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放下黑铁剑,用平常地青锋剑施展剑法,仿佛拈着一枚绣花针一般,越发的轻巧,游刃有余,招式圆润,这种感觉委实奇妙,令她更加喜欢用黑铁剑练功。
萧月生见到她练功。指点了一番。
萧月生与江南云告辞离开,岳不群苦留,却未能劝阻得住,终于在一日清晨,离开了华山派。
“师父,咱们去哪里?”下了华山,江南云便问道。。
萧月生想了想,回首莽莽群山:“去恒山派那里看看罢,我还有些不放心!”
“师父是担心小师叔?”江南云抿嘴笑问,一身湖绿罗衫款款而动。风姿绰约。
萧月生迈步往前,摇了摇头:“仪琳武功足以自保,我却是担心,左冷禅会暗算定逸师太她们。”
“左冷禅会如此行事?!”江南云黛眉轻蹙,跟上他的步子,绝美玉脸露出疑惑神色。
在她想来,若是左冷禅真的如此行事,那便是完全地撕破脸皮。再无转寰可能。其余诸派皆非傻瓜,又有血性。即使拼得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如愿。
武林中人,因为习武之故,骨子里便带了一股血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若练成辟邪剑谱,野心膨胀,什么事做不出来?”萧月生微微冷笑。
两人步履看似悠缓,实却极快,一步跨出,往往有数十丈,几句话的功夫,来到了先前来过的小镇。
“师父,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找上去,将他除去便是!”江南云黛眉一蹙,凤眸中杀人一闪。
萧月生转头,看她一眼,摇摇头:“左冷禅虽然阴险,但毕竟没有得罪咱们,现在杀他,为时过早!”
“师父莫不是想多看看热闹?!”江南云斜睨他一眼。
萧月生左手轻抚唇上地小胡子,想了想,道:“南云,咱们仅是一介凡人,并不是什么神仙,天下人之事,各有各地因缘际遇,管不了那么多,难不成,你想将世间地所有恶人都除了?”
“若是能这样,最好不过!”江南云重重点头,凤眸坚毅。
萧月生摇头,不以为然:“你呀你,莫要小看天下人,别以为自己有了一点儿武功,便天下无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偏偏不信,还有人能奈何得了师父你?!”江南云嘴角撇了撇,心中思忖,师父偷懒罢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世间人心,最是诡秘难测,最可怕的,也不是无敌的武功,而是智慧,……若是咱们直接下杀手,必惹来天下人为敌,外道者人人愤怒,正道者个个戒惧!……我纵使天下无敌,你们呢?你的亲朋好友呢?”
江南云点头,露出深思之色,自己从未想得这般远,只想快意恩仇,没想到,还有这般多的羁绊。
“那……,咱们找一个借口?”江南云臻首抬起,妙目盈盈,灿若星辰。
萧月生微微一笑:“孺子可教!”
江南云明眸转动,暗自思忖,师父如何找一个借口呢?
“时机运用之妙,天地之别,”萧月生一边往镇子里走去,一边漫声说道:“人皆有运势,乃无形有质之物,却是威力无穷,万不可逆其上之!”
江南云疑惑的望向师父,莫名其妙。
平日里,萧月生多与江南云讲一些武功之类,或是为人处世,阳谋阴谋,却甚少涉及这些神秘莫测之学。
“左冷禅如今运势正盛,不可迎面当之,除非。真的有可杀之因缘,否则,静观其变,待其势衰。取其性命,方是最佳!”萧月生看了她一眼,缓缓而道。
“师父是何意?”江南云听不太明白。直接问道。
两人已经进了镇子,在大街上漫步而行。周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颇是喧闹。
萧月生无奈地摇摇头,似是叹其悟性不佳,缓缓道:“同是杀左冷禅,当他恶迹未显时,往往出力不讨好,当他恶名已扬。再动手除之,则好处无穷。”
江南云恍然,明眸如水,在萧月生身上转来转去。
两人在镇上买了两匹马,想要以马代步,一直走路,虽然练着轻功,却太过吃力。
并辔而行,清风拂面,马蹄轻翻。两人在马上仍不耽误说话。
“南云,武当地徐少侠,如何?”萧月生似笑非笑的道。
“徐少侠?徐之恺?”江南云微怔,鬓发不动,清风吹到她身前,似乎遇到无形地墙壁。
“嗯,此人性子光明磊落,虽然血气方刚。有失冷静。但仍年轻,过两年。闯荡一番便会改过来。”萧月生点点对,脸上仍带着莫名的笑意,似笑非笑,极是古怪。
“他呀?”江南云摇头一笑,抿嘴道:“比起令狐少侠与林少镖头来,仍差了一筹呢!”
萧月生看了看前方,摇摇头:“也不尽然,将来地成就,怕是不会输于二人。”
江南云明眸一横,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师父,无缘无故的,你跟我提他干嘛呀?!”
“年轻俊杰,可是珍稀人才,南云不如择一为婿,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道,右手执缰,左手抚着小胡子。
江南云玉脸顿时一变,沉下来,倏的冷下来,紧咬红唇,用力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怔了怔,笑道:“怎么?”
“师父是不是嫌我在身边碍事,想赶我走?!”江南云紧紧盯着他,恨恨问道。
萧月生苦笑一声,摇头道:“若是没有你,我岂不要累死,你呀,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