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福伯跟清风寺的关系很奇怪,而他跟龙欣的关系更加奇怪,就在他进了寺庙后,龙欣便随着众人一起出来迎接他了,而且还破例的向他行礼,口中的称呼居然是:“父亲!”而福伯却明显很不适应被她这么叫。
幸亏这一幕赵云金没有见到,否则的话,他肯定会找块臭豆腐装死,不活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福伯才孤身一人走出了清风寺。
福伯进去的时候,是带着忧心的,可是出来的时候,似乎什么事情都得到了解决一般,一身轻松,脸上也挂着一丝开心的微笑。
回到萧家,福伯随便扯了一些理由,就搪塞过去了。而沉浸在悲痛中的萧家姑侄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而离开萧家后的赵云金也去了一个地方,那便是城郊楼盘的工地。找了个好机会,跟老王碰了个面,然后又去营销中心逛了一圈,这才回到马有才家。
回到家的赵云金,虽然看到穿着睡衣的马沛菡很鸡冻,但是清醒的意识告诉他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不过他倒是从这一点上看出了人的一个弱点: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是能乱敌人心神的办法都是好办法。
赵云金决定今晚他还要回萧家一趟,而且接下来的几天他一刻都不能离开萧家,而只要他不离开萧家,那么那只老狐狸也一定不会离开萧家。
赵云金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萧家,还带来了很多香烛元宝。在灵堂里默默地陪伴着萧雨晴姑侄。
到了下半夜,萧雨晴实在是撑不住了,赵云金便让她先去休息一下,本来萧雨晴不肯的,可是经不住赵云金的劝说,总算离开了。
赵云金之所以肯在这里代替萧雨晴守灵,一方面是因为萧雨晴,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真的很尊敬萧天晴这个人。
人生在世,难得遇到自己尊敬的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敌人。
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赵云金能很肯定,只要今晚自己一个人独处,那只老狐狸一定会出现。
果然,一切都在赵云金的预料之中,在萧雨晴走后不久,福伯便拎着香烛元宝进来了,先是假心假意的干嚎了几声,然后才蹲了下来,就蹲在赵云金身边:“小子,现在萧家的大少爷死了,你少了一个筹码,看你怎么跟我斗!”
“福伯,我其实从来都没想过跟你斗的。”赵云金狭长的眼睛里放射出不屑:“不过,你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我赵云金不接招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窝囊废了?而且,再怎么说,萧雨晴也是我赵云金未过门的媳妇儿。虽然我们的婚约是假的,但是我一样不会让人欺负她!所以,福伯你别以为萧天晴死了,我便没办法跟你玩了!”
而此时他们谁也不知道萧天晴到底是偏向他们谁的筹码。
“你凭什么跟我玩?”福伯本来老态的眼中吞吐起狠毒和自负的光芒。
“就凭我是赵云金,一个年轻你四十多岁的赵云金!”赵云金往福伯身边凑了凑,然后低声道:“反正你也杀不了我,比别的不行,比长寿你一定输,到时候我要你也死不瞑目,但又只能气得在黄土里蹦跶,不就行了!”
说着赵云金嘴角开始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看着赵云金的笑容,福伯就像是被人喂了十几条蜈蚣,恶心死了。
“赵云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以前老夫不敢动你,是忌讳萧天晴这个病鬼。现在这个病鬼登天了,就凭你一个乡下小子也敢跟我斗?”福伯的笑容恶毒中满含着志得意满和猖狂。
赵云金知道现在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他肯定会在萧天晴大丧的这几天搞事,于是便冷冷道:“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也是一个跟龙族有关系的人,所以你别想仗着这层关系就像绝对压倒我!”
“那咱们走着瞧!”福伯脸上神色一变之后,眼中寒芒连闪,似乎是觉得赵云金知道的太多了,想做掉他。
一夜,两个人就这么勾心斗角的过了。
等第二天,天亮赵云金跟萧美玲还有萧雨晴说,是该把萧天晴送往火葬场的时候,萧雨晴拿出了哥哥的遗书递给赵云金。
遗书是几天前写的,看他的意思,似乎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信上说的都是些身后事,不过他千叮万嘱的竟然是要萧雨晴不惜花费上千万,把自己的遗体运往高原的大山里,葬在那里。
赵云金看完遗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两个字:奇怪!