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家伙在国道沿线折腾得太厉害,国道沿线的公安局也追查得紧,于是几个人就到黑痣男女朋友的老家来避避风头,几个人见过了这么久了也没事,又准备重新出山,去国道上混。
不过几个人”赚钱容易”花钱也大方,身上的钱都花光了,所以决定搞点路费再走,没想到在国道上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却栽在了明溪这个小沟里。
突破了卷毛,接下来的审讯就进行得很快,没多久的功夫,几个人全都交代了。
李胜利这才让人把伤势较重的黑背心、黑痣男弄到镇卫生院去瞧瞧,李胜利这才去给局里汇报。
李胜利给局里汇报后很兴奋的过来,笑着说道:“局里讲,这几个家伙交代的案子,有两件在省厅都是挂了号的督办案子。”
江林涛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几个家伙这么嚣张,行事也不算周密,怎么国道沿线的公安局还让他们逍遥这么久?”
“呵呵。你不了解,拦路收费的路霸还好打击一点,车匪就比较难弄,车匪作案得手快,逃跑快,随机性强一般又是跨市、县、区奔袭,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吃一线,害一片,让人防不胜防。”
江林涛点点头,李胜利看着有些粗犷,但是谈起工作上的事情也显得很有章法,看样子肚子里还是有点货,也笑道:“真要打击车匪路霸还得通盘考虑。”
李胜利频频点头,说道:“就是啊,所以这样的案子要办起来费时费力,还得要有点运气,有时候很长时间也破不了。咱们这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没费吹灰之力就打掉了一个团伙,破了两件省厅挂牌督办的案子,所以不但县局重视,连市局都惊动了,呵呵,沈局长马上要带刑警队下来。”
江林涛笑着点点头,省厅督办的案子告破,市局县局都会跟着沾光的,不过江林涛有些担心地问道:“刑警队这会儿来,不是来拣落地桃子吧?”
“呵呵,沾点光是肯定的,笔录什么的都弄好了,大头他们怎么也抢不走了,刚才沈局长在电话里说了,任务都算我们派出所的,打击人头也算我们派出所的,功劳也算派出所的。江镇长,我这是无功受禄,我老李估计这一回算是要在领导那里露一把脸了,这事跟着你沾光啊。你可是给了我老李一个大大的人情啊。忙完这事之后,我得好好的请江镇长喝一顿。”
江林涛见李胜利说得直爽,笑着摇摇头:“好歹我这个挂职锻炼的也是明溪人,胳膊当然得往明溪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
李大哥你也甭江镇长江镇长的叫着了,你叫我林涛,叫我老弟,我更自在。我这个副镇长也就是一刚毕业的小青年,以后有些事情还望李大哥多提点提点。”
江林涛见李胜利对他颇有好感,就就把李所长变成了李大哥,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李胜利笑着摇头:“这不成,我要是在人前喊你林涛,喊你老弟,别人还以为我目中无人,装大呢。这可不成。”
江林涛笑了笑说道:“那私下里总可以吧,大家都轻松自在。”
李胜利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也就是比你痴长几岁的大老粗,你可是前途无量的人啊,我可是高攀了。”
江林涛见李胜利虽然表面是无可奈何,实际心里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也就笑着说道:
“李大哥不要说什么高攀的话,你看我成天都在省城晃荡,像前途无量的样子吗?对了,李大哥,我在省城,明溪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镇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镇里现在怎么个情况?”
李胜利摇摇头说道:“镇里现在是乱成一锅粥了。”
听到这话,江林涛倒没有怎么吃惊,镇里书记和镇长神仙打架,不乱才奇怪。
但是江林涛还是忍不住问道:
“怎么个乱法?”
李胜利苦笑了一下说道:“说起来这事也牵扯到你啊。镇里这么乱都是因为木梳厂。
木梳厂找农民们收黄杨木都是打得白条,木梳厂日子不好过,自然就没办法给农民兑现,木梳厂不给农民兑现,农民就不交提留款。这不交提留款问题就麻烦了。”
李胜利解释说:“只有完成了上交提留款任务,镇里才会返还给村里的办公费用和村干的工资,否则不返还。有木梳厂的白条这一出,很多村里都完不成提留款任务。村里的干部们都心有怨气,也就更没心思去收提留款了。收不起来提留款,镇里吃财政饭的都发不出工资,大家心里也有意见,镇里没办法,就强行征收,这一强行征收,老百姓反抗得很强烈,搞得是鸡犬不宁,派出所的人成天也被弄去干这事……你回来得可不是时候啊,回来点个卯,赶紧又去省城呆着。”
江林涛笑了笑,他分管乡镇企业,按照钟卫国和林志明的德性,估计要把这矛盾往他头上推,他一回来估计日子也不好过。
不过再不好过他也得在镇里呆着,所以江林涛摇着头说道:
“我回来就没打算走。”
李胜利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为啥不走?”
李胜利是不知道那些人给他下的套子,才会劝他走,但是这事江林涛也没法解释,于是只有微微一叹说道:“我是在明溪挂职锻炼,不能总在外面飘啊。”
李胜利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这当老哥的得提醒你一下,你虽然是副镇长,不过才毕业没几天,很多事情还搞不懂,明溪的水很深的。”
李胜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