而后道:“本王不知道你与惜儿那里来的如此之深的仇恨,不管你如何的排斥与不喜欢她,但她始终都是你的妹妹,这一点事实本王想请你接受!还有,皇上的身体已经是支撑不了太久,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以后你是要当太子的人,本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在本王面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如果上次的三天禁闭还不能让你放下骄纵的话,那本王不介意将日期延长一些……”
“又要将我关起来?”裴宫泽简直是不能相信他的父王对顾清惜居然是如此的袒护!
“我看父王是疯了!早晚有一天你会看到顾清惜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后隐藏着的狼子野心!”
裴宫泽已经是彻底认识到无法改变自己父王的思想了,本以为借着这次宫宴能让他察觉些什么,可是结果却是令人心寒与愤怒,他的父王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了!
砰的一声,裴宫泽夺门而出!
书房中的摄政王裴弈,摇头叹息,他现在不的不承认他的这个儿子实在是令他失望透顶,做事如此之莽撞,性情如此之怪癖,将来如何能当好一个太子?
顾清惜回到清风小筑,时间已经是很晚了,正是要准备早些的休息,然而夜宸却是亮着一口堪比天上星辰还要耀眼的白牙齿出现在顾清惜的房间里。
顾清惜慵懒的微抬了眼皮,散漫道:“你来做什么?倘若是守护本郡主,那就不必了,门外有人在。”
夜宸觉得难得郡主给他说了这样长的一句话,他心里美的冒泡泡,笑的更是见眼不见脸了,他谄媚的上前道:“郡主!属下不是来给睡在廊柱上的你条龙来抢活干的,属下来是帮主子为郡主送东西来的。”
“他?”
顾清惜唇角勾了勾,“这般千里迢迢还真是有劳世子殿下挂念了……”
这话说的像是在感激顾长卿,然而夜宸却是在这话中感受到了满满的疏远与嘲讽……
虽然到现在为止,夜宸还不知道郡主与主子之间到底是为的哪般闹到如此地步,可是他还是要将主子的命令完成,于是夜宸面上继续的笑着,道:“郡主,主子说他会尽快的赶来见你一面,而这盒中的东西主子说希望郡主喜欢。”
顾清惜拿着眼尾扫了下夜宸掌心中托着的一个精致的六角镂空檀香木盒,“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都不感兴趣,你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吧……”
夜宸闻声,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然而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放肆起来,道:“主子说如果郡主拒绝收下这盒子,那就让属下告诉郡主,这盒中装的东西正是如郡主的母亲庄敬公主所留下的遗物相同……”
“遗物?”
顾清惜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庄敬公主遗留下来的遗物,顾长卿见过的便只有那一枚玄武神印……
而顾长卿说盒中所装着的东西正是与遗物相同,那岂不是……
想一想,上次在唐国所得到的白虎神印……
“将东西放下吧!”顾清惜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东西留下,神印,正是她所需要的!
夜宸闻声便是笑嘻嘻的将盒子放在了桌上,道:“看来还是主子了解郡主,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