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位僧人站在别传寺的外面,只见那人身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身形枯瘦,脸骨凸出,活似一骷髅,看上去挺怕人的。
这深山当中还隐藏着高人啊!
别看这老和尚年事已高,应该已有七十了吧,可是这双目炯炯有神,如同两盏明灯一般,在无边的黑夜当中给人以方向。
“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啊!”刚才那声音果真是出自这老和尚。
听到老和尚的话,唐风整个心神都是一顿,好像洗了一个冷水澡,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也清醒了不少。
这老和尚好生厉害!
唐风身上的凶戾之气立马收敛,豹子一行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扶着豹子就下山了,一人还不忘将豹子的手拣起来带走。
豹子他们走后,唐风看着地上的血迹,额头上也涔涔的冒出冷汗。刚才真是太险了,要不是这老和尚及时喊住,唐风现在恐怕早就大开杀戒了。
“多谢大师了,敢问大师的名讳?”看这老和尚气息沉稳,隐隐有一股金黄的气息包裹着他,这老和尚的内功却不容小视,这种人还是少得罪的为妙。
老和尚以手合十道:“老纳禅号苦智,只是一游脚僧罢了。”
所谓游脚僧,其实就是那种没有固定的寺庙,但还是属于佛教协会管制的僧人。这种僧人一般经常在全国范围游走,有点像孙子说学,但绝不是穷帮那种无家可归四处乞讨,至少国内任何一家寺庙,只要有条件都会收留他们。
游脚僧在佛家是有很高的地位的,当年玄奘大师就是十分有名的游脚僧,这家伙都把人家印度的佛经都取回国内。
“原来是苦智禅师,失敬失敬!”唐风行了一个江湖礼节,这些都是跟师父学的。
苦智看着唐风行礼,吃了一惊:“敢问少侠师承何门何派?”
江湖中人对于行礼是十分讲究的,佛有佛礼,道有道礼。这行礼各有各的规矩,甚至每个门派都是自己的行礼方式,刚才唐风的行礼,让苦智想到一些东西。
“在下无门无派。”秦九爷子在外面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纵使几十年过去,有些仇家早就去见马克思了,可难保有什么隔辈仇。这电视电影可没有少放,一个老人躺在病床,支支吾吾告诉儿孙辈有什么深仇大恨,随即才咽气的。
“呵呵,小施主,你太多虑了,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师门。你可否是穷帮之人,不知这秦九秦老爷子是你师祖不?”苦智哈哈一笑,从刚才唐风行礼,他就看出眼前这少年必定与秦九爷子有关。
“你也会看相?”唐风一脸惊愕,他不是江湖中人,也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要知道几十年前的江湖可不比现在,门派林立,各门各派之间交往都是有自己的礼节的。加之,这唐风刚才使用的是秦九爷的独门搏杀术,这种一刀就剁人手掌的手段,可说辛狠无双,不得不让苦智禅师想到秦九老爷子。只是在他看来,这秦九爷现在已经是一百来岁了,恐怕早就不在人世,所以才说秦九是唐风的师祖。
“你果然是出自穷帮,敢问秦九爷是你什么人?”习武之人都有师门,但也有子承父业,苦智虽先前判断秦九是唐风的祖师什么的,可刚才一仔细打量唐风,这小子不得了,气息内敛,武功已至入境,怕是距离这化境已然不远了。这等本事之人,说不定就是秦九爷子的后人也说不定。
其实这苦智一双慧眼如炬,一点也没有看错,如今的唐风,内功已进入入境。但却不是因为秦九爷,他自小跟随唐老爷子习武,学习风水之术,对看相之术也很精通,祖先那个奇异的罗盘可不是白给的,要是他还没有达到入境,这唐祖恐怕要从坟墓里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
“这秦九爷是我师父,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只是现在他人家云游四海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唐风想了想,既然这苦智知道自己的身份,又看他不像是阴险小人,就打算告诉他,只是并不想让他知道此时师父的藏身之地。
“什么?秦老爷子还活着?”唐风的话差点让苦智惊掉了下巴。
“我师父活着难道你不高兴。”唐风翻了翻白眼。
“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他老人家还在人世。”苦智原本精光闪闪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浑浊起来,记忆之门也随即打开。
六十年多前,一个宁静的山村,当时只有五岁的苦智正在山头玩耍,却听到砰砰的脆响声。
他还以为是哪家哪户在放鞭炮嘞,不过没有过多久,这村子里一片狼烟,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拼命的往家里跑,只见一队鬼子正在村子里杀人放火,连他家的旺财都没有放过。
那时他才五岁,根本就没有像现在的小孩,看到电视里面穿着日本军服的军人,就知道是日本鬼子,是坏人。这家伙傻愣愣的就向家里跑,两个鬼子笑嬉嬉的看着苦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别外一人悄悄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当时的小孩哪里看到过日本巧克力,苦智竟然傻愣愣的走过去接巧克力,一日本军刀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就刺向苦智的胸口。那会的日本人都很变态,不是将妇女的**割下来,就是用刺刀挑起小孩。
就在那武士刀快要刺入苦智的胸脯时,只听见叮的一声,钢制的武士刀断成两截,一道寒光快速从空气中划过。这小鬼子连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