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叹息中饱含的意思,纵使是个傻子也能猜透是什么意味,更何况在场的个个都是猴精猴精的,一瞬间,所有人看着沈菀乔的眼神都变了味,就连陈氏也不免有些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姐姐,我久伤不愈,难道是因为你?”
纵然是沈菀秀一直都钦慕与相信沈菀乔这个亲生的姐姐,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时,饶是再亲的姐妹也不行,当下,沈菀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菀乔。
沈菀乔面色雪白,急忙踏出一步,姐妹情深道:“不!秀儿,姐姐怎么会对你下毒,你不要相信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从小到大我对你一直都是宠爱有加你应是知晓的,今日是有人要存心毁了我,秀儿,你千万不要上了别的当啊!”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记演戏,顾清惜看着沈菀乔冷声一笑,道:“是与不是,二妹光靠一张嘴是证明不了什么的,不如就让黄大夫为三妹把把脉,看一下三妹到底中没中毒。”
事关到自己的生死存亡,沈菀秀虽不喜顾清惜,但眼下对她的提议还是选择了听从她的提议让黄大夫替她号脉。
沈菀乔见沈菀秀将手腕主动伸出的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深渊,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陈氏对两个女儿最是了解,也最会察言观色,她眼见沈菀乔此刻惶恐不安的姿态,她的心里已有了数,只怕沈菀秀的伤与沈菀乔是脱不了干系,不然她何故如此紧张到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再看那一张脸已白的没有了血色,她看着这个大女儿一路长大,她还从未曾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样子……
对待自己的亲妹都能下的去毒手,陈氏的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这时,黄大夫开了口,声线沉重,道:“三小姐体内的确是有‘腐烂散’的毒,而且此毒入体已多日,现在已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腐烂的范围已经从胸部向四周扩散……”
沈菀秀直觉得自己耳朵里炸响了一道响雷,整个人都懵了!
“三妹的伤口敷的药材都是最好的,按理来说早该结疤愈合了,可日子这么久了却迟迟不见好转,我私底下就在疑惑这是为什么,千想万想也是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二妹再暗箱操作,呵,三妹,二妹可是你的亲姐姐的,你说她怎么就能狠心下的去手?”
顾清惜怜悯的眸光在沈菀秀身上游走,轻飘飘的话语传入沈菀秀的耳朵中无疑是加深了她对沈菀乔的憎恨。
沈菀秀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沈菀乔,一字一顿咬牙道:“是你?真的是你?!”
“三妹,我没有,你要相信姐姐,我们两个都是娘亲生的,血浓于水,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你一定要相信姐姐啊!这毒根本不是我下的,不是我!”
“娘,你快跟秀儿说一声,说这是顾清惜要存心陷害我,存心挑唆我们姐妹情分,娘,您快说话啊!”
沈菀乔是真的急了,见自己说话沈菀秀不听,转而去求助与陈氏。
陈氏的心此刻拔凉拔凉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亲生的女儿是个如此狠辣的主,她的身子被沈菀乔摇晃着,她看着沈菀乔这一张漂亮的脸蛋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但转念一想她辛辛苦苦养育她十多年,若是在今天被指摘了她谋害自己亲妹,沈菀乔的一生也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一想到这一点,陈氏全身猛的一激灵,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沈菀乔毁在顾清惜的手上!也不能让沈菀秀恨上自己的亲姐。
再度睁开眼睛,陈氏点头附和道:“秀儿,你姐姐说的没错,她自幼疼爱你怎么可能会对你使毒,这都是外人的阴谋,你万万不可被蒙骗了去,这毒兴许是别人下的,现如今却拿来栽赃你姐姐,故意挑唆事端让你们姐妹起隔阂。”
沈菀秀担心自己都担心的快要疯了,若是平日里换做别的事情她可能会听信陈氏的,可偏偏现在受牵连的是自己,她岂能善罢甘休?即是亲姐也不行!
“娘,毒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她最是有嫌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姐姐,你这是在故意偏袒她!”
“秀儿!住嘴!”陈氏怒喝一声,又道:“你们两个都是我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来的偏袒一说?”
沈菀秀见陈氏发怒,心下不甘,暗自咬了嘴唇,“你就是偏向她!”
陈氏气的脸色发绿,暗骂这孩子不识趣,她们今天是打算要整死顾清惜的到头来却是被顾清惜弄的鸡飞狗跳,眼看顾清惜是巴不得看她们起内讧呢,有什么事情私底下再说不可么?沈菀秀非要折腾到什么!
“秀儿,搜出毒来并不一定是代表这毒就是你姐下的,倘若这毒是从我房中找出来的,你也会以为是娘要害你么?”陈氏耐着性子说着。
沈菀秀一时沉默,顾清惜闻言清幽的笑了笑,“陈姨娘,你这话说的可就是不对了,正所谓抓贼拿脏,这毒从谁那里搜出来谁就是凶手,若是按照你的说辞,那大街上抓到了小偷偷了你的银两,他要说不是他偷的就不是他了么?这番推理岂不是成了笑话?”
“既是二妹对三妹下了毒,那么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不曾留下,派人去三妹的房中搜一搜兴许能找出什么痕迹来也不一定,再者说三妹中毒这么深一定是接触了不少‘腐烂散’,审问一下伺候的丫鬟这些时间三妹都进食了什么东西,相信一定会查出端倪来的,二妹究竟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